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琼攥着拳头,满脸同情地道:“她真的好可怜,从前还被很多坏人欺负过,逼她受孕,她说她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 白秋意:“……” 这简直比说来了葵水更加离谱,不过,他有点怀疑,是不是雪琼理解有误,他不是很相信,林时桑居然有胆子在背后如此胡乱编排。 还编排得如此匪夷所思,好好的清白人家姑娘不当,偏偏要胡编乱扯说自己受人欺负,还怀有身孕。 难道,林时桑是故意在雪琼面前如此说,好借雪琼之口,来表达什么? “简直太可恶了!真是一群人——面——兽——心,禽——兽不如的畜生!竟然连那么小的姑娘都敢欺负!就该被人千刀万剐,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 雪琼神情激愤,攥着拳头破口大骂起来,将她毕生所知的所有脏话,尽数骂了出来。 “若是让我知道,到底是哪个猪狗不如的畜生,干出这种恶事,我定要将他打成猪头不可,简直气死我了!” “混蛋!大混蛋!” “抛妻弃子的畜生!” “小师叔!你知不知道,小白菜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雪琼越骂越气,越气就越要骂,恨不得将欺负了小白菜的畜生抓过来,狠狠打一顿才好。 白秋意:“……” 他不仅知道小白菜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他还知道,有个叫作林时桑的少年,皮又开始痒痒了,需要他狠狠收拾一顿,好好给林时桑松松皮子才行。 让林时桑的皮子,由紧变松,最后松的连一丝丝褶皱都没有,又红又肿,还烂糟糟的,就好像一张血盆大口,汩汩往外喷浆。 “这些真的是他亲口告诉你的么?”白秋意有些不信,蹙眉道,“他当真是这样说的?” “当然了!小师叔,你难道还信不过我吗?从小到大,我撒过谎吗?”雪琼冲着白秋意眨巴眨巴眼睛,满脸无辜地道,“再说了,这么大的事,我也不敢胡说的。” 白秋意也觉得雪琼万万不敢拿这种事情说谎,虽然雪琼一向不学无术,但她撒过的最大谎,充其量就是假借他的名头,溜出山门玩一玩罢了。 如此,那就当真是林时桑又在雪琼面前胡说八道了。 好个不知死活的孽徒!竟又在外胡乱编排他! 还一次比一次过分,当真是屡教不改! 看来真是皮子痒痒了,现在都敢拿这种事情出来胡扯。居然有胆子说,自己是兔子精,还离谱到一个月生一窝。 既然,他那么想生孩子,也不是不行,白秋意大可以抽了他的元神,将之强行放入一只兔子精身上,如此,一个月就能生一窝兔崽子了。 白秋意记得,林时桑似乎很喜欢吃兔肉,那好,等兔崽子稍微养一养,就立马剥皮洗干净,用木棍穿起来,架在火堆上烤。 让林时桑吃下自己亲生的骨肉,那么,一定会很有意思罢。 “小师叔,我来呢,就是想告诉你,我已经决定了,从今往后一定帮着小师叔,好好照顾小白菜,我最喜欢小兔子了,等她把孩子生下来,我一定会视如己出的!” 雪琼满脸认真地拍着自己的胸膛,一字一句地保证起来。 顿了顿,她又抿了抿唇,语气担忧地道:“可是,小白菜说,她肚子疼,不知道孩子会不会……小师叔,你这里有没有什么丹药,可以帮助小白菜安胎啊?” 白秋意闲来无事,确实会自己动手炼制一些丹药,而且,掌门师兄隔三差五,也会送一些丹药给他。 但安胎药这种东西,他确实是没有的。 不过,既然雪琼都开口向他讨药了,身为小师叔,又如何忍心拒绝? “有的,”白秋意随手取出一只小玉瓶,递给了雪琼,温声细语地道,“这里面有一颗丹药,但不可直接服用。” 否则会引起林时桑的怀疑,毕竟这是合欢丹,林时桑又不是没吃过,想来会察觉出什么。 “那要怎么用?” 白秋意:“混入他的饭菜之中便是,不过,不可以告诉他,此丹药是我给他的。” 雪琼表示不理解:“为何?难道,就以小师叔和她的关系,她还会信不过小师叔吗?” “我虽早已察觉出他怀有身孕,但终究男女有别。” 如此,雪琼便懂了,接过玉瓶,信誓旦旦地说:“小师叔放心,这事就全交给我去办!我一定把小白菜喂得白白胖胖的,你就放心吧!” 说完之后,便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等人才走没多久,白秋意忽听头顶的房梁之上,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即便没有亲眼去看,他也猜得出来人是谁。 白秋意随手一挥,桌面上的茶杯便嗖的窜上了房梁,嘭的一声,房梁便破了个大窟窿,一道人影从上掉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白秋意的脚下。 弄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原来是个人,本座还以为房梁上躲了只耗子。”白秋意起身,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脚边的少年,似笑非笑地道,“怎么,才跟师尊分开片刻,就忍不住来寻师尊了?” “咳咳咳。”林时桑摔得头昏眼花,又被烟尘呛得直咳嗽,灰头土脸,好生狼狈,好不容易才坐了起来,第一句话便是,“师尊,陆昭明来过没有?” “来过,怎么了?”白秋意冷笑一声,“你来此,该不会就是问这个罢?当着为师的面,去打听别人的行踪,你胆子不小。” “不是的,师尊,你误会我了!”林时桑赶紧道,“是陆师弟说,他信不过我,所以问了我的真实姓名,我被催得急了,一时情急随口说了个假名字,他便来问师尊了!” 缓了口气,林时桑从地上爬了起来,随手拍了拍衣衫上的灰尘,“师尊,你有没有跟他说,我叫什么名字?” “说了。” “那完蛋了!”林时桑面色凝重,沉声道,“他现在肯定误会我是个冒牌货,说不准正提剑满客栈地找我,我可不能让他抓到,要不然,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一边说,一边左右环顾,想找个安生处藏一藏再说,找来找去,好像只有床底下能藏得住人。 要不然还是把女装换下好了,直接恢复真身,回头就说,自己是偷偷跟着大师兄他们一起下山的,这不就行了? 可问题是,小怨妇同不同意,他恢复真身,答不答应,他换下女装。 林时桑深呼口气,决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所以,他开始酝酿情绪,先来软的,再来硬的,要是小怨妇软硬不吃,那么,就鱼死网破好了。 反正小怨妇此前,也帮他圆谎来着,他们现在就是一根草绳上的蚂蚱,他蹦不掉,小怨妇也别想逃。 哪知白秋意却道:“你就不问问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