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耐着性子吃下了。 “师尊,这个好不好吃?” “还行。” 接下来,林时桑就开始从每一盘菜里,精挑细选出他不爱吃的东西,然后喂给白秋意吃,让他当小白鼠,先试一试毒。 在确定白秋意吃了完全没事之后,林时桑才放心大胆地抓着排骨大啃起来。 “你怎么不吃豆芽?”白秋意突然问。 林时桑:“我一会儿就吃!” 然后,他又抓了一块排骨啃。 “怎么不吃蒜头?不吃辣椒?不吃胡椒?不吃那个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白秋意又问,冷笑一声,“把你不爱吃的,都夹给为师吃,还能顺便给你试毒,你这算盘打的,远在玄天墟棺材里的师姐都听得见。” 林时桑吃得正香甜,嗦着排骨的骨髓,故作不懂地地道:“啊?” “你胆子真大!” “啥?” 林时桑颤着手,继续去抓排骨啃,没办法,他以前活着的时候,家里条件一般,偶尔做顿排骨吃,他都不敢伸手。 因为伸手就会被打,继母的筷子敲打上他的手背,啪啪作响,骨节生疼生疼的。 只有等同父异母的妹妹,吃完了,他才能去啃妹妹没吃干净的骨头。 后来跟哥哥搬走之后,日子过得很穷苦了,所以,有的吃,他就想多吃一点,把哥哥吃不到的那一份,也一起吃了。 哪怕是死,他也是个饱死鬼,以后入了黄泉,跟其他排队喝孟婆汤的鬼魂哈牛皮,才不至于被人嘲笑,连排骨都没吃过。 “吃得好饱啊!” 林时桑满意地打了个饱嗝,舒坦地伸展开身躯,一手揉了揉吃圆鼓了的肚子。 “……我从未见过,有谁比你还要能吃,你是八辈子没吃过饭么?” 白秋意瞥了一眼满桌的狼藉,再低头看看躺在自己怀里,撑到直打嗝的少年,状若无意地问,“以前也不缺你吃喝罢?” 林时桑不知道自己没穿书前,这具身体的主人,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但想来,他好歹也是白秋意名正言顺的亲传弟子,即便品性再低劣,再不讨人喜欢,再愚蠢不堪,最起码也是吃穿不愁的。 而自己不一样,打小就过着风雨飘摇的日子,理想中风花雪月,那是一点没沾,说是凄风苦雨,还差不多。 但他不能表现出,自己从前过得很艰辛,否则会惹白秋意怀疑,而且,也会令他更加看不起自己。 所以,林时桑毫不犹豫,直接把这个锅甩到了白秋意的身上,他一边揉着圆鼓鼓的肚皮,一边抽着鼻子,装模作样地说:“师尊明知故问。” 白秋意:“……” 他很认真地思考了片刻,才摇头道:“你没有说真话。”但也并没有追问的意思。 反正面前的少年,到底是谁,都不重要了,白秋意早就为他选好了结局,他认也好,不认也罢,这都是他的命,要怨就怨他自己罢,夺谁的舍不好,偏偏要夺他徒儿的舍。 “你这副样子,真像是被师尊弄大了肚子。” 白秋意话锋一转,眼睛突然就盯上了林时桑圆鼓的肚子,随手将他的爪子推开,隔着衣衫覆了上去。 透过薄薄几层衣衫,几乎都能感受到柔软温和的肌肤,白秋意好像得了肌肤饥渴症,明明不久之前,他才抓着林时桑,彻夜未眠地狠狠做了一夜。 眼下只是隔着几层衣衫,就突然有些心神摇曳,难以自控,想直接运转灵力,将碍事的布料燎成灰烬,直接摸索上令他口干舌燥的皮肤。 但白秋意还是存有几分理智,明白徒儿眼下伤势未愈,还在用药,一时半会儿只怕好不利索。 若是强行取出玉器,再度行事,倒也并非不行,只不过会让林时桑伤势加重,受很多的罪而已。? 第一百一十五章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白秋意深呼口气,终究还是把手收了回去,将人重新抱回床上之后,落下一句:“安分守己,切莫再招惹是非。”说完之后,随手一挥,林时桑的头发就自动解开,而后编成了少女的发髻。 而后一转身便凭空消失在了原地。 林时桑不禁暗暗感慨,小怨妇真是法力无边,神出鬼没。但问题是,他一直是个安分守己,从不招惹是非的人,分明是陆师弟对他心生怀疑。 无论如何,眼下吃饱喝足,又百无聊赖,索性顺势拉上被子,打算稍微补补眠。 只是让林时桑感到有些别扭的是,身上还封着那劳什子的玉器,方才躺在白秋意怀里,没觉得有什么。 此刻屋里安静下来,只剩下他一个人闲躺着,就怎么躺,怎么不舒服,总有一种小怨妇还没有抽身离开,一直与他紧密相连的错觉。 虽然玉器是没有温度的,冰凉冰凉的,好像含了冰块,同小怨妇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但小怨妇也说了,尺寸和形状一模一样这难免会令林时桑浮现连篇。 以至于他越睡越精神,越是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越是忍不住去想,尤其他每次翻身,或者挪动双腿的时候,总是会不小心出来一些,再哧溜一下,回归原位。 因为玉器再厉害,终究只是一样没有生命的死物,而死物又如何能动? 动得不过是林时桑自己罢了。 他又强迫自己睡了一会儿,可连短暂的睡梦中都会梦见,自己被小怨妇狠狠压在某个地方,有时是床榻上,有时是冰凉的地板,窗台,桌面,荒郊野岭的草地,林叶茂密的大树上……甚至是人来人往的街头。 他们共骑一匹马,旁若无人地缓行在最热闹的街头,周围人山人海,川流不息。 人人都穿着得体,只有林时桑一人不着寸缕,连鞋袜都没穿,赤果果地骑在高头大马上。 身体发红发热,热汗簌簌往下淌,好像才被人从油锅里捞出来,整个人湿淋淋的,油光水滑,连濡湿发红的皮肤上,都闪烁着光泽…… 而白秋意就坐在他的背后,死死将人圈在怀里,咬着他的耳垂,在齿间研磨,戏谑地笑问他:“师尊的东西,可还受用?” 啊!!!!!!!!! 林时桑吓得瞬间从梦中惊醒,整个人翻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的冷汗密集成珠,成串成串地砸落下来。 就连梦里,白秋意都不肯放过他!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连梦境都会被人剥夺! 林时桑惊魂未定,面红耳赤,怀疑是不是白秋意搞得鬼,否则他不可能做那种不三不四的梦,他还没有淫贱到那个程度! 一定是那根玉器的缘故! 对,一定是! 林时桑羞愤不已,认定了是白秋意搞得鬼,一气之下,解开腰带,就要把东西取出来,然后丢得远远的,最好是能扎在白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