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堂课下来，幼崽听得十分专注。 直到液晶显示屏上出现：山上学堂结业考试。 顾雾宜一身旗袍的出现，幼崽的表情才回过神来。 “哇哦！！”所有学生大惊。 小杜塍：“哇哇哦！” 顾雾宜笑容温柔：“今天咱们的班级将有两位同学要离开，所以呢，我们老师之间商量了一下，组织一个小小的考试，通过了的话，就给崽崽派发结业证书了！” 考试？关键词触发，幼崽挺胸仰脸。 小杜塍懵懵的看着周围。 顾雾宜看向幼崽，笑着说：“题目是：表情！” 周围人哈哈大笑。 “还没见过洛洛和小杜塍生气哦！” 小杜塍先上台表演，四岁多的小孩站在台前，对着全场大人龇牙笑。 顾雾宜：“笑！” 小杜塍：“嘻嘻、嘿嘿、哈哈、桀桀桀。” 霸总：“噗。” 其余人：“哈哈哈哈哈！” 顾雾宜掩住嘴巴一笑，清了清嗓子，说：“怒！” 小杜塍撅嘴。 全场被萌翻，霸总扶额，是怒，不是努嘴巴！ “爸爸来了！”顾雾宜突然说，“喜！” 小杜塍转身，双眼焕发出光彩，“爸爸？”门口空无一人，表情随之黯淡。 “哦……”大家露出怜爱表情看着小杜塍。 顾雾宜：“哀伤演得真好，咱们小杜杜的表演结束了，接下来轮到洛洛咯！” 幼崽走上讲台，双手拽酷插兜。 顾雾宜：“见到很久没见过的好友。” 这和小杜塍的题目不一样，霸总一愣，下意识将移向顾雾宜。 顾雾宜攥紧了手里的话筒，目光复杂的看着幼崽。 霸总和他对视，从疑惑到清明，最后化作无奈一笑，轻轻摇了摇头，雾宜……我以为你不会在意这种几乎天方夜谭的奇迹。 顾雾宜愣在原地。 只觉得那双眉眼，意外的，和记忆里的那个人重合了，好像是项章，正无奈看着自己。 “哇！” “啪啪啪！” “演得好啊！” 学生们一个接一个的鼓掌，顾雾宜回神，幼崽已换了一幅表情，张开小手臂，朝四周致谢。 顾雾宜撑着笑容：“哭。” 幼崽抬手，握着拳头揉眼开始哽咽。 小杜塍差点急眼：“洛奥特？” “咳，”顾雾宜一笑，“演到了一位小观众，也算成功吧。” 众人忍不住发笑。 三头身朝小杜塍投去一个安慰的表情。 顾雾宜：“最后一题：哀伤。” 霸总双手插进裤兜里，对着众人微微一笑，只不知为什么，他的笑容带着些许苦涩，渐渐的双眼似乎含上了泪水。 全场一愣。 几秒后，只有幼崽收敛了表情，睁着大眼睛看着诸位。 “好、好……”顾雾宜不免惊艳，“演的很好，简直是……” 小杜塍猛然起身：“洛奥特是天才！” 顾雾宜笑了笑，将准备好的两本结业证书颁给两小只，“你们都是天才，洛洛、杜杜，表演需要助演嘉宾的话，随时联系我哦。” 霸总点头，翻开本子烫金的封皮，里面是三头身的大头照片，往下写着名字，还写着第三届山上学堂结业等字眼。 “洛洛！”身体一轻，幼崽被一个男演员抱进怀里。 男演员问：“录节目的时候要不要请我？” 幼崽点头。 小杜塍也被人围着问：“嗷嗷叫，快点嗷嗷叫！” 小杜塍吐槽：“你们好无聊哦。” “哈哈哈哈。” 顾雾宜看着其乐融融的氛围，笑着说：“还有一个小小的欢送仪式。” 这时，商老和傅博端着小蛋糕进来。 “恭喜洛洛和杜杜通过结业考试！” 唐容拉开彩带筒，五颜六色的菜单飘扬，纷纷扬扬洒在幼崽面前。 商老搂住三头身：“感谢洛洛给我当了三天的孙子。” 傅博：“商老师，你这话说的。” “哈哈哈哈，是，是不太好听。”商老哈哈大笑。 “也蟹蟹您。”幼崽搂住老人的脖颈，蟹蟹您，让我又见到了太爷。 幼崽微微一笑。 顾雾宜始终在看三头身，“洛、洛洛……” 霸总抬头。 顾雾宜捉过幼崽的手捏在手心，她仔细看着幼崽，双眼差点涌出泪水，“你、你当、你当我的……” 霸总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顾雾宜咬牙说：“你给我当干儿子吧！” 幼崽：“……” 周围一愣，过了会，有人悄声问：“那个，还缺干爹吗？” 霸总：“………………” — 午后，幼崽项舟的帮助下，将自己早上钓的那尾鱼放生进了客栈中庭的水渠里，他站在那搜木船下，微微一笑。 霸总朝项舟解释，“希望以后，这条小鱼，能陪着这艘木窗。” 项舟偏头看着幼崽，许久挪不开目光。 下午三点，项舟带着两小只坐上离开客栈的车，顾雾宜一众人站在门口，挥手和三人告别。 顾雾宜长叹一口气，转身回客栈，路过水渠，一抹橙色划过水底，顾雾宜一愣，仔细看去。 “这是洛洛放的鱼，他早上钓的那条。”傅博笑着说。 顾雾宜：“……” - “你们家这荷花池怎么也不养点鱼啊？”顾雾宜坐在天井水池边有一搭没一搭的玩着水。 项章拿着一卷书：“太爷担心鱼钻坏了船，你若喜欢，可以养两尾。” “那我下次记得就去买条金鱼放里面，等你无聊寂寞的时候，可以陪陪你。” 项章一笑置之。 可惜，那次之后，两人就没有以后了。 “雾宜？”肩膀被推了下。 顾雾宜揉着眉心：“我没事，我有些头疼，先去睡一觉。” 傅博疑惑着看着顾雾宜走远。 - 下午四点。 机场。 “粑粑！”小杜塍飞扑进一个高挑男子怀里， 杜少川一把接住儿子，“怎么才到，先去检票。” 项舟拖着两只大大的行李箱，其中一只箱子上坐着一只幼崽，两手抓着行李箱的拉杆，像个布娃娃。 杜少川看着小洛章，突然问：“洛洛的头发眼色是不是越来越淡了？” 项舟扭头：“有吗？” 霸总：“？” “算了，先去登机。”杜少川看过手表，招呼两人动做快点。 半个小时后，飞机起飞，四人飞回北市。 项舟带儿子回公寓，杜少川带小杜杜回家，预备今天休整一天，明天便赶往拍摄现场。 项舟在门口取了快递，一个薄薄的文件夹里夹着幼崽的一年级入学通知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