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 撕开了几条血淋淋的伤口,他也顾不得处理,就用伤手编茅草,编到最后,茅草都泛起了淡淡的红,都是被鲜血染上的色。 陆昭明浑然不觉得疼,把竹椅抬过来时,还有些不好意思,故作镇定地道:“我随便做的,你凑合用。” “这也叫作随便做的吗?看起来一点都不随便啊!” 虽然用时不长,不过短短半个时辰而已,但竹椅的做工相当精致,不比外面卖的差,而且,可能是出于舒适度考虑,林时桑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歪在上面睡觉的。 更别说是铺在椅子上的软垫了。该说不说,陆师弟还真是心灵手巧啊,一看就知道是个居家过日子的好手。 以后也不知道要便宜了谁。 陆昭明心里狂喜,但表面看起来很镇定,甚至有点冷淡:“时间紧迫,就算你不喜欢,也只能凑合。” 顿了顿,他又故意岔开话题:“老四呢?” 话音未落,就听见“锵”的一声,二人寻声望去,就见胥风已经穿戴齐整了,戴着斗笠,腰间挂个小布袋子,里面塞了满满的纸钱。 一手提着铜锣,一手拿着铜锤,猛敲了一下,两排死尸就从死尸客栈的门板后面,直挺挺地跳了出来。 胥风抓起一把纸钱,往半空中高高一扬,在雪片中,高声呵了句:“夜间赶尸,生人勿近!” 陆昭明一手就将竹椅整个抬了起来,寻了两具看起来身强力壮,死相也不算太难看的尸体,将竹椅稳稳地架在两具死尸身上。 又在胥风的摄魂铃之下,两具死尸抬手抓住竹棍,胥风笑道:“要赶路了,小师娘,请上座。” 林时桑点了点头,脚尖轻轻点地,姿态无比潇洒地飞了起来,径直坐在了竹子上。 只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有两点。 一是,竹椅比他想象中更稳更舒服。 二是,那颗小儿拳头大的夜明珠,因为他剧烈运动,而滚进去很深很深,深到他都有点胆寒的地步了。 还要死不死的,正好卡在了最要他命的地方。 冷汗瞬间就顺着鬓发滚落下来,林时桑故作镇定,轻轻咳嗽一声,把伞直接垫在了脚底下踩。 他要踩死白秋意这个不知廉耻的老东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老东西惯会坑骗他! 什么小儿拳头大的夜明珠!不好玩儿,一点都不好玩儿! “走!” 胥风又摇动着摄魂铃,对着青州的方向前行。 他在前面开路,吩咐陆昭明在队伍最后面守着,防止有死尸出现意外,而掉队。 陆昭明冷笑:“我凭什么听你的?你算什么东西!” 胥风二话不说,转头娇娇弱弱,又很贱地喊了声:“小师娘!你看陆三!他欺负我!” “去!胥风说得对,后面要有人守!” 林时桑几乎快要被夜明珠折磨疯了啊,为什么山路如此崎岖难行? 又为什么死尸走路不看脚下的?路过那种歪倒的树杈,直接用蹦的? 天呐! 这简直比被白秋意抱在马背上做,还要狠! 胥风说得对!陆昭明不能寸步不移地守着林时桑,要不然,一定会发现林时桑的异样,那到时候可太丢人了! 陆昭明冷哼一声,终究还是往队伍最后面走了,如此一来,一人在最前面,一人在最后面。 林时桑坐在中间,夜色又昏沉,今晚乌云密布,也看不见月亮,如此月黑风高夜,只要他别抑制不住地叫嚷出口。 哪怕就是脱了衣服,在竹椅上做,都不用担心会被发现。 脚下踩着的伞,突然挣脱开来,在半空中游了一圈,然后徐徐打开了。白秋意变幻成了小书生的模样,一身青衫,长发束成马尾,手持竹伞,踏在虚空之中。 夜色好像在他的身上,披了一层黑纱,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隐隐约约,朦朦胧胧,但也异常俊美。 “林公子,好久不见。” 林时桑毫不犹豫:“呸!” 白秋意的声音温柔至极,单脚落在竹椅上,用伞遮住了林时桑的头顶,看着他面红耳赤,挥汗如雨的样子,笑得更开心了。 “不过,你看起来不太好,是哪里不舒服吗?” 林时桑咬牙切齿:“你心里有数!” 他直接是歪倒在竹椅上的,两腿搭拉在两边的扶手上,看起来姿势非常豪放。 白秋意把伞顶在二人头顶,借此挡住林时桑岔开的双腿,还故意欺身,不偏不倚,单膝跪着,把腰肢卡了进去。 “林公子,是否需要小生的帮助?只要林公子一声令下,小生自当尽力而为,以解林公子的燃眉之急。”? 第一百八十九章 夫妻之间甜甜的小套路 林时桑稍微郁闷了一下,然后才问:“你确定,就你这副瘦猴儿样,能够帮得到我?” 白秋意微微挑眉:“有何不能?” “文弱书生讲究的就是个文弱劲儿,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只会读死书,手无缚鸡之力。” 林时桑缓缓道,反正两个师弟一前一后,距离得老远,索性就陪白秋意玩一玩。 夜深人静,难以入睡,正寂寞难耐得很,送上门来的小书生,不玩白不玩。 他的姿势更加闲适,几乎是仰面躺在竹椅里的,两臂搭拉在竹椅边缘,手抓着被打磨光滑的竹竿,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敲打。 要不然怎么说陆师弟心思细腻,是居家过日子的一把好手? 似乎是生怕时间紧迫,做工不够精细,竹子刮出来的毛刺,会扎破林时桑的手,所以就用了麻绳,仔细把扶手一圈圈扎得又密又紧。 手抓在上面,根本不用担心会受伤。 林时桑的双腿,原本就因为夜明珠的缘故,而分得很开,还搭拉在扶手两边,眼下师尊精壮的腰身,一下子就卡了进来。 还下意识往回缩了缩,又被白秋意直接用手推开了。 白秋意故作温柔,又关切地道:“林公子,小心些,这竹椅颠簸摇晃得厉害,脚下可得踩稳了,当心会从上面掉下来。若是摔折了腿,磕破了头,小生可是会心疼的。” “都没有脚踩的地方,让我往哪里踩?” 林时桑毫不示弱,直接抬起了细长笔直的右腿,然后,就把右脚直接踩在了白秋意的腿上。 先是轻轻踩了一下白秋意的大腿,然后,才慢慢往大腿内侧探了探。 “我踩这里行吗?感觉踩着很稳很踏实。” 林时桑眨了眨眼睛,很清晰地听见白秋意的喉咙中,发出了一声沉闷又短促的“嘶”,可见他随便一脚就踩上了白秋意的心尖尖。 “怎么了?小书生?”他又满脸关切,还带点戏谑地笑问,“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