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姬,不穿衣服在花楼里跳舞……” 他突然觉得空气寒冷了许多,赶紧又道:“但我绝对不是那种肤浅的人!我能是想看他们不穿衣服跳舞吗?我不过只是好奇,师尊死后,曾经待在什么样的地方!” 白秋意似笑非笑道:“是么?难得你如此关心师尊。” “当然是了,我就在想啊,就我这成天到晚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的性子,又没有师尊这种绝佳的炉鼎,可供我修炼了,那我的修为只怕就要止步于此,飞升无望了。” 白秋意:“你对自己的认知,颇为清晰。” 林时桑大言不惭:“那是,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就贵在有自知之明!” “你现在是不是有些明白,师尊从前对你的良苦用心了?”白秋意又笑道,“师尊与你双修,有时候并不是为了师尊自己舒爽,更多的是助你修炼。师尊给予你的元阳,对你而言,就是极佳的修炼仙酿,旁人想得,都没有资格,偏你不肯要,总想着事后洗干净。” 语罢,白秋意又长长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悔意:“倘若,为师再多活几年,也许就能助你脱胎换骨了。凡人的一生,不过短短几十载,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但师尊真的不愿见你如普通凡人一般,要经历生老病死苦。” 林时桑惊讶道:“不是说,我是师尊的魔骨所化吗?那我还得经历生老病死?” 白秋意:“我还是魔种本种,不也一样正在经历么?” 林时桑心说也是,连师尊都逃不开转世轮回的宿命,更何况是自己这一根区区小魔骨呢。但他也不觉得困惑,反而很豁达地笑了笑:“那我可得再痛快玩几年,在我老之前,我就把自己解决掉。这样就可以和师尊快快乐乐的,一起当鬼了。” 白秋意笑道:“即便你老了,也一定是最好看的。” “那可不一定,我之前听说过一句话,叫色衰爱弛,等我头发花白了,脸上布满皱纹了,只怕师尊还是一如既往的年轻,到时候说不准会嫌弃我呢。” 白秋意一字一顿,无比认真地道:“永远不会!”他又提了个音,“永远不会嫌弃桑桑!” 他从半空中飞了下来,靠近林时桑的身前,抓住他的双手,更加认真地道:“桑桑如果老一分,师尊就老十分,如果桑桑丑一分,师尊就立马丑十分!” 林时桑吓得立马把手抽回来了,连忙道:“不行,不行!师尊不看脸,可我还看脸呢!男人至死是少年,我就是老掉牙了,我肯定还是喜欢年轻漂亮的!” 白秋意:“???” 白秋意:“!!!” 白秋意:“……” “哦,喜欢年轻漂亮的。”白秋意似笑非笑地冷呵,“可是师尊不年轻漂亮。” “师尊,要不然,我给你拿面镜子照一照?”林时桑眨了眨眼睛,一副要说不说的样子,“师尊,如果你是故意想让我夸你美貌的话,其实大可不必拐弯抹角的。” “呵。” “师尊,实不相瞒,当初我第一眼看见师尊的脸,我就觉得,以后如果我俩真在一起了,那么,要是吵架了,肯定都怪我不是很了解你。” “……” 林时桑话锋一转,更加诚恳地道:“可是,后来你总是欺负我,我就真的好想打死你。” “……” “但我就算想打死你,也从来没想过,要毁了师尊的脸。” “……” 白秋意突然之间不知道,该痛恨自己生得花容月貌,还是该庆幸自己生得花容月貌了。 但不管怎么样都好,只要桑桑喜欢就好。 “所以,师尊带我去鬼市转转?”林时桑笑嘻嘻地道,“我好提前适应一下,死后的生活。” 白秋意有些无奈:“你到底听谁说,鬼市很好玩的?” 林时桑:“那我是不是应该先找点骨灰,往身上抹抹,要不然会被其他的鬼嗅到活人的生气。” “鬼市并不好玩。”白秋意蹙眉道,“没你想的那么有趣。” “那我一会儿去胥风那里拿点纸钱,我倒是要去鬼市好好消费一下。” “桑桑,要不然,你还是睡觉吧,再过两日去人间的灯会上玩。” “哎,师尊你说,要不要把小鬼带上,看看有没有好心人,不,好心鬼愿意收养他?” 白秋意沉默了好长时间,两个人各说各的,倒也来回说了好几句。 他本来想再次拒绝,直到林时桑说:“要不然我换身白衣服穿吧?正好跟师尊组成黑白双煞,这样其他的鬼远远看见我们,就知道我俩是夫妻了。” “……”他突然又觉得,这也不是不行,白秋意很果断地道,“你想穿白衣服是么?师尊有很多,你随便挑一套便是了。” 林时桑立马大力点头:“我就知道师尊对我最好了!那一会儿去鬼市,师尊可不可以背着我去?我酒喝多了,腿有点软,不想自己御剑。” “好。”? 第二百一十二章 去鬼市里吃油炸虫子 等到了鬼市之后,林时桑才反应过来三件事。 第一,想要遮掩身上活人气息的办法,不仅仅是往身上涂抹骨灰,师尊的一个吻就足够了。 第二,师尊很厌恶那个黑皮小鬼,一听说要带小鬼一起来鬼市玩,立马带着林时桑翻窗飞出了客栈。 第三,因为师尊带他出来的时候太匆忙了,到地方之后,林时桑才反应过来,忘记去找胥风拿冥币了。 不过好在,万事都有师尊在。 白秋意才带着林时桑,往热闹的鬼市上一站,原本热闹的鬼市瞬间一片死寂,诸鬼在原地足足错愕了半分钟,才嗖的一声,作群鸟散,宛如看见了什么十八罗汉下凡一样,鬼哭狼嚎,东躲西藏。 仿佛稍微跑慢一点,就会被立马打得魂飞魄散。 不过短短一瞬间,热闹的鬼市一片死寂,一个鬼都没有了,只留下了空荡荡的街道,还有摊位。 林时桑才站稳,迎面一阵寒风,就将悬挂在木架上的红灯笼吹了下来,骨碌碌地从二人的面前滚了过去。 他吸了吸鼻子,看见一个双腿残废,只能用两手在地上乱爬的可怜落单鬼,正双手抱头,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可怜极了。 林时桑偏头面无表情地问:“师尊,同样都是鬼,为什么这些鬼看起来这么怕你?” 白秋意:“不知道。” “不知道?这不可能吧?” 林时桑对此表示非常不信,认为这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畏惧,一定是师尊死后,对这些鬼做了什么。 他叹了口气,忍不住劝道:“师尊,你活着的时候,旁人怕你,怎么死都死了,连鬼都怕你?肯定是你做了什么。” 白秋意摇头:“我什么也没做。” “你确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