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却突然间捂着心口难受的挛缩在地?。 “主子!”宫女吓得?连忙要去叫太医。 绪昭容拉住宫女衣袖,唇瓣已无?血色,“别去,左不过是喝那些药,罢了。” “可是若是心疾发作严重,那是会要您命的!”宫女急的团团转。 闻言,绪昭容眼神反而一亮,“若是这样极好,皇上便?会真的相信我并未在骗他,然后就?会日日伴我身侧,再也不会去旁人?那。” 她?偶尔是会装病博取皇上怜惜,可那也是因为想看到皇上,才不像旁人?心里只有争权夺利,所以皇上肯定也是喜欢自己的,可是为什么宫里会有那么多女人?,今天来一批明天又来一个。 望着主子这副模样,宫女有些话却不知从何开口,皇上疼爱主子是事实,可里头多半有老?爷的功劳,只有主子还傻傻的以为皇上是真的爱她?。 宫里头那么多女人?,没有了兰贵人?,还会有下一个,皇上不可能?只喜欢一个人?的。 月落日升,临近五月,卯时一刻天边已经露出些许晨光,长青阁外守着乌泱泱一群宫人?,李长禄也是做了几番心里建设,不知该不该现在去敲这个门?。 平时这时兰贵人?已经服侍皇上起来了,但今日这时竟还没有响动。 但更令他没想到的是皇上昨夜会去而又返,以往无?论绪昭容如何折腾,皇上都会尽量纵容,但这回境况也是头一遭,可见这兰贵人?是真有几分本事。 正当他预备去敲门?时,恰好屋里的光亮了,他立马挥手示意宫人?们?进去伺候。 进去时,那兰贵人?依旧披散着一头青丝,有条不紊的束着床帷,烛火下,那张肤如凝脂的面容两?颊泛红,越发动人?心弦,李长禄忍不住再一次暗叹这德妃娘娘的眼光真是毒辣。 小心谨慎替男人?穿戴好朝服,沈榆头一回在晨间开口,“政务繁重,皇上也要注意龙体。” 男人?微微抬眼,“你觉得?朕龙体有碍?” 他的视线带着别样的意味,女子有些窘迫,红着脸不知如何开口,“嫔妾……只是心疼皇上终日政务繁重,没有闲暇歇息,长久以往对龙体自然是有碍。” 霍荀笑?着捏了捏她?脸,没有多言,径直迈出了屋子,随行?的宫人?们?立马跟了上去。 远远的听见“起驾”声传来,沈榆睡眼惺忪的揉了揉额心,夜里加班这种?事的确废人?心神,奈何正班才刚刚开始。 “主子若是乏累,不如再歇息片刻,反正时辰还早,应该耽误不了给皇后娘娘请安。”听竹眉眼带笑?进来道。 沈榆摇摇头,“不必,洗漱吧。” 知道自家主子最小心谨慎,听竹也就?不再多说什么,立马让宫人?端着洗漱用具进来,今日主子难免成为众矢之的,若是去的晚了谁知会不会被扣上一个恃宠生娇的名头。 毓宁宫离长春宫不远不近,沈榆先是去了德妃那里,才能?由主位妃嫔一同去长春宫请安。 天际边露出半个太阳,整个皇宫笼罩在霞光之下,就?连路边的露珠还未蒸发,颤颤巍巍的沾满娇艳的花朵上。 德妃靠坐在轿撵上,闭着眼嘴角微微上扬,“看来皇上是真喜欢你。” 随行?在一侧的沈榆依旧低着头,语气惶恐,“那也是看在娘娘的面子上,不然嫔妾如何能?得?皇上的眼。” 花榕忍不住多看了眼这个兰贵人?,绪昭容进宫以来专宠至今,偏偏皇上还总是惯着她?,可这回竟然在一个贵人?身上栽了跟头,这是谁也没想到的。 “你懂事,本宫自然也不会亏待你。”德妃意味深长的道。 沈榆低着头,“能?为娘娘效劳,乃是嫔妾的福分。” 一路无?话,等来到长春宫,大殿里已经坐满了人?,待看见进来的人?时立即屈身行?礼,“嫔妾叩见德妃娘娘。” 嘴上是这样说,可目光却不自觉落在德妃身后的兰贵人?身上,昨夜发生的事早已传遍六宫,谁不知道绪昭容故技重施想截胡,可最后皇上竟还是回了兰贵人?那,如同狠狠的打了她?的脸。 要说爽快她?们?心里肯定是爽快,平时早就?看绪昭容那副娇柔做作的模样不顺眼,如今也让对方尝尝这被新人?抢风头的滋味。 只是这个兰贵人?的确是人?不可貌相,看着不声不响唯唯诺诺,谁曾想倒也是有几分手段,也是,背靠德妃这颗大树自然好乘凉,不然怎么敢明目张胆和绪昭容对上。 “今日怎么不见绪昭容?”德妃缓缓落座,好似随口一问。 文昭华轻咳一声,“昨夜绪昭容心疾犯了,刚刚宫女来告了假,故而这几日怕是无?法来给皇后娘娘请安。” 其他人?都掩嘴低笑?,这哪是心疾犯了,分明是没脸出来见人?,往日借病不知霸占了皇上多少回,如今不过是天道好轮回而已。 “昨日绪昭容还信誓旦旦说身子好了,本宫还在替她?高兴,怎么不到一日又病倒了,看来这太医院的人?也都是一群废物,连个人?都治不好。”德妃轻抚着茶盖。 陈妃忍不住出声道:“这恰逢春夏交替之时,绪昭容身子向?来不好,一时病重如山倒也是常理之中。” “这哪是如山倒,怕是被人?气倒的。”赵淑容斜了眼沈榆。 其他人?也没有接话,这绪昭容好歹专宠已久,就?算如今来了新人?,可在皇上心里肯定还是有份量的,她?们?也不会那么傻明着奚落。 “皇后娘娘驾到!” 霎那间,众人?纷纷屈身行?礼,“臣妾叩见皇后娘娘,娘娘万安。” 像是不知道昨夜发生的事,皇后只惦记宫中那些别有异心的奴才,落座后就?问及德妃查的如何。 说到这,德妃看了眼贤妃,面上略有为难,“娘娘有所不知,这宫里许多事务都是贤妃姐姐在管,臣妾自然不好插手,纵然平时略有不解,但还是没有多问。” “只是娘娘下令严查到底,臣妾这才抽丝剥茧想要整肃一下这宫里不正之风,只是这才一日,臣妾就?发现诸多问题。” “这宫里头的奴才有些纵然月例少,可一日三餐都是管饱,但在一些偏僻的宫殿,有些宫人?每日甚至只有一碗薄粥,这宫人?们?饥肠辘辘自然得?想法子填饱肚子,所以什么事情能?捞油水自然也就?去做什么。” “阮贵人?在这批新进的秀女里还算受宠,但底下宫人?却也是常常被克扣月例,阮贵人?敢怒不敢言,阮贵人?尚且如此,其他地?方必定就?更加过分。” 德妃依旧懒懒的坐在那,说着风轻云淡的话,“于是臣妾就?一层一层往上查,发现这从司记到尚宫都不干净,每月那些被克扣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