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浮现连篇。 用鲜血染红的唇瓣,微微一启,白秋意又道:“此前在密室中,师尊失手打了你一掌,害你吐了血,只怕是伤及了五脏六腑,若是不好生治疗,对你日后的修炼,有所阻碍。” “阿时,本座姑且还唤你阿时,虽不知你到底来自何方,又是何等身份,但从今天开始,本座便视你为座下弟子,自当会好好照顾你的。” 白秋意抬手,轻轻贴向少年绯红的俊脸上,惊人的滚热,他的目光渐渐变得晦涩难懂,忍不住舔舐了一下唇角,不过短短几个时辰罢了。 他竟然又开始想念徒弟的滋味了,尤其徒弟发着高烧,身体热腾腾的,好像蒸笼上的白面馒头,呼呼呼地冒着热气。 伸手轻轻一戳,就能戳出一个可爱的肉窝窝。 不得不说,这副身子确实销魂蚀骨,当真是令人欲罢不能。 “为师是神魔结合的后代,天生炉鼎之体,身体里还流淌着一半神之血,与为师双修,对修为增长有奇效,你乖乖的,好好侍奉为师。” 白秋意的手,渐渐往下移动,右手拇指轻轻摩挲着少年的唇瓣,还将两根手指,缓缓探入他的口中,肆意去捞柔软湿滑的舌头,饶有趣味地把玩起来。 “师尊会助你修行,提升你的修为,强化你的骨骼,从今往后,你将是师尊座下,最得力的傀儡,师尊手里最锋利的剑刃,最趁手的人形法器,以及……” 他的手指指尖,不小心戳弄到了少年的嗓子,亲眼看着少年差点呕吐出来,难受得发出呜呜呜的可怜声音。 就连昏迷不醒,都如此会勾引男人。这孩子才合该是天生的炉鼎才对。 “以及,师尊脚边,摇尾乞怜的炉鼎。” 白秋意笑了起来,美艳的皮囊好像是画出来的,越美艳,越恐怖,宛如地府里执笔判罚的白衣鬼君,令人不寒而栗。 语罢之后,他见林时桑依旧昏迷不醒,盯着少年因为缺水,而苍白起皮,裂出血沟的嘴唇片刻。 忽而伏下身去,用自己染血的双唇,轻轻摩挲着少年苍白的唇,直到同他一样,被鲜血染红,艳丽得好像涂抹了口脂一般,才终于停了下来。 白秋意笑道:“这样看起来,气色就好看多了。” 他又为林时桑掖了掖被子,将他额前濡湿的乱发,轻柔地捋至耳后。 好像在梦中做过无数次的那样,趁着林时桑人事不知之时,白秋意肆意将他代入当初的自己。 “小白菜……你居然敢跟裴景元说,你叫小白菜,怎么,就这样想随为师的姓氏么?” 林时桑依旧昏睡,根本不知道周身是什么情形。 白秋意轻轻一笑:“也罢,师尊去为你煎药,你在此乖乖等着师尊,哪里都不许去。再要乱跑,师尊可要打断你的双腿了,到时候,就将你装进大瓦罐里,看你怕不怕。” 他起身,缓步踏出洞府,还不忘将此前撤回的结界,再度施了一遍,为了防止有什么不三不四的阿猫阿狗,潜入洞府,打扰林时桑休息。 还特意多加了一重结界,之后,便离开了。 待林时桑醒来时,已经天黑了。 他迷迷糊糊的,只觉得头痛欲裂,整个人一点劲儿都没有,四肢百骸钝疼钝疼的。 才一睁开眼睛,入目便是一张毫无血色的俊脸,吓得林时桑失声尖叫,下意识从床上坐了起来。 嘭的一声,撞了个正着。 本来林时桑就因为发烧,昏沉的厉害,这么一撞,就撞得更晕了,整个人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都顾不得自己被撞出的伤了,赶紧出声告罪:“师尊!对不起!徒儿不是有意为之,撞到师尊,纯属无意之举,还望师尊……唔。” 一根冰冷的手指,直接贴上了他的唇,将他剩下的话,尽数堵了回去。 白秋意蹙着眉头,沉声道:“闭嘴,你的声音难听,吵得为师脑仁疼。” 林时桑眨巴眨巴眼睛,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嗓子因为干渴缺水,沙哑得非常厉害。 就好像老公鸭一样,他看着白秋意的额头,被撞出了一片红印,紧张得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 满脸惊恐地望着师尊,生怕下一瞬,一记耳光就会迎面抽了过来。 但他预料中的耳光,并没有扇过来,白秋意满脸怜爱,收回贴他唇瓣的手,缓缓抚摸上了他的头顶。 林时桑吃痛地嘶了一声,可能是因为生病了,所以格外娇气,也格外脆弱的缘故,他竟然还红了眼眶,狠狠抿了一下嘴唇。 “疼?” 林时桑点了点头。 “疼便对了,因为,你的头上撞出了一个鼓包。”白秋意微微一笑,“怎么总是毛手毛脚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的道理,你不懂么?” 林时桑懂的,但问题是,刚刚一睁开眼,就看见了小怨妇,那实在太吓人了。 这就好比夜起上厕所,床头灯一开,旁边躺着一个血淋淋的尸体! 不,小怨妇比血淋淋的尸体可怕多了。 最起码尸体不会伤人,可小怨妇不仅凶狠阴毒,还会变着花样地折磨他。 林时桑怎么可能不怕? 他没吓得当场晕厥,就算现在的身体素质不错的了。 但他又不敢指责小怨妇吓人,只能打碎了牙齿,混着血吞。 隐忍又可怜的小表情,尽数被白秋意看在眼里。 白秋意很喜欢他的这种小表情,看起来就好像是被人打怕了的流浪狗,只要稍微给他口吃的,摸摸他的头,就会乖乖跟着人走。 他并没有动手伤人,而是顺手摸了摸林时桑的头。 好像哄孩子一样,温声细语地道:“不痛,不痛,师尊揉一揉,好孩子就不痛了。” 这是白秋意曾经梦寐以求,想听见的话,他曾经跌入六道轮回时,曾经见过别人的母亲,抱着受伤哇哇大哭的孩子,一边揉伤,一边嘴里温柔地念着这样的话。 他当时满眼羡慕,站在一旁看了很久很久,甚至还下意识地歪过头去,想让那位慈眉善目的母亲,也摸一摸他的头。 可是,他等了很久,一直等那对母子已经走了,都没能等到。 后来,白秋意就把那对母子杀掉了,等人死后,他才抓着女子冰冷的手臂,让她的手,贴向他的脸,去感受别人的母亲,指尖的温度。 林时桑怕得厉害,整个人剧烈哆嗦起来,总觉得小怨妇阴晴不定的,实在太吓人了。 他总有一种,现在就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并且隐隐觉得,待会儿他会被小怨妇吊起来,打个半死。 那只抚摸他头顶的手,冰冷冰冷的,就跟死人的手是一样一样的,林时桑不知道小怨妇到底想做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头好痛,也好晕。 他真的好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