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塑的美人。 林时桑还一不小心,瞥见了白秋意胸口,那两颗很红很红的东西——脑子里特别不合时宜地冒出了一个念头——他突然想凑过去嘬一口。 但这个念头很快又被他狠狠压下去了,不仅老虎的屁股摸不得,白秋意的奶|子也同样嘬不得。 嘬一口的下场,可能会非常凄惨。 林时桑闭着眼睛,面红耳赤地想,自己一定是鬼迷心窍了,怎么会对白秋意的身体,产生这样大的反应。 不就是个男人? 长得再好看,有什么用? 能给他老林家传宗接代吗? 很显然,这并不行。 不仅不能传宗接代,白秋意的脑子还有毛病,生下来的孩子,搞不好也会遗传,到时候大变态,领着一个小变态,再把林时桑这只小白兔也带成变态。 好家伙,一家子变态,出门是要被人砸臭鸡蛋的。 “是不是伤处又疼了?”白秋意凑得很近,项圈上的流苏,都落在了林时桑的脸上,凉凉的,让他下意识浑身一个颤栗,就听见师尊又说,“师尊给你换药,好不好?” 林时桑一听说要换药,立马疾言厉色地拒绝:“我不要!!!” 他可太了解白秋意了! 宁可相信这世界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白秋意这张破嘴,说是换药,指不定是一边给他上药,一边上。 “师尊只是给你换药,不做别的,连一根手指都不会伸进去,师尊保证。” “还是不要!” 那是,一根手指都不会伸进来,所以,白秋意会伸两根,三根,甚至是四根手指! 林时桑可太了解他了,自己在白秋意眼中,约莫就是唐僧肉,而白秋意就是山里的渴望长生不老的妖精。 妖精一见了唐僧肉,必然是两眼冒光。 他不再相信白秋意的任何话了,再也不会相信他了。 “通过伤害自己,来报复别人,这是最愚蠢的一种方式。”白秋意轻声道,“想报复师尊的方式有很多,为何偏要挑这一种?” “还是说——” 他温热的手掌,从林时桑的后背,慢慢抚摸至他深陷的腰窝,渐渐的,又摸上了他的尾骨。 “还是说,你不想让师尊此前留给你的精华,流出来,对么?” 林时桑一阵面红耳赤,立马窜坐起来,破口大骂:“胡扯!少不要脸!我才不是那个意思!” 却又因为动作幅度太大,他圆鼓鼓的肚皮剧烈晃荡,大有一种会随时爆炸的错觉,他赶紧双手往雪白的肚皮上一捂,这才把肚子稳住了。 而后,林时桑更加羞愤地骂:“白秋意,不管怎么说,你好歹也是修真界大名鼎鼎的仙师,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法术,来羞辱自己的徒弟!你不觉得自己太卑劣了吗?” “可是,是你自己说,不想要孩子的,如果不用术法的话,那么就只能让你真的怀孕了。”白秋意凑近身去,同林时桑对视,微笑着问,“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想要真的孩子?” “不可以!”林时桑快要气炸了,伸手就要扇他,手腕却被白秋意攥住,往胸口贴去,他怒道,“快放开我!白秋意,虽然,你从来没有把我当徒弟看待,但我也好歹喊了你这么多年师尊!” 白秋意:“然后?” “你居然……居然勾引我!”林时桑气坏了,大声道,“还脱了衣服,戴着项圈勾引我!” “嗯,还有?” “还有个西瓜,还有!我年纪小,我不懂事,我自律能力不行,我定力差!我抵御不住成年男人的诱|惑,这是情有可原的!” 白秋意点了点头:“嗯,继续说下去。” “但你不一样了!”林时桑满脸浩然正气地指责他,“为人师表,却不知廉耻,主动勾引座下徒弟,你无耻!” “那么,你真是我的徒儿么?”白秋意微笑着问他,眼中闪烁着泠泠寒意,“你是我的徒弟么?” “我……!”林时桑竟一时气短,忙又道,“我当然是!” “不,你不是。”白秋意摇了摇头,在林时桑惊恐的目光中,缓缓道,“我原先的二徒弟是什么性情,我这个当师尊的,简直是了如指掌,他没有你这般机灵,也没有你胆大,更没有你能说会道,能哄会骗。” “他就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缺爱,胆小,敏感,怕事,见了我就跟见了鬼一样,能躲就躲。” “他愚蠢不堪,没有廉耻之心,除了一张好看的皮囊之外,一无是处,还色胆包天。” “即便,他喜欢我,最多也只是远远地看我几眼,而不是像你一样——” 白秋意抬手捏着林时桑的下巴,距离他非常之近,看着他剧烈颤动的瞳孔,一字一顿地道:“处心积虑地接近我。” “你……你……” “你不用反驳,也不用害怕,更不用羞愧,没关系,从前的林二是死是活,我并不在意。”白秋意缓缓道,提到从前的二徒弟时,语气波澜不惊,不喜不悲,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好像在说一件特别平常的小事儿,“他死了也好,若是他不死,你又怎么会来到我的身边?” 林时桑震惊到说不出话了,他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隐藏得挺好的,没露出什么破绽。 搞半天白秋意早就知道,他这个二徒弟,已经换芯了。 所以,这也是最开始时,白秋意花式欺负他的原因吗? 是为了给真正的二徒弟报仇? 又或者,白秋意是误会他处心积虑,不怀好意? 不过,白秋意也猜对了,林时桑从最初时,就是处心积虑,不怀好意。 可林时桑敢拍着胸膛发誓,他从未想过伤害任何人,从未! 从始至终,他都只是在兢兢业业做任务,当然,后面之所以摆烂,是他自知能力不行,实在攻略不动死病娇了。 病娇和他,总得死一个。 “我一生自负美貌,林二的这副皮囊美虽美,但并不足以令我心动。”话锋一转,白秋意又道,“我曾经不止一次地告诫过你吧,不要试图接近我,是你自己不肯听劝,非说你喜欢我,想保护我。” 林时桑:“……” “你不用解释,我都明白,即便你从最开始,就别有目的,我也不怨你了。”白秋意心平气和地缓缓道,用手指缓缓摩挲着林时桑的唇瓣,微笑着说,“你处心积虑接近我,说明我对你来说,还有一定的价值。” “……” “所以,请保持从前的热情,继续处心积虑地接近师尊,想方设法骗取师尊的真心,好不好?” 林时桑:“不了,从前是我太无知,目光短浅,太自不量力,现在我明白了,大彻大悟,我就是烂泥扶不上墙。”反正都这样了,摆烂,毁灭吧,都死,都死,全部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