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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1(1 / 1)

马脖子。 在又一次被格住了去势时,姜磊认出了宋北溟的脸, 登时目瞪口呆:“宋——北——溟。” 宋北溟单手挑开对方挥来的第三刀:“知道是我,还打么?” 姜磊旋身, 越转方位, 追着燕熙砍去第四刀:“你怎么站起来了?” 宋北溟的手掌从燕熙腰间游过去, 勾着燕熙转了圈,把人拉着撞进自己怀里。 刀锋划转,他拨开了姜磊追到下盘的刀:“你刀都架到我的人头上了, 我再不站起来, 任由你欺负吗?” 姜磊愣了一下, 手臂上被划了一道细长的口子, 血水在地上滴出道道血痕。 姜磊忍着痛, 质问道:“传闻是真的?你和这个宣隐!” 宋北溟很了解对方的刀法路数, 越打越得心应手。 他想早点结束, 将燕熙轻轻推开了些,他的刀锋划过圆日,刀势中隐有风鸣,直指姜磊要害:“你听说过就省事了,再问一次,还打么?” 宋北溟的刀势太快太重,姜磊无法闪避,只能生生拿刀挡了一下。 金戈相击爆发出迸裂声,姜磊的刀锋豁出一道巨口。 巨大的力道震得姜磊双臂发抖,手里的刀险些脱手而出。 宋北溟的刀是路上遇到暗卫随意借的。刀不够重、铁也不够好,被他自己的力量给砍断了,他瞧着只剩半截的刀身叹气。 姜磊被方才那一刀逼得猛退几步,回头见宋北溟断了刀,顿时消了怯意,提刀就朝燕熙追去,高喊道:“姓宣的与我有灭门之仇,今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很遗憾听到你这样说,我只好——”宋北溟弃了刀,跃身飞起,单手拎住了姜磊的后衣领,生生把人掼到地上,他拿脚踩在姜磊胸口上,冷峻地说:“送你上路了。” 姜磊被这一脚踩得呛出一口血:“你——” 宋北溟弯手截了姜磊的刀,在手中掂了掂重量,算是趁手,声音里浮出杀意:“你烦得很,不等三法司审你了,我先动手。” 姜磊看到自己的刀已横在自己颈侧。 他从刀锋中传来的悍然力度中察觉到了死亡的逼进,他恐惧地喊:“你竟然为了个男人!” “他可不是一般的男人。”宋北溟冷哼道,“他是我男人!” 姜磊见宋北溟明明有杀意,却没有下刀。 他像是被猫抓住的老鼠一样被戏弄,感到被强烈的羞辱,破口大骂:“你还要脸嘛!” 宋北溟杀意涨起,他原本还想要多套一些姜磊的话,可这张脸骂人的样子以及背后做的事情实在让他做呕,他把刀锋扎进沙土里又抬起:“卖国才是不要脸,连骨头都不要了。” 姜磊听到了刀锋中灌了力的争鸣声,惊恐得瞳孔放大:“你——” “按陛下旨意,你现在应该在锦衣卫诏狱待审,却没去报到,反而跑来这里,已是抗旨不尊。你在西境做的卖国事,证据确凿。”宋北溟刀锋沾血,“滚罢。” 手起刀落,头颅飞起一道抛物线,落在杂草丛里。 鲜血浇了一地。 - 碗口大的断口仍在喷血,燕熙微微偏身,避开了差点溅到鞋子的血。 他看到宋北溟的身手,心中是震撼的。宋北溟的身体条件太得天独厚了,刀法又凌厉强悍,果然如同汉临漠所说,宋北溟会南北刀法,所有招式都信手拈来。 燕熙原本还有些蠢蠢欲动,想着哪次有机会跟宋北溟过过招。今天见到在大靖高手中能排在靠前的姜磊,竟然在宋北溟手底下过不了十招,燕熙转而明智地决定,还是在宋北溟面前正经当个文官罢。 他这种用药养出来的体能,不是宋北溟的对手。 哪怕他用的是“荣”也不行。 - 宋北溟将刀扔掷在姜磊的尸身上。 他回头瞧见了燕熙一脸嫌弃的神色,他脸上的杀气悄然散去,嘴角换上寻常的笑,问:“回家么?” 燕熙在烧红的夕晖里,拿鞋尖踢着石子。 他像是没瞧见杀人现场一般,如同孩童游戏那样把石子踢得老远,扬起脸笑无邪地道:“回啊。” 宋北溟看得一怔。 若不是亲眼见过这个人在早朝上曾拉首辅下马,会很容易被燕熙眼里的无邪而欺骗。 这个人的皮囊美丽又脆弱,好似等着人去划破,可里头跳动着的是一颗果敢强悍的心。 现在这个人又恢复到那种文弱又易碎的状态,美好得像是一碰就散了。 这个柔弱的美人,如今穿上了正四品的绯袍,绯色衬得雪肤更加透白,夜未降,可这人已经像月神一般降临了。 宋北溟走过去,拉起燕熙的手腕,走出两步,遇到地上一滩血,他的手往下滑,落在燕熙腰间,轻轻松松地一环,就将燕熙单手抱起,越过去了。 燕熙被抱得只能双肘抵在宋北溟胸前,嗔道:“做什么抱我?” 宋北溟把燕熙举得更高:“你不是怕鞋子踩脏了?” 燕熙被挤在宋北溟的胸膛里,只能伸长了手,搭在宋北溟肩头。 现场的血腥味不好闻,燕熙靠近了宋北溟,往那衣领上头无遮挡的肌肤靠近,用力地闻了一把。 而后眉头松开,懒懒地说:“是啊,卖国贼的血太脏,我不喜欢。” 宋北溟感到燕熙的鼻息喷在他脖颈,“荣”的热意烫着他,他身上“枯”的血像被唤醒了般变热,他偏头正好对着燕熙的耳朵说:“我的血你喜欢吗?” “喜欢啊。”燕熙感到对方的气息钻进耳道,他又痒又舒服,声音开始变软,“你说,我一口咬下去,喝够了血,是不是就解了‘荣’的毒了?” “不如你试试?”宋北溟将动脉凑到燕熙牙齿下,“朝着这个位置,用力咬下去,我的血很快就能放干净。” 燕熙的鼻尖在宋北溟的颈上划过,他被抱得很舒服,“枯”在尽职地安抚他,他逐渐地放松,慵懒又惋惜地说:“那多可惜,只能喝一次。” “想天天喝?”宋北溟将人托起来,面对面抱着,“既然天天都想见我,为何还躲着我?” 燕熙被托着豚部,像大人抱小孩子的姿势,这让他有点羞耻,可他又贪恋着“枯”安抚,他就着被抱着的姿势,依偎在宋北溟怀里,感叹道:“你好高大。” 燕熙最近实在是太累了。 文斓走后的七日里,每天都有许多事情要做,他日夜里都受着“荣”的煎熬。经过上次与宋北溟亲密的接口勿,常用的清心汤全不管用了,到了夜里格外难熬。加上心中的恨意又正炽热,他没有一个夜晚是睡好的。 燕熙像在油锅上煎,每时每刻都在发疯的边缘,清心寡欲的自己早被抛却在前尘,他每天都想要宋北溟来抱他。 燕熙甚至在恨意偶尔空白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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