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顾雾宜,我哥是死了,但也用不着你来可怜他,你要惺惺作态到什么时候?” 顾雾宜泪如雨下,一步步的狼狈后退:“我、我不知道他的身体……” 项程:“嫂子。” 顾雾宜怔愣。 项程:“哪怕你当初,和他吵完架那天,听说他被罚后,来本家替他求个情,或者看他一眼……安抚下太爷……” “……” — 项章提出解除婚约,且不顾太爷的反对,将婚书送回了顾家,太爷得知大怒,被气得中风。 医生:“上次中风我就说要万分小心,这次……这次只怕是彻底要瘫了。” 项章几番摇摇欲坠,强撑着送走医生后,如山挺拔的身体轰然倒下。 “哥!”项程错愕接住项章。 项章捂着心脏,脸色苍白不见一点血色。 项程着急看着他:“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哥?哥!” “慌什么?”项章挤出一个笑容,“西装里,有药,喂给我……” 项程手忙脚乱翻出药,倒了一粒喂给项章,他翻转药瓶,正要看上面的字,手被一把按住。 项章:“好了,吃了药就好了,扶我进去坐着。” 项程第一次看到这么虚弱的项章,他不费丝毫力气就挣脱了项章的手,药瓶上是密密麻麻注意事项,主治功能那处,写着治疗心脏疾病…… 原来天塌下来是这种感觉。 项程脑海里一片空白,甚至做不出表情。 “去……去医院……”项程下意识说。 项章摇头:“我没事,太爷倒了,我不可以……程儿,这件事必须保密,医生说,太爷没多久了。” 项程不解看着项章,正如眼下,他不解的看着顾雾宜。 “你千金大小姐的骄傲,怎么容得了被别人抛弃?”项程看着顾雾宜,怒极反笑,“怎么?现在好了,知道他确凿爱过你,你得意吗?你的虚荣心被满足了吗?” 顾雾宜无所适从的看着项程:“我……项程……我……” 项程拍了拍顾雾宜的肩,残忍一笑,“你现在知道真相了,你要是还有良心的话,就和我一样,活在愧疚里吧。” 将顾雾宜抛在脑后,项程笑着离开长廊,天边鱼肚翻白,他发泄掉了心里积郁的邪火,通体舒畅,几步迈上阶梯,脚步猝然一顿。 三头身侧身站在走廊边,一只手插在兜里,目光平静地看着一楼处抱膝痛哭的顾雾宜。 项程欲言又止,表情慌张的张了张嘴。 幼崽只淡淡一瞥项程,转身回了房间。 “哥!”项程想追过去解释。 走廊另一边的楼梯,项舟拎着两只奶瓶出现:“项总?你怎么在这?” 项程:“……” “呃……”项舟尴尬问,“你也要喝neinei吗?” 项程:“……” 喝个锤子喝! “宝宝?”项舟推开房门,将幼崽摇醒。 霸总从善如流的坐起身,接过奶瓶咕噜噜嘬着,他仰脸看着项舟,项舟轻轻一捏幼崽的脸颊。 项舟:“宝贝,我会让你健健康康长大的。” 第69章 第 69 章 ◎钓鱼◎ 翌日。 商太爷起了。 空山新雨后, 往来无人烟。 太爷看着空空的走廊,坐在轮椅上,问:“项程呢?” 傅博说:“昨晚应酬去了, 还没起来。” 太爷点头,“推我过去。” “商老师,咱们会不会戏演太过了?”傅博问。 商老两手一摊:“我都二十多年没演戏了, 过吗?完全不会啊!” 傅博:“……” 项程横在床上, 睡得四肢摊平,呼噜声像加大一号字体, 砰砰砰撞击着房梁。 傅博抬手敲门, 屋内的呼噜声一停,停顿几秒,再次响起。 太爷:“……用力。” 傅博用力敲门。 “咚咚咚!” “bu——兹——哼——”拖拉机发动有节奏的声音一停,十几秒后,再次有礼的传出房门。 太爷:“……” 傅博说:“可能确实昨晚太累了。” 太爷怒骂:“岂有此理,项家的规矩还有没有了!这都几点了!” 西楼, 一扇扇窗户被推开,过来上课的学生都好奇的朝这边张望。 “要么咱们去叫大爷?”傅博提议。 太爷点头,傅博便把他推到项舟的房间门外,傅博抬手要敲门,还没动手,就被太爷呵止。 “小点声, 别笑着两小只了。”太爷温柔说。 傅博点头, 轻轻敲了敲门。 没人回应。 傅博还想再敲。 “好了!”太爷立刻制止,“别吵了, 让他们睡。” 傅博:“……” 两人下楼离开, 这时另一个人上楼, 畏畏缩缩走到项程的门前,抬手敲门:“项总,该起床了,有一个会议……” 傅博和太爷齐齐停下动作看去。 助理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喊道:“项总?” 助理看了眼时间,早上总部将项程的今日代办发送过来,提醒助理这次会议的重要性,必须要叫醒项总准时参加。 助理横了横心,手捏成拳头,开始凿门。 “咚!” “咚咚咚!” “咚咚咚咚!” 客栈门颤抖不止。 傅博:“……” 太爷:“……” “砰!”门被人从里一把拽开,向后一弹,发出声响,项程表情阴沉,“有完没完,敲了多少次了?” 助理瑟瑟发抖:“我,敲了两次。” 项程刷的比出五指:“五次,至少五次!” 助理快哭了:“项总……” “……” 一边。 “快走!”太爷道,旋即起身,扛起轮椅迅速跑下楼。 傅博:“…………” 两人身后,助理:“项总,真的和我无关啊,真的啊——” - 上午十点,项舟带着两小只下楼,顾雾宜给三人准备了早午饭,“怎么样?睡得还好吗?” 霸总摇头。 小杜塍点头。 项舟:“宝宝没睡好?” “唔,”幼崽两只小手捏着奶黄包,“窝、窝好像做噩梦了,不几道是谁,一直在脑海里狂叫。” 幼崽捏着奶黄包,咬下一口奶黄包尖尖,腮帮鼓鼓的,说完还打了一个寒颤,三头身真是被吓得够呛。 结束会议在桌边吃早餐的项程瞪了眼助理。 助理:“……”怎么会有这么难伺候的老板啊!!!! 吃过早饭,幼崽背上了小水壶,将小书包挎在小杜塍的肩膀上,两人结伴去上学。 项舟站在门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挥别崽崽,“儿子,在学校好好听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