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敢当着他的面装晕倒,方才眼睛睁那么大,当他没看见么? 随即上前一步,抬腿便冲着林时桑的肚子踹了过去。 林时桑露出一丝眼缝,紧紧盯着白秋意的一举一动,琢磨着,他的肚子不能踢,万一踢伤他的肾,那他下半辈子可就全完了,不孕不育了怎么办? 索性待师尊的脚才刚挨着他的小腹,他就顺势往后连连翻滚数圈,才堪堪停稳。 双眸紧闭,继续倒地装死。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是真的昏迷不醒,而不是假装昏迷不醒,林时桑还悄悄地吐出一小截舌头。 白秋意见状,不知为何,竟又联想到了狐狸狗,他越看林时桑,越觉得他像条狐狸狗一样,狡黠中透露着一丝丝的可爱。 但在可恨面前,这点可爱根本就微不足道。 还有便是,师徒二人方才冒雨回来,身上的衣服都湿漉漉的,尤其林时桑衣不蔽体,整个人像是才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露出的皮肤竟白腻得好似凝脂一般,在烛火的映照之下,泛起莹莹雪色,尤其腰肢纤细,双腿看起来也很修长。 不知这样一副修长笔直的双腿,缠绕在腰间是何等销魂蚀骨的滋味。 白秋意随手捏了个清洁之术,身上便立马干净清爽起来,然后缓步逼近,在距离林时桑只有一寸距离时停下,先是居高临下地审视了他片刻,随后便笑道:“好贪睡的孩子,这般大的动静,竟也未醒……正巧,本座最近才得了一条纯金打造的刺鞭,一直未用过,不如,就在你身上试试好了。” 说着便抬起右手来,一条通体金光灿灿的长鞭,瞬间幻化而出。 和普通鞭子不同的是,此鞭不仅由纯金打造,通体金光灿灿明亮灼眼,更厉害的是,鞭身上满是密密麻麻的倒刺,看起来好像无数根金针镶嵌其上。 若是被这鞭子抽一下,只怕一鞭就能皮开肉绽,筋骨寸断。 林时桑的心脏砰砰乱跳,心里暗骂小怨妇丧了良心,居然这般心狠手辣! 别说自己现在是他座下亲传弟子了,就是打狗都不能这么打吧! 这么一鞭抽下来,他不得直接哭着去西天拜见佛祖? 但倘若他现在“醒”了,难保小怨妇不会继续征用他的唇齿,那实在太疼了。 林时桑长这么大,就从未见过有谁能长成白秋意那样——当然,他也没见识过别人的。 但一个正常人不能,最起码不应该长得那么离谱吧? 白秋意那玩意儿,不仅长得吓人,而且还长得吓人。别看他人长得白白净净,俊美出尘,落泪时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 可那玩意儿跟他的脸,可谓是天差地别。 就在林时桑犹豫不决的片刻,白秋意又道:“伤在外面,若是被旁人瞧见了,只怕要指责本座苛待徒弟。” “不如这样,直接抽里面便是了。” 林时桑还没来得及思索,为什么鞭子抽人要分里外? 难道不应该分上下,左右,前后,正反吗? 但很快,他就知道为什么分里外了。 因为白秋意用脚尖抵着他的肚子,轻轻一挑,就将林时桑整个人掀趴在地,他都未来得及做出反应,那只雪白的靴子,就已经亲吻到了他的尾椎。 好似在调整他的跪姿,一面调整,白秋意还一边念念有词:“只怕责里会更痛些,但无妨,昏迷不醒的人,是不知道痛的。” 话音未落,一道破风中就骤响在了林时桑耳畔。 林时桑吓得也顾不得自己在装昏迷了,赶紧手脚并用地往前爬去,结果脚踝竟被白秋意一脚踩住,他无法挣脱,猛一回头,正好对上了白秋意深邃的双眸。 白秋意用一种绝对的高姿态,好像猫捉老鼠一般,审视着脚下的小猎物,手里的长鞭折生两截抓在掌心。 在半空中乱甩,发出嗖啪嗖啪的可怕声响。 他的语气听起来轻快又凉薄:“抓住你了!” 林时桑只觉得一股子寒意,迅速笼罩至了全身,浑身僵硬地瘫坐在地,动弹不得了。 冷汗顺着额发簌簌滚落下来。 师尊是故意的,师尊应当没想真的打他,只是故意吓唬他,好逼他主动现出原形。 在师尊审视的目光注视下,林时桑总有一种自己不着寸缕的感觉。 实际上,他也确确实实衣不蔽体,满身狼狈地瘫坐在地,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怕的,抑制不住地瑟瑟发抖。 “阿时,怎么抖成这样?你很冷么?” 白秋意的脚,还死死踩在少年纤细的脚踝上,高大的身形好似一座大山挡住了光,漆黑的身影落在林时桑的身上,让他都有一种随时随刻都可能被杀掉的错觉。 冷汗越流越多,他抖得也越来越厉害。 “哦,师尊知道了,下巴没推回去,所以,还不能说话。”白秋意故作恍然大悟,右手缓缓伸了过去,林时桑下意识往旁边一躲。 立马就引来了师尊的不悦,他责怪道:“躲什么躲?难道师尊还会要了你命不成?” 林时桑心想,那谁知道啊!他现在就有一种,一着不慎就会被白秋意生吞活剥的错觉! 但他好像整个人被钉住了,下巴也很快就被白秋意抓住,就听卡擦一声,竟被推了回去。 白秋意笑道:“现在阿时可以说话了,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同师尊说?” 譬如,你究竟是谁,又是什么来历,夺他徒儿的舍,又处心积虑接近他,到底有何目的。 或者,来得更干脆一些,他想听听,面前这个狼狈不堪的,像只狐狸犬的少年,会如何向他求饶。 可是都没有,白秋意等了许久,等来的却是少年的一句:“能不能请你先把脚挪开?我的骨头都快被踩断了!” 白秋意:“……”有点礼貌,但不多。竟还有点……理直气壮是怎么回事? “看来,你还是没有认清自己现在的处境。”他挣了挣手里的鞭子,冷笑道,“给你个选择,一,挨鞭子,十鞭一轮,说些本座想听的话,何时让本座满意,何止停下,二……” 话音未落,林时桑就急忙喊道:“二二二二二!我选二!” 白秋意:“你确定选择二?” “确定,确定!” 开什么玩笑?那鞭子看起来那么锋利,一鞭子下来肯定皮开肉绽,还十鞭一轮……就他这样,连一鞭都扛不住啊。 如此,白秋意点了点头,然后神情晦涩难懂地道了句:“那就……如你所愿。” 他将手里的鞭子递了上前,在林时桑疑惑的目光中,白秋意笑容满面地告诉他:“吃下去。” 林时桑的眼睛陡然睁大了,一瞬间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他急急地问:“吃?!” “不错。” 得到肯定答案之后,他更是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