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师尊为你指一条明路,你只须照师尊的吩咐去做,便能免于这场无妄之灾。” 说着,他就凑近身来,贴着林时桑的耳畔,低声吩咐了几句。 而后便起身,顿了顿,白秋意又道:“当然,你也可以选择违抗师命,但你可要考虑清楚,违抗师命的后果,你是否承受得住。” 林时桑冷汗潸然,狠狠抿了抿唇,小声道:“徒儿不敢!” “不敢便好,否则,为师还要对你催动摄魂术,倒也麻烦,为师是最怕麻烦的,不如一剑杀了你,来得痛快,你说,对不对,阿时?” 林时桑哪里敢说不对,冷汗几乎将衣衫都打湿了,他身上又是血,又是汗的,夜间山中阴寒,冷风一吹,他就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 “师尊说得极是,弟子定当谨记师尊教诲,一时一刻也不敢忘!” 白秋意:“你最好能时刻谨记,省得为师将字,一笔一划地刻在你的背上,用刀子刻,只怕会很疼,到时候,你又要哭天抢地,求师尊饶你了。” “乖,师尊还是更喜欢,你在床上哭喊的样子。” 正好头顶乌云散尽,皎洁的月光一泻千里,照在白秋意的身上,让他看起来圣洁,高贵,不染纤尘。 好像庙里供奉的观音菩萨,连脚下都隐隐浮现着璀璨夺目的莲花法盘。 让人难免心生自惭形秽之感,不敢抬眸,与之对视。 当然,前提是忽略小怨妇说的话,以及……他做的事。 白秋意抬手,好像神明向人间撒向福祉一般,漫不经心地抓住了林时桑不可言说的地方。 林时桑“啊”了一声,脸色顿时涨得通红无比,下意识把双腿紧紧并拢起来。 可无论他如何用力并拢双腿,都抵不过小怨妇信手一拨,直接将他的双足分开同肩宽。 “别动,又不是没碰过,让师尊捏一捏,把玩把玩,又有何妨?”白秋意笑着道,“小东西真是玉雪可爱,白白软软,又不大,以后就叫小白软好了。” 林时桑愤怒至极! 他承认自己肤色白,哪哪都白,也承认自己此刻是软乎乎的,但他绝对不承认,自己是个小白软! 虽然他生前比较害羞,没有去过公共男澡堂,除了自己之外,也就见过他哥的。 他哥年纪比他大,也比他多吃了几年饭,当然比他看起来壮观很多,但他的也不差的,他哥说,他这个比同龄人要壮观的,还告诉他,等再过几年,就会发育得更好,让他千万不要因为这个自卑! 从小就听哥哥话的林时桑,坚信哥哥说的就是至理名言。也坚信自己在同龄人中,算是很厉害的了。 林时桑有些不服气地道:“我才不是什么小白软!” 白秋意抬眸道:“不是小白软,又是什么?就你这样的,若是送入人间的皇宫,都无须净身。” 林时桑就更生气了,涨红着脸,咬牙切齿道:“我年纪还小!它还可以长大的!但师尊年纪大了,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已经没有继续生长的空间了!” 他气坏了,都不知道自己在胡说些什么东西。 白秋意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笑罢之后,才道:“好,那师尊就等着看你长大的样子。” 而后,还用心歹毒地一捏,差点没让林时桑当场憋过气去。 忙推开了白秋意的手,连连往后倒退数步,面露警惕地瞪着他。 “好了,天也快亮了,本座也乏了,剩下的事,便交给你自行处理,若遇见了你处理不了的麻烦,也不要逞强,直接大喊要面见师尊便可。记住了么?” 见林时桑点头了,白秋意这才放心,一转身便消失在了原地。 林时桑暗惊,心想,小怨妇的修为竟达到这般高度,简直来无影去无踪,神出鬼没的,看来自己日后更得小心谨慎些才行了。 否则说不准哪句话说错了,立马就要跟可怜的白狼一样,尸首分离,惨死当场。 一想到白狼,林时桑又忍不住毛骨悚然起来,看着一旁尸首分离,惨不忍睹的白狼尸体,忍了又忍,才忍住没有吐出来。 他走过去,对着白狼的尸体鞠了一躬,双手合十,念念有词起来:“狼兄啊,狼兄!可不是我害死你的,冤有头债有主,谁杀了你,你找谁去,千万不要阴魂不散,纠缠着我不放啊,在此谢过狼兄了!” 但他并不知道的是,白秋意此刻并没有离开,而是使了个隐身之术,正在一旁站着。 听见此话,他竟也没觉得生气,反而有点想笑。 心道,这个少年当真是胆小如鼠,连区区一头白狼,都害怕成这样。 修道之人,竟怕被狼妖的冤魂纠缠,真是可笑,若是传扬出去,岂不是给师门抹黑? 可既然林时桑害怕,那么,便打散白狼的元神好了。 白秋意屈指一弹,指尖的灵力瞬间将白狼藏匿在尸体中,不敢冒出来的元神,彻底打散。 化作星星点点的萤火,很快就散了个干干净净。 林时桑对此一无所知,寻思着,这狼的体型也忒大了些,要是就这么背回去,只怕要活活累死个人了。 几番思索之后,索性只背了个狼头回去,还有地上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可很快问题又来了。 他又又又忘记回去的路了! 夜色这样黑,后山地势又颇为复杂,方才来时,林时桑一路上心惊肉跳的,生怕会被白秋意带出去杀人埋尸。 眼下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转了好几圈,累得满头大汗,竟还在原地打着圈圈。 白秋意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无声地念了句:“你还真是蠢笨。” 而后,便施法挪动后山的竹林,不一会儿,一条通往道场的路,就明晃晃地出现在了林时桑的面前。 林时桑先是满脸不敢置信,随即下意识眨了眨眼睛,在确定真的是一条路之后,才放心大胆地顺着路往回走。 走了没多久,又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真沉啊。”他边用手扇风,边嘟嘟囔囔地道,“狼兄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连个脑袋都这样沉?” 说着,就把狼头放在了地上。 白秋意再度叹了口气,心道,若是任由他这样走走停停,还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走回道场。索性便趁他再度背起狼头时,施法为其托起了狼头。 如此一来,林时桑顿觉身后的分量轻了许多,他不疑有他,惊奇地道:“奇怪,难道是因为,小怨妇不在,所以我干啥都有劲儿了?” 白秋意:“……” 如果,他没想错的话,小怨妇指的就是他。 他都不知道,自己何时多了这么个外号,还如此难听! 他恨不得施法,直接贴张千斤符上去,好好教训教训不听话的徒弟。 但转念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