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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0(1 / 1)

人鸟兽散,剩下的人也是三心两意。就这模样,漠狄一旦来犯,西境边线一捅就穿。” 燕熙愁眉难展,望着明月喟叹:“是啊,风雨飘摇,我这总督都不敢睡。” “微雨,有我在。”宋北溟轻轻抚着燕熙被蹭乱的发,“叫你好睡。” 诺大的西境,竟然无人可用,燕熙知道宋北溟此行来意,他对宋北溟说:“西三卫以东,交给你好不好?” 宋北溟说:“好啊。” 燕熙捋着白日见闻的思路:“这一带的兵跑了六七成,军户制已经到头了,不能再走老路,我想要募兵。你们北原募兵制就走的很好,我想要十万像北原那样的兵,帮我守住西境的东线。” 宋北溟还是答:“好啊。” 燕熙诧异道:“小王爷怎么什么都答应?” “北原和西境唇亡齿寒,帮西境是情理之中,也是势在必行,这不仅是我的意思,也是我长姐的意思。”宋北溟说,“而且,西境是我相公的地,我怎么着也得帮着看好了。” 燕熙纠正道:“这首先是大靖的地。” “是吗?”宋北溟抬着燕熙的下巴,“太子殿下是这样想的吗?” 燕熙偏头瞧住宋北溟,两人不动声色地对视片刻,燕熙扭回头,望着马蹄下被月光照得霜白的草地,没有解释。 宋北溟亦不追问。 他胆大包头地说:“微雨,你来西境,太子便不好使了。你事事都得仗着我,我要做什么,你也只能由着我,怕不怕?” “我好怕啊。”燕熙靠在宋北溟怀里道,感到某种变化道,“你杵得我好害怕。” “本王什么都还没做,好生冤枉,”宋北溟的手徘徊在燕熙侧颈说,“我一个正人君子,一直在被某个人纵火。” “哪有人这么坏?去纵你的火?”燕熙感受到某种威胁,叹息道,“是你想太多。” 宋北溟贴在他耳边说:“是太子殿下手段高明。” 燕熙被烫得耳朵红了,宋北溟看怀里美人儿无辜又不躲闪的模样,大笑着加快了马速。 北风惊雪一路疾驰,燕熙被宋北溟拥在怀里。 他们把大事议完,便都没再说话。 浪荡大胆的调情和虚与委蛇的试探都被他们默契的抛弃。 思念——早在见面时便如千机线般将两个人紧紧缠绕,他们一静下来,思念便开始漫延,怂恿着他们去纵火。 “枯荣”让他们本能地紧贴,他们谁都没有说思念,宋北溟要与燕熙十指交缠,燕熙由着他;宋北溟把燕熙越拥越紧,燕熙由着他;宋北溟的手在潜行,燕熙不再去捉,也由着他。 宋北溟还在不断加快马速,燕熙在剧烈的颠簸中,依偎在宋北溟怀里。 他听到宋北溟的心跳,一下一下,有力且快速。 思念没有宣之于口,在绕指的缠绵间彰明较著。 数日的分别发酵了情意,燕熙被宋北溟揉着搓着,他没办法再做那个冷情的月神。 这次没有时间紧急,更没有情非得已,燕熙纵着宋北溟胡来。 他心甘情愿地被扯得凌乱,在那一览无余的平野里,冒着被人窥视的风险,被拉下神坛,变成被困在宋北溟包围里的囚徒。 北风惊雪越跑越快,宋北溟越拥越紧,他捏紧了宋北溟的手指,宋北溟探头过来,燕熙偏头过去,立刻就被捕捉住了唇。 燕熙的呼吸被夺走,仿佛被拉进水底,溺水感叫他惊恐。宋北溟要叫他深深地记住此刻被谁主宰。 这次不必赶路,北风惊雪被宋北溟纵得肆意,在一望无垠的原野上如箭离弦。 燕熙在上次分别中仓促攒的经验根本不足为用,他在可怕的奔波中连惊呼都被吞去,只能可怜地依着宋北溟。 宋北溟从未开口要燕熙的承诺,他只用行动去讨自己要的东西,他要这副大靖最漂亮模样,也要这个人代表的一切。 他敏锐地知道这个人可能真的没有心,可那又怎么样?把人束在自己怀里,用权势和兵马将人困在自己的围猎中,哪怕是神仙也跑不掉了。 荒野无人,马蹄声踏碎寂夜。不论衣下如何,燕熙一袭素白外袍还保持着表面的体面。宋北溟好生小气,不肯叫幽魂和野兽觊觎他的人。 宋北溟呢喃:“微雨,我好想你。” 燕熙被这句话烫到了。 这一次,他们有一整晚。宋北溟他做到恰到好处,没舍得叫燕熙在外头受风。他仗量着燕熙的腰,发现人又瘦了,心疼得恨不得把燕熙揉进骨血里。 宋北溟陷入沉默,不断加速。 燕熙感知到宋北溟变得压抑的呼吸,他在疾风中主动握起宋北溟的手,他想安慰宋北溟,可又不太明白宋北溟痛苦的来源。 - 温演亲自守着总督府大门,眼看要子时了,也没见着燕熙回来。 他知道以燕熙的身份,定然护卫周全,可还是不免担心。 韩语琴收拾好了主屋,又命人一直热着饭菜、烧着热水,她温柔地站到了丈夫身边,两人劫后余生,在离靖都近千里外一起看向了这轮异乡的满月。 温演握住了妻子的手说:“跟着我到边疆来,辛苦你了。” 韩语琴拍了拍丈夫的手说:“主子给予新生,已是大幸,何言辛苦?相公,以后莫要再说了。” 温演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惭愧,礼义叫他无法将更多的爱意宣之于口,只小心地在西境凉爽的夜里更用力地握住了妻子的手。 - 忽听得前方传来轰雷般的马蹄声,温演和韩语琴抬首望去,只见北风惊雪上的人影一散,马儿扬蹄嘶鸣,气势汹汹地止住了。 他们还没瞧明白怎么回事,便见一美艳紫衣女子纵马紧跟而来。 紫鸢去牵了北风惊雪,扫视一圈,非常老道地瞧出了谁是主管内务的人,对韩语琴说:“主院今夜不必安排人,叫厨房的水烧着不要断。” - 宋北溟踢开主屋的门,抱着人进去后,把门踢得严严实实。 到了封闭的地方,他们更加沉默,宋北溟把人放在榻上,没有给燕熙任何反应的时间,踢鞋上榻。 燕熙的包裹被撕扯掉,一切伪装都被褪去。 宋北溟爱着这样的坦诚相待。 燕熙在宋北溟的失控中体会了到宋北溟强烈的爱意。 燕熙根本不在乎这具身体,随便宋北溟怎么玩。 - 宋北溟会说很多浪荡话,却很少说真正的情话。 燕熙在大汗淋漓间无法思考,可宋北溟那么急、那么凶,好似吃不饱一般,叫他明白了带着力度的想念。 思念既是欲望。 宋北溟让燕熙忘记身份,忘记今昔何夕,忘记身处何处,宋北溟把人捧到天上去羽化登仙,又把人拉下地狱沉沦苦海。 - 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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