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皮肉。 “我是怎么回来的?我带着的包裹还在吗?里面是战利品,有了那?个?镇远将军应该会承认我的战功。” 宁修云觉得痒得厉害,却没办法把他推开,只能顺着简寻的问题转移注意力?。 “宁楚卿派了南疆军搜山,西南的大山太多了,真要彻底搜查一遍耗费的人力?物力?都无法想象,但你运气?很好?,你昏倒之后遇到了狼群,狼群没有袭击你们,而是在原地不停地嚎叫,吸引了南疆军的注意。南疆军赶到狼嚎声传来的地方,找到了你们。” 这段故事宁修云也不太清楚,只是道听途说,不过这个?让狼群退避的传闻在简寻回到营地后愈演愈烈,还有人说简寻能指挥野兽战斗,号令了狼王才让他们脱离险境。 半真半假,他们能从?西南深山中生还本来就是奇迹,在这种奇迹下,再离谱的流言也会有人相信。 但简寻本人却听得云里雾里,他悄悄在宁修云脖颈处种下了几处红痕,疑惑地嘟囔:“听起来像话本子里的情节……” 宁修云也觉得有些神?奇,“跟你一起回来的那?几个?士兵说,狼群为首的狼王看到你之后就没再上前了,反而是帮你们引来了救兵。他们说那?狼王瞎了一只眼睛,伤口?似乎有人为干预过的痕迹,恢复得特别好?。” “你是不是从?前在哪里救过它?万物有灵,你在庄子上不就救过不少动物。” 宁修云记得简寻一直有救助野兽的爱好?,看他在庄子上熟练地收留那?么多受伤的动物,就知道这种习惯肯定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养成的。 简寻皱着眉冥思苦想了一阵,说:“不记得了。师傅从?前和我说,遇上了有求于我的便?顺手救一下,不管是人还是动物,或许有一天就会有福报。” 宁修云轻哼一声,“你那?师傅还算有几分真本事。” 直到这个?时候,宁修云才终于承认简寻的师傅是个?有能力?的人,之前对方在他心里的形象和该溜子没什么区别。 “至于你的战利品。都好?好?的,宁楚卿检查过之后,询问了其他幸存者,认可你刺杀彭氏土司首领的功绩,在半月前就已经将请封的折子送了出去。西南归于大启版图,有你的一份功劳。”宁修云带着与有荣焉的笑意如是说道。 他知道简寻强撑着在逃亡途中也要把战利品带回来,就是为了一份军功,所以第一时间就让宁楚卿确认了这件事。 好?在简寻让狼群退避的这一壮举震撼到了和他一起回来的幸存者,众人对简寻刺杀彭氏土司首领并以一敌二的英姿印象深刻,没有任何隐瞒地把事情交代了个?清楚。 简寻有些惊讶,他们的队伍深入西南,与前线断了联系,所以在刺杀成功之后也并不知道联合土司部?族已经在正面战场全线战败的事。 简寻闷闷道:“镇远将军果然厉害。我不及他。” 他只是深入敌军后方杀了几个?人就已经精疲力?竭,差点死在深山之中,宁楚卿却能带着大军在正面战场突破西南土司的防线,两人之间的差距可见一斑。 简寻只和师傅学?过怎么用一身武艺杀人,在兵法的运用上,他还只停留在书面阶段,想在这方面和宁楚卿打擂台,他还嫩了点。 宁修云拉过简寻的手,捏了捏,以作?安抚,他说:“宁楚卿说,若非土司部?族内乱,正面战场也不会有可乘之机,也是因为有正面战场施压,土司本寨才会兵力?空虚。两件事互相成就,难分伯仲。” “你至少,也有个?二等?功吧。” “而且在我心里,你比他厉害。” 简寻的眼睛终于缓慢地亮了起来,他知道宁修云这话是偏爱作?祟,但也正是这份偏爱,才让他心中升起暖意。 他脑袋在宁修云颈窝处蹭了蹭,忍耐片刻,没忍住,还是有些兴奋地问道:“那?镇远将军替我请封了什么职位?” 宁修云揶揄道:“这种事情,我这个?内人不方便?过问吧?万一别人以为我徇私舞弊可怎么办啊。” 简寻怔愣片刻,刚听到这句话时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其中深意,可听懂了之后,他脸上的热意又涨了上来。 内……内人。 太子殿下就这么承认了吗?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承认他是他的爱侣,也不介意他身份低微,不介意两人之间门第上的差距。 简寻的视线落在宁修云耳际,才发现?那?一小片皮肤殷红得好?似快要滴血。 和他相处的每分每秒,宁修云也并非像表面上的那?样无动于衷。 “殿下……”简寻将爱人抱在怀里,无意识地呢喃出声。 他在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宁修云原是高高在上的未来储君,他是天上明月,却因为他而跌落凡尘。 简寻的占有欲得到了空前的满足。 “我在。”宁修云握住简寻的手,轻拍了拍。 他们两人的心跳声好?像在这无限贴近的距离中逐渐同频共振。 简寻唯一遗憾的可能是,他此刻被身上的伤消耗了太多精力?,即便?脑子里晃过再多不堪入目的欲念,身体的反应也格外迟钝。 他的一只手不得章法地在宁修云的腰上抚/摸,下意识地与对方贴得更紧。 宁修云按住他的手,制止道:“你的伤还没好?全。别动。” 简寻捏着爱人的腰,默默舔了舔犬牙,压抑得眼睛泛红。 宁修云握着简寻的手,说:“没关系。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 他已经不再去想可能出现?的离别,他要竭尽所能,让两人交握双手走得更远一些,他在呼唤简寻而得不到回应的半月中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如今他有自?信做命运的叛徒。 这话由他说出口?,带着笃定和隐约的桀骜不驯,让人忍不住便?会选择相信他。 而这仿佛无底线的安慰和包容,让简寻心尖一颤,他犹豫片刻,又试探着问道:“殿下名宁远,那?……表字便?是……” 宁修云在聊天中逐渐放松,简寻这才敢小心翼翼地问一些横亘在两人之间的往事。 那?是还未结痂的伤口?,轻易触碰,简寻会痛,但他怕修云更痛。 他皮糙肉厚惯了,爱人却如此单薄易碎,在他怀里轻飘飘得好?像一团云朵,仿佛要在他不经意间悄悄消散于天际。 他只能拥抱地紧一点,再紧一点,让对方无法从?他怀中脱离。 宁修云在短短半月的分别中清减了那?么多,简寻怎么会忍心在初一重逢时就抓着往事不放。 他看重两人美好?的回忆,但更看重当下。 简寻的问题说出口?又觉得有些唐突,他急忙找补:“表字……如果不想说,也可以不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