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能勉为其难地把自己的辈分往上提,于是林时桑从旁关切地问:“你还好吗?” “没关系的,你们几个开心就好,我死或者不死都无关紧要的。” 胥风微笑着说,目光左右扫了几眼,见被他们打趴在地的衙差们,已经爬了起来,还虎视眈眈地围着他们,遂又道,“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另寻他处?” 众人都没什么异议,也不管衙差们抓不到穷凶极恶,恶贯满盈的坏人,会有多么抓狂,直接御剑离去。陆昭明一脚才踏上命剑,便遥遥一张银票,直接高高贴在了巷子口的木架上。 等三人都御剑飞走了,陆昭明才冷声道:“这个银票自当是偿清那具赊用的棺椁,剩余的,赔给你们当药费,另外,我师弟天真无邪,善良正直,寻常莫说是杀人放火了,就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 “再让我看见你们官府的人,不分青红皂白,满街道贴告示,抓捕我师弟,就如同此物!” 他直接遥遥一掌,将巷口的石墙轰出了一个大窟窿来,顿时飞沙走石,烟尘四起,衙差们见他们是修真者,只怕还是什么大宗门出身的弟子。还以师兄弟相称。 知晓修真者犯事,自有各自的宗门捉拿问罪,罚得可比衙门重多了。同他们官府不相干,当即都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能做到吗?回答我。”陆昭明收手,目光扫向了为首的衙差,沉声又重复了一遍,“回答我,能做到吗?” 直到那衙差抖着脸上的肥肉,一个劲儿地点头说:“能,能。” 陆昭明才御剑追了过去。 时隔多年,师兄弟四人终于再相逢,虽然师尊已死,但他们几人见到彼此,还都挺高兴的。 林时桑提议喝点酒助助兴,大师兄说喝酒误事,怕三个师弟酒量不好,喝多了恐在外头惹是生非。 现在师尊已死,长兄为父,虽然这么说可能不太好,但裴景元私心以为,自己是三个师弟的爹。 或者是半个爹。所以自当事事为三个小的打算。 胥风笑道:“都不是三岁小儿了,喝点酒怎么了?再者,横竖咱们四个加起来,都凑不出一件正事来,能误什么事?” 林时桑直接听成,他们四个加起来,都凑不出一个好人来,还准备说,自己就是白秋意座下,唯一纯白茉莉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虽然不是很直,但是他很纯真。 腰间的黑伞就猛然动了动,林时桑低头一瞥,就见一根光秃秃的棒子,从黑伞露出的一点缝隙中探了出来。 他伸手把棒子接过,心说,师尊厉害啊,都当鬼了,居然还能吃冰糖葫芦。 裴景元坐在他身旁,见状便蹙眉问:“这黑伞里藏了什么?” 林时桑本来打算,等酒过三巡,大家都有点醉意了,再趁机和大师兄解释一下,师尊没死,而且自己还荣升师娘的事。 可大师兄既不是爱屋及乌的胥风,又不像陆师弟那么单纯好骗,只怕一时半会儿很难接受师尊老牛吃嫩草,居然不顾人伦,和自己座下的亲传弟子私相授受。 而且,白秋意临死前,还那么对待大师兄,可怜大师兄的心,应该都被伤透了,要不然也不可能一气之下,愤然离开从小生活到大的师门。 独自在外游荡,林时桑不瞎,他看得见大师兄身上穿的衣着很朴素,月牙白的长袍,身负长剑,一副逍遥散修的样子,早就看不出来曾经是玄天墟首座弟子了。 “没什么。”林时桑一边说,眼珠子一边左右瞥了瞥,示意两位师弟不要开口,“这伞里只不过是我养的……嗯。” 他也不好直接说,自己现在养鬼,否则大师兄会误会他,现在成什么人了! 陆昭明抬眸看了他几眼,默默抓过桌上的橘子,低头剥橘子的皮,清新的气味从他的指缝间溢了出来。 胥风向来很会察言观色,见状也没多嘴多舌,只不过他的注意力分散到了陆三手里的橘子上,等剥好了,掰成了两半,就很顺手地从他手里拿过了半个。 在陆三几乎要吃人的目光注视下,掰了一瓣橘子放嘴里,感慨道:“真甜啊。” “甜……?那也给我尝尝。” 林时桑战术性地转移话题,他也爱吃橘子,但又懒得剥皮,每次剥橘子皮,手上都黏糊糊的,还会染上颜色,洗几次手都洗不干净味道。 陆昭明闻言,就把手里剩的橘子很自然地递给了林时桑,看着他吃橘子,顺手又拿了一个橘子,在手里慢慢剥着皮。 场上的气氛顿时有些死寂,幸好店小二把酒菜都端了上来,林时桑招呼大家吃饭。 “吃吃吃,喝喝喝,把酒都满上,大家都别客气,这顿饭由陆师弟买单。” 陆昭明勾唇轻轻一笑,把剥好的橘子往林时桑的面前推了推,然后就倒酒自斟自饮起来。辛辣的酒水才一入口,他的眼底就有点泛红。 因为外面天色又暗了,太阳西沉,也就意味着夜晚降临,在伞里藏了一日的师尊,很快就会再度出现。 以师尊的作风,待会儿将一句话不说,毫不留情地将他们两个……不,现在又加了个大师兄,三个人一起扇飞出去。 然后和林时桑独处。 虽然,陆昭明不太清楚,师尊和林二独处时,到底在做什么,但他觉得,总该不是只闲聊而已。 毕竟,师尊素来性格冷清,话很少的。 胥风很有先见之明,一直埋头苦吃,再不吃的话,一会儿师尊出现,可就没得吃了。 “对了,你们三个人怎么在一起?又来此地作甚?是发生了什么事么?”裴景元放下酒杯,抬眸询问道,“都别光顾着吃啊,这么久没见,也聊一聊。” 他见三个师弟都在埋头苦吃,尤其是胥风,这小子一副不是正经人的装束,吃相也难看,恨不得两只手同时上手。 这么对比起来,林时桑和陆昭明还算挺文雅的,不愧是自幼在师尊座下养大的。 但只要一想到师尊,裴景元又忍不住心痛难忍,不知真相的他,误以为三个师弟不想搭理他。 便又难受地低头喝酒。 胥风好心好意地劝他:“大师兄,别光顾着喝酒啊,快快快,先吃饭,吃饭!饭菜再不吃就凉了,凉了就不香了!”他嘴里还塞满了饭菜,说话有些含糊不清的。 裴景元看了他一眼,很是嫌弃,原本想说,食不言寝不语,但转念一想,自己方才还想让三个师弟陪他聊聊呢,遂又把到嘴的话吞咽回去了。 想起三个师弟年纪小小的,都没爹没娘,现在连师尊也走了,有师门都回不了,实在是可怜。 光是这么一想,裴景元就有些眼眶湿润,拾起筷子来,挨个给他们夹菜, “看来你们都饿坏了,都是大师兄不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