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诏狱令丞能力的侮辱,具体可译作:“你们诏狱就是这么审犯人的?” 令丞能屈能伸,将心酸咽回腹中,装作没看见似的,接着问:“您可有和其他官员勾结,收取贿礼?” “没有。” …… 在一系列分毫不变的“没有”下,令丞做好笔录,忍住内伤,得体地结束了当日的“刑讯”。 并且吩咐人又给秦王殿下送来了亲王规格的膳食。 令丞走后,赵泽瑾叹了口气,此次兵行险招,虽可一石三鸟,但只怕曦儿和小瑜要生好久的气了。 想想日后回到秦王府面对那两张冷脸,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秦王殿下在诏狱阴冷潮湿的牢房中打了个寒颤,默默感叹身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的不易。 赵泽瑾尚不知他挂念的小崽子给自己赚了好一番打,此刻正被拘在屋内,鸡飞狗跳。 赵泽瑜甫一下地,面前便飘过来一朵乌云:“殿下,您要去哪里?” 虽然赵泽瑜认为自己身为乘风的主上有着绝对的威仪,但毕竟如今身手不便,大丈夫能屈能伸,因而讨好似的笑了下,似乎他平日多么乖巧让人放心一般:“好乘风,我只是想喝水。” 乘风飞速将一旁晾到六分温热的白水拿来,用肢体行动表示了喝水不用下地的意思。 赵泽瑜试探道:“顺便遛个弯?” 乘风一言不发地把他家殿下按回了床上。 这小崽子是要翻天不成? 赵泽瑜心中不爽,便不依不饶地龟毛了起来:“这水太热了,我要凉的。” 乘风言简意赅,松了他俩字:“不行。” 过了一会儿,乘风又端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药,其气味之令人发指远超刑部刑房之血腥,至少赵泽瑜立马装睡试图蒙混过关。 乘风微微笑着,手指伸进被褥在赵泽瑜腰间轻轻挠了一下,又眼疾手快地按住被痒得一个激灵的赵泽瑜,免得此人动作大了扯到伤。 赵泽瑜目光不善地看着乘风,眼中写满了“诛你九族”,乘风岿然不动,喂药的动作慈祥得像是老母亲一样。 此路不通,赵泽瑜眼睛一转,手刚刚抬起来,乘风便悠悠地道:“你已经喝了一小半了,打翻了这碗我再给您熬一碗,药材管够。” 赵泽瑜的目光化为了“五马分尸”。 一番斗智斗勇、其乐无穷后,却有人来报:“殿下,宁王来访。” 两人顾不上闹别扭,对视一眼,皆有些诧异:这风口浪尖上,一向远离纷争的宁王怎会来此? 作者有话要说:泽瑜:没想到吧,我就是这么优秀,反正皇帝也没说我不能把时间磨蹭到一个时辰啊,要不是小爷没空,我能一天挨一下子。 侍郎:我一个文官为什么要干打人的活,为什么命这么苦碰上这么个坑人玩意 乘风:呵呵 大启皇室奥斯卡争霸赛现在开始,参赛选手赵泽瑾、赵泽瑜、皇帝、赵泽鑫(宁王)、赵泽恒(划掉,此人第一轮竞赛成绩为零) 第28章 暗流涌动 宁王进来时,赵泽瑜正从床榻上试图坐起来,赵泽鑫忙上前两步,把他扶了回去:“你有伤在身,还讲究这些作甚?” 赵泽瑜咳嗽了两声才有些脸红道:“三哥也知道了?” 赵泽鑫促狭地拿着扇子遮住了自己的嘴角,眼中的笑意却如何都藏不住,直把赵泽瑜笑得要钻到被子里。 眼见人真的要恼了,赵泽鑫正色道:“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事,不就是挨了几下,有什么好羞的?” 赵泽瑜一脸无语,感情方才笑得贱嗖嗖的人不是他似的。 “行了,让我看看伤。” 赵泽瑜一时不察便被赵泽鑫从被褥中刨了出来。也不知赵泽鑫是从哪里练的这速度,赵泽瑜刚反应过来一只手已然搭在他裤子上了。 赵泽瑜终于忍不住,羞愤欲绝地道:“是杖脊,不是杖臀!” 赵泽鑫愣了一下,诧异道:“小瑜你傻吗?” 乘风在一旁疯狂点头,赵泽瑜忍无可忍:“我这么大的人了,还被杖臀的话,我不要面子的吗?” 揭开赵泽瑜的上衣,赵泽鑫忍了又忍,还是有些怜悯地看着他:“可是现在知道此事的人估计大多数都认为你是被杖臀的,毕竟没人……”傻到放着轻的不挨挨重的。 赵泽瑜幽幽地冒出一股火来,用眼神表达了自己想杀人的意愿,让赵泽鑫闭了嘴。 赵泽鑫按了按他杖伤周边的皮肉,又诊了下脉,有些无奈:“你简直是胡闹。” “你本就受了严重的内伤,还敢让人杖脊,若是那人一个不妥当,你这身子可是会落下一辈子的毛病。” 赵泽瑜接得特别流利:“所以我找的是文官啊。” 没那么深的交情,赵泽鑫点到为止,并不多言:“算你命大,好生将养着,过个月余便能行动如常了。” “啊?” 赵泽瑜一听他这话说出口,便觉完蛋。让乘风这小唠叨听见了,他几乎能预见之后一个月的水深火热了。 试想你每做点什么事都有人一惊一乍地在旁边不准这个不准那个是什么体验,赵泽瑜认为他这位三哥绝对是吃饱了撑的。 他试图狡辩:“不,三哥,我觉得您有点小题大做,我堂堂一个男儿,哪里就这么娇贵了?” 赵泽鑫头也不抬:“无妨,等大哥出来我便告诉大哥,让他管你。” 赵泽瑜:“……” 他心里隐隐有个猜测,如若猜测成真,赵泽瑜在心中恨恨地想:到时候该头疼的是兄长,我看嫂嫂不让他进屋他还有没有空管我。 他面容上却瞬间染上了愁色,端的是一副束手无策的担忧模样:“唉,皇长兄这飞来横祸,可愁死人了。” 赵泽鑫眉头紧锁:“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听外面传言很不像话,通敌叛国、谋逆作乱、贪墨受贿,这些罪名可没有一条是轻的,大哥究竟是怎么被卷入这里的?他有没有什么后手?” 赵泽瑜被他问得两眼发蒙,懵懂地摇了摇头,眉眼有些暗淡:“卢云帆突然发难,兄长恐怕没有任何准备。秦王府和定北侯府如今都有重兵把守,一点信都传不出来。” 赵泽鑫手下一顿,声音有些发沉:“我不涉朝堂之事,纵然有心也无力助之。但大哥他素来持身中正,行事周全,若当真是被诬陷定能真相大白。若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可来找我。” 他这一说,赵泽瑜愈发奇怪,担心地问道:“三哥,淑妃娘娘毕竟还在宫中,你这般大张旗鼓地来找我,若是皇后为难娘娘,那该如何是好?” 赵泽鑫笑了笑:“放心,母妃身在宫中二十年,绝非任人宰割。想来也是因为大哥的事,父皇这两日并未宿在皇后处,而是来了母妃宫中,恐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