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痕,难忍得蹙眉。 饶是如此,还是忍痛而来,就为了心心念念的宝贝徒儿! 如此一想,林时桑觉得自己太不是东西了。 不管怎么说,他是个攻,作为一名合格的攻,他必须顶天立地,保护好怀里温柔可人的小受。 怎么可以让师尊负伤病弱的情况下,还冒雨而来? 过分,太过分了! 林时桑暗暗在心里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原是想伸手握住师尊的手。 可手才一抬起来,他就瞥见一只脏污不堪,又是泥,又是血,还沾满了枯叶的黑爪子。 同雪白干净的师尊一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他有些自惭形秽地缩回了手,不忍心弄脏那么干净的师尊。 白秋意微微一笑:“怎么了,阿时?还不起来?” “师尊,您的手太干净了,弟子手脏。” 作为一个攻,绝对不能在哪儿摔倒就在哪里停尸。 林时桑用手撑地,打算自己站起来,然后努力补救,拍着结实可靠的胸膛,告诉师尊,自己没事,让师尊不必担心。 可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他才一起身,甚至没来得及摆出一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姿势,就“卧槽”一声,脚底打滑,哧溜着往前摔去,嘭的一下,和师尊撞了个满怀。 很好,原本只用弄脏师尊的手就行了。 现在他直接弄脏了师尊的衣服。 还要死不死的,额头还撞到了师尊的下巴,林时桑脑壳生疼,如果他不是个攻,他可能就要嗷嗷叫了。 但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攻,他忍住了。 赶紧抬头,就看见师尊原本玉白的下巴,被撞出了一片红印。 心里一急,下意识伸手去摸,一边摸,林时桑嘴里一边道:“不痛,不痛,摸摸就不痛了。” 全然忘记,他沾满了泥水的黑爪子,不出意外的,他抹了师尊满脸泥。 更糟糕的是,师尊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并且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盯着他瞧。 林时桑艰难地咽了咽,寻思着伸手不打笑脸人,要不然,咱给师尊笑一个? 于是乎……他咧嘴笑,露出了右边的一颗小小的虎牙,他本来生得就非常漂亮。 这么一笑,就更漂亮了,同时再度让白秋意想起了漂亮的狐狸狗。 真想给他装条尾巴,让他在地上爬!哭着爬! 然后一点点将他的虎牙磨平为止。 “师尊,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师尊,您信吗?”林时桑艰难地咽了咽,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 可他真的不是存心的! “哦,是么?”白秋意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你莫不是以为,本座当真不会管教你,才如此这般胆大妄为!” 冤枉啊!简直比窦娥姐姐还冤枉! 林时桑心里狂喊,他就是想活着回家吃包辣条,怎么这么难?! “师尊,徒儿这就给您擦干净!” 为了弥补自己的无心之失,林时桑赶紧踮起脚尖,用衣袖为师尊擦拭脸上的黑泥。 哪知手腕一紧,就被师尊一把握住,顿时就好似被钢板狠狠夹了一下。 林时桑叫得宛如杀猪:“疼疼疼!手腕要断掉了,师尊,疼!!!” “师尊……不疼。”但师尊就是想让你疼。 白秋意牙齿紧咬,恨不得一掌将眼前的小畜生,狠狠打出去,打得他口吐鲜血,爬都爬不起来为止。 深呼口气,他终究还是忍住了,许久之后,才缓缓道:“师尊知道,我们阿时不是故意的,师尊不怪你。” 不知道为什么,林时桑听见师尊说不怪自己的时候,总觉得师尊在说“孽徒该死”,或者是“小畜生不要命了”。 但师尊说完之后,果真松开了他的手,既没有打他,也没有训斥他。 真是……真是好温柔的师尊! 这么好的师尊,只怕打着灯笼都不好找吧?原文里那几个小畜生,究竟是怎么忍心,那样残忍对待昔日恩师的? 据系统传送过来的资料所知,原文里的白秋意晚年下场凄惨无比。 自从被座下孽徒们欺师灭祖,以下犯上之后,就被逼迫吞咽孕灵丹,将他改变成不男不女,也可以说是可男可女的体质——虽然林时桑没见过可男可女是什么样的。 但他又不傻,大致能猜到一些,必定非常淫‖恶,不可描述。 从那以后,白秋意的肚子就没空过,别人都是三年抱俩,他不是,他特别能怀,据说一胎能怀个五六个,比兔子都能生。? 第三十章 师尊听徒儿狡辩!!! 但很遗憾的是,因为碰他的人实在太多,连怀着崽都不被放过,每一胎都是生父不详,根本无人肯认。 而且,魔种生下的孩子,依旧是魔种,骨子里流淌着肮脏的血。 因此,那些未出世的孩子,通通在非人的折磨下,化作了血水。 林时桑缓缓呼了口气,见天色越来越暗,雨势只增不减,恐怕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雨后山间湿滑泥泞,又夜色昏沉,只怕不好下山。 还有便是,雪琼还在石洞中躲雨,要是留她一个小姑娘家家在荒郊野岭,还怪可怜的。 如此一想,林时桑如实告诉师尊,自己在后山竹林,巧遇小师妹的事情。 为了防止师尊误会自己跟小师妹幽会,他还着重解释了一番。 哪知白秋意听罢,淡淡应了一声,而后便让他引路。 外头大雨倾盆,面前的少年浑身湿透,雨水顺着额发滚落下来,冻得小脸乌青,但依旧扬起了笑脸。 显得越发眉清目秀,唇红齿白。 轻薄的弟子服在雨水的冲刷之下,紧紧包裹着少年的身躯,更显得曲线分明,腰肢纤细。 再往下望去,便是不久之前,才在白秋意掌心瑟瑟发抖的小玩意儿。 林时桑眨了眨眼睛,顺着师尊的目光望去,惊见自己的外袍完全黏在了身上。 因为裤衩子不翼而飞的缘故,他的大兄弟此刻透过湿透轻薄的衣衫,隐约显露在了师尊的面前! 天呐! 怪不得师尊的神情有些古怪,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人要脸,树要皮,作为一个要脸人,林时桑赶紧伸手要去捂住。 可随即一想有什么好捂的? 同为男人,他有的东西,师尊哪个没有? 还有就是,他都和师尊这样那样了,该做不该做的事情,估计都做完了。 大兄弟早就和师尊严丝合缝,紧密无间地接触过。这会儿还害什么骚? 再说了,师尊刚刚明明都看见了,但却没说什么,难道不就是默许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再换个角度来说,万一师尊眼瞎,压根没看见,他这么一捂的话,岂不就是掩耳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