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抓林时桑的手腕,将人狠狠往自己身前拉近,一字一顿道,“我让你说,你爱我,听见了没有?说!!!” 白秋意怒火中烧,只要一想到这些日子以来的种种煎熬,便越发觉得林时桑可气至极,可恨至极! 既然胆敢死遁! 为了躲他,还假扮怀胎八月的妇人!编造出什么……夫君被土匪杀了,大卸八块?! 他就这么希望,自己的夫君死于非命,好另嫁他人么?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白秋意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永远都不可能! “……我……我让你杀了我!” 林时桑浑身剧烈颤抖,后背死死贴在了冰冷的棺椁上,雨势渐停,他的耳边嗡嗡作响,连眼睛都不敢睁开,生怕跟白秋意恶鬼一样吃人的眼神对视。 “看来,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就不知道听话,对吗?”白秋意把长剑亮了出来,悬在了林时桑的眼前,语气阴寒无比,“听说,你怀孕了,都八个月了,还是双生子。” 林时桑:“我……我……” “那么,剖出来瞧瞧,好不好?”白秋意用剑尖,随手一划,撕拉一声,衣衫碎裂,露出了里面一团破衣烂布裹着的枯叶杂草,他用剑把这些脏东西,一点点地挑了出来,最后,剑尖就抵在了林时桑的肚脐之上,“孩子很健康,现在要割脐带了,不要怕,师尊下手很快的,不会很痛……” “不要!” 林时桑失声尖叫,空出的左手下意识要去握住剑刃,白秋意眉头一蹙,手疾眼快地把剑移开,生怕剑刃会割伤林时桑的手掌。 “不要,不要!我……我我说,我可以说的!”林时桑脸色煞白,哆嗦不止地颤声道,“我……我爱你,我好爱你!我爱师尊!特别爱!” “不,你不爱,你的心里从始至终,都不曾有半点情爱。” 白秋意唇角苦涩,他完全感受不到林时桑对他的爱意。 他感受到的,甚至不是林时桑对他的恨意,只是惧怕,就只有畏惧! 林时桑只是害怕他,却对他没有恨,也没有爱! 这才是让白秋意最痛苦的地方,他居然爱上了一块没有感情的破石头,一根食古不化的烂木头! 他甚至希望,林时桑是恨他的,对他恨之入骨也好,只要心里有他就好。 可是,林时桑对他极其吝啬,连恨意都不愿意施舍给他。 “你不恨师尊吗?”白秋意神色癫狂,又哭又笑地说,“你恨不恨师尊?你恨的,对不对?” 林时桑摇头,把自己蜷缩成一小团。 “你应该恨师尊,因为师尊待你不好,总是打你,骂你,虐待你,不给你饭吃,还让你男扮女装,各种强迫你寻欢作乐,你应该最恨师尊了!” 林时桑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他也很气,自己应该是要痛恨白秋意的,因为是白秋意亲手把他拽到淤泥里来的,他曾经也“恨”过白秋意,也想过要杀了白秋意。 但恨的时间很短暂,杀意也转瞬即逝。 他理解的是,他是个天生的圣父,烂好人,傻白甜,所以,他恨不了白秋意,也爱不上白秋意。 却实际上,他是一个完全没有感情的人,或者更准确一点,他的感情很容易就转瞬即逝,维持不了太长时间。 记不住恨,也记不住爱。 白秋意最恨的就是林时桑这一点,口口声声说爱师尊,喜欢师尊,还字字珠玑地说教! 结果到头来,没有感情的,从来都不是他白秋意!而是林时桑! “杀了我,你就自由了,杀了我,就再也不会有人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了,只要你杀了我,你就可以永远逃离噩梦了,杀了我。” 白秋意把剑柄往林时桑手心里塞,神情癫狂到了狰狞可怕的地步,一字一顿地嘶吼,“杀了我!听见没有!” “我……我……”林时桑神情恍惚,总觉得手里握着的,好像是烧红的烙铁,他没有杀过人,从来没有。甚至连一只鸡都不敢杀。 他天生就害怕血淋淋的场面,他很珍视生命,任何人的生命都是弥足珍贵的。 在这一刻,他居然犹豫不决,握剑的双手不停颤抖。 “杀了我!杀了我!!”白秋意在他耳边嘶吼,像是野兽一样咆哮,“你不杀我,那么,我就杀了你!” “我会将你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让你不得好死!” 噗嗤—— 白秋意话音戛然而止。 他只觉得胸口蓦然一凉,好像有什么东西穿了过去。 低头一瞧,一柄雪亮修长的薄刃,狠狠从他的胸膛穿透而过,直接没至了剑柄。 即便不用亲眼去瞧,白秋意也知道。 自己此刻,就好像是钉死在剑上的鱼,鲜血瞬间蔓延开来,他的喉咙很痒,一股股血水,从喉咙底翻涌上来。 鲜血的气味并不好闻,一剑穿胸的滋味,也不好受。 “……这样,你会高兴吗?”白秋意抬眸问他,“高兴了吗?” “我……我不是故意的,是……是你逼我的!” 林时桑慌忙松手,立马就要跑,可是他被堵在了棺椁之中,根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只能被白秋意困在方寸之间,寸步难行! “是我逼你的,这一剑就当作师尊偿还你的,好不好?” 白秋意一把将剑抽了出来,鲜血飞溅在了林时桑脸上,他觉得滚|烫得令他难以忍受,下意识缩了一下脖子,心脏怦怦乱跳。 “什……什么意思?” “师尊还你一剑,就当此前种种,恩怨两消,重头来过,好不好?”白秋意轻声问他,“你重新回到师尊身边吧?” “不……我不要!”林时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突然大声道,“你不要再逼我了!我真的不喜欢你!我不爱你!我的心里没有你!” “在离开你的这段时间,我过得很好!我每天都特别开心!” “哪怕是缺衣少食,夜里都只能藏身棺椁,我也特别开心,特别心安!就因为我知道,再也没有人强迫我双修了!” “我不想跟你双修!” “你没有节制!你是个变态!你会要了我的命!!” 他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说完之后,整个人就脱力地倒回了棺椁中,再也提不起任何一丝力气了。 白秋意听完以后,哈哈大笑,脸色骤然苍白如纸,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他抬手指着林时桑的脸,笑得比哭还难看: “林时桑,你始终是个没有心肝的东西!” 林时桑已经无力反驳,瘫软在地,一动不动。 “不要紧,没关系,只要你还好好活着,怎么样都行。”白秋意又笑,用沾满鲜血的手,摸了摸林时桑的脸,“把你的心脏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