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是历史上唯一一个接手皇权如此顺利的皇帝,可是殷无咎心里,却没有半分的畅快与开心。
他努力的让自己忙起来,不去想那一切,可是脑海里却还是不停的去思考着,如此到了黄昏时分,他终于还是安耐不住。
殷无咎让人准备了一匹马,去了宫外那栋见证了他成长的宅子。
十多年里,不论任何时候,他回到这里,都是满怀向往与轻松的心情,可是这一次,殷无咎站在门前,却连推门的勇气都没有。
这栋宅子里,每一处都充满了他对师父的记忆,只要一闭上眼睛,他的脑海里便能清晰地浮现出来。
可是从今以后,那个陪他长大的人,再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那人再也不会在院中的花树下教他习武练剑,他也再看不到对方于花下乘凉休憩的安详睡颜,他死了,被自己亲手杀死的。
再也回不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推下我的预收//弱小抱头//
《继兄》
阮宙遥跟着她妈进曲家那年,七八来岁,站门口怯懦的唤他哥哥。
“谁是你哥,我没有弟弟!”对于这个妄图取代他母亲的女人带来的孩子,曲明钊从没给过好脸色。
但时间一长,这白净乖巧的孩子终是叫他生出了些喜欢。
然而一场意外夺走了两人父母的命。
曲明钊从此跟着外公外婆生活,而与曲林两家没什么血缘关系的阮宙遥则被他的姑母接走。
一别九年,再见时,对方脚上穿着双看不出颜色的旧球鞋,烫着一头黄毛,面黄肌瘦,满脸的青春痘,风吹过来时,甚至发际线有点秃,和当年那个玉雪可爱的少年判若两人曲明钊:哪来的小混混?
人满为患的公交车上,曲明钊看着他几次将手伸向自己裤兜,最后终于鼓起勇气摸出了钱包,结果抽了张十块钱又给他将钱包塞回了兜里。
曲明钊:“不多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