动手,最终不了?了?之。 可皇帝不能容忍的是北燕当真动手挑衅大启,故而今日便也对赵泽瑾安排人在北燕使臣身边严防死守视而不见,甚至还添了?几名大内高手,只差没将他们扣到大牢中去?了?。 这会儿皇帝总算把皇亲国戚们都烦了?个遍,把北燕晾了?半响,这才刚想起来似的道:“这北燕新君继位,朕倒是还没来得及祝贺一番,不过诸位不远万里?来我大启,如?今由使者代朕转达,却也一样?。” 这态度配上语气,着实?有些?高高在上的傲慢,但之前定北军刚刚大败北原军,虽然这位女君新立国号,可到底也改变不了?从前的北原、现在的北燕战败的事实?。 而此次双方都心知肚明?,北燕既然派遣使者来了?,除了?参与圣朝节,最重要的便是和谈。 大启手里?还有前北原王子?,阿若那的亲哥哥阿克鲁,虽然赵泽瑜估摸着这位女君连亲爹都杀,没准恨不得把这个兄弟五马分尸,但如?今北燕好不容易在她强硬的手段下暂时归拢,阿若那为稳定人心也不能毫无缘由地弄死这个阿克鲁。 故而这霍尔王也只能装作没听出来皇帝给的难堪一样?,将姿态放得很低:“是,王姐素来敬仰大启教化?开明?,也不愿两?国交战边境生灵涂炭,故而遣小?王前来大启以表两?国修好之祈愿。” 赵泽瑜蹭到赵泽瑾身边:“哥,我看这女君可不是个省油的灯,真的要给她这个休养生息的机会吗?” 景曦在边关的时间久,纵然已然在京几年,也没失了?敏感度,便也道:“其实?对付她,最佳的时机便是之前趁她刚刚上位立足未稳一鼓作气打过去?,现在她已然整合各大部落,已经不是最佳时机了?。” 赵泽瑜想起之前他哥对发?兵北原持反对意见,有些?疑惑,又?觉得两?人说得都对,一时之间也有些?纠结。 其实?赵泽瑾何尝不知在阿若那刚刚继位之时是趁虚而入的最佳时机,但实?在是情?势所?迫。 那时皇帝刚刚恢复记忆,定北军又?刚刚大捷,正是变数最多、最不稳定的时候。更何况,洛氏确然已经封无可封,又?没有其他将领可堪一用。 而且,就算是有能代替洛振远的统帅,他当真能够敌得过有从前记忆的阿若那吗? 除非赵泽瑾亲去?。可是就现在这个局势,皇帝根本不能信任,赵泽瑾万万不可离京;而且,只要赵泽瑾同阿若那交手过两?三次,阿若那立刻便能意识到赵泽瑾也是有着从前记忆的老朋友,阿若那对赵泽瑾又?何尝不了?解呢? 纵然赵泽瑾继位后的几十?年阿若那都没看到过,可是继位后赵泽瑾作为全国的中枢,不能轻易涉险,也没有过几次亲临前线、排兵布阵的机会,他们俩对上谁胜谁负却也难说。 故而赵泽瑾只能道:“舅舅不能再领兵了?,一帅难求。” 景曦一拳头捶在案几上,但看得出来很克制,毕竟酒面都只微微地晃了?晃。 在边关打仗,最心寒的并非天寒地冻,也非马革裹尸,而是背后来自京城的忌惮与算计。 赵泽瑾何尝不愁,皇帝对战事的态度强硬是强硬,确然比史上一些?仗都不想打拱手将大好江山让与外族的软骨头皇帝要好,可便也仅仅到此了?。 皇帝属于那种别人进犯大启他必然要打回去?可是在无战事之时却看不到别人正磨刀霍霍、暗自发?力的皇帝,还特别自负。 简而言之,便是根本做不到居安思危,日日陷在天/朝上国这无用的光环与别人皇上英明?的吹捧中不可自拔。 可他怎么就对自己?的儿子?那么能居安思危呢? 这大抵便是人与人之间无法沟通的鸿沟吧,赵泽瑾做皇帝做了?几十?载,说到底对他的性格有些?影响,譬如?说此时他看着皇帝被这霍尔王吹捧得心满意得便十?分想像前世在朝堂上当场将那等目光短浅的大臣贬斥罢黜一样?让皇帝闭嘴。 当然,现在也只是想想。 赵泽瑜明?显感觉到方才他哥周身不怒自威的气场,十?分有帝王一怒让人肝颤的作用,这会儿见赵泽瑾平复下来才道:“那既然都已经这样?了?,兄长,我们该如?何办?” 他看了?一眼志得意满的皇帝:“我看和谈势在必行,恐怕在圣朝节后便要敲定了?。” “无妨,和谈便和谈,阿若那需要时间,我们又?何尝不需要?”赵泽瑾眼中划过一道厉芒:“端看这段时间谁做的准备更完备了?。” 周征这刺头进了?林子?,南祁忙前忙后的副使自然也不会不给皇帝面子?,这一时间可谓是宾主尽欢,欢得赵泽瑜看着都觉得隐隐作呕。 还是周征这鬼东西聪明?,直接跑林子?里?待着,撒手不管了?,多清闲自在。 “阿嚏!” 周征躺在树杈子?上打了?个喷嚏,扑簌簌地震飞了?一群鸟,心中不由得暗骂一声:“一定是赵泽瑜这个小?兔崽子?背地里?骂他呢,没良心的东西。” 他拿出摇了?摇头重新躺回去?,看看箭囊里?就少了?一支箭,定睛一瞧便看他身下的树枝上挂着瘪瘪的一个包袱,树下牵着一匹马。 在他附近另一棵树上蹲守的金吾卫心中都难免犯了?嘀咕:两?个时辰前这位淮王爷便拎着一看就基本没有猎物的包袱摇摇晃晃地过来了?,然后就往树上一躺再没下来过。 须知最后结算成绩时是要看打到的猎物凶猛程度和多少的,难不成这位是真打算垫底了?吗?那他来狩猎就是为了?在各国面前丢人现眼的吗? 直到申时,一朵绚丽的烟花炸上天,周征才慢悠悠地下来了?,还伸了?个懒腰,果真是来这里?睡觉来的。 结算之时,前三甲分别被北燕、大启与南祁所?得,也不算意外,只不过唱数到中间时南祁的人额上都不由得出了?些?汗。这些?天下来,他们深知自家王爷的德行,不求他多出类拔萃,但求他别标新立异。 可惜,是注定不能遂了?他们的心愿了?。 看到周征大摇大摆地在最后一个出现时,南祁副使脚下晃了?晃,险些?一头栽倒,被身边的人及时扶住才没当场昏迷。 赵泽瑜也难免愣了?一下:“这周无由到底在搞什么?” 南祁又?不是只派了?周征一人参与狩猎,基本上其他人成绩都很不错,周征就算得了?个最后一名也不算多大的笑柄,不大符合他致力于恶心他爹的毕生所?愿。 赵泽瑜眼皮直跳,心里?忽然有了?点不好的预感。 报到周征时,大启的官员自己?都有点替他不好意思,征询似的看了?看周征,不想周征十?分大方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