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红。 副庭长试探着回答:“因为审判官能力最强?” 陈绪安笑着摇头:“不,不只是因为这个。” 她不再问,似乎陷入了回忆里。 新时代初期,哨兵和向导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还是一个很新奇的称呼。 在一众于旧时代就已分化的成员中,陈绪安排的上号。 霍临深是她的学生。 尚且不能熟练使用精神力的S级向导对待她总是一副礼貌而疏远的态度,没有野心也没有轻蔑。 但那是以前。 以前的好学生现在成了联盟与法庭手里最锋利的剑,成了渝州塔的主心骨,成了新时代最强大的向导。 而这把剑,正悬在她的头顶上。 霍临深成了陈绪安最忌惮的人。 她不能放任霍临深继续往上升,级别越高,渝州塔的地位也会跟着提升,到时候,法庭和联盟最大的威胁就会是渝州塔。 陈绪安不允许这种可能发生。 所以将霍临深派出去,拖慢渝州塔的战后恢复,是她所能想到最荒谬也最直接的敲打方式。 如陈绪安所说,张石鸣在北部自由活动区留下了很多麻烦。 D组织的总部被第五分队的两位成员带着手下搜刮了大半,剩下的都是带不走的标本和暂时没办法破译密码的档案室。 也不知道张石鸣从哪里找来的材料拿来砌墙,档案室的门牢固的能挡大炮。 从下车到现在,霍临深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看得几个手下腿都在抖,生怕上级一个不高兴就轰了这儿。 “霍长官,”瑞恩跟着一起来了自由活动区,对着档案室的人脸验证和密码捣鼓,“打不开。” “打不开就炸了。”霍临深抬手就要喊人来炸门。 瑞恩吓得一个箭步冲过去:“等等等等!这不合适吧霍长官?万一档案室里面还有其他的重要文件呢?” 霍临深还真被他拦下了,低头开始思考,瑞恩松了口气,正要尝试其他开门方法。 “你说的没错,”霍临深重新抬起手,“炸门吧。” 瑞恩:“??等等!!!” 瑞恩接下来的话淹没在了爆炸声里,灰尘散去,档案室的门完好如初,但边缘已经开始松动。 “继续。” 霍临深回到车上,闭上眼睛,语气里藏着几分讥讽:“炸到门开为止。” 瑞恩还想说什么,瞥见霍临深的脸色后又把话咽了回去。 这就是被迫和对象分开又被黑心老板派去打白工的劳模现状吗? 作者有话说:要完结了 第81章 在渝州塔和河州塔成员坚持不懈的轰炸下,档案室的门如愿被炸开,露出门内的档案架。 和张石鸣那间堆满标本的办公室比起来,档案室的面积要小的多,甚至不如办公室的三分之二。 霍临深穿梭在几个档案架之间,手上动作不停,一眼看过去已经拿下了好几份。 “都带回去。”他掂了掂手里的重量,吩咐道。 瑞恩被档案室角落的另外一具标本吸引了注意,蹲在地上研究。 粗略查看后,他确定这是一具犬类精神体的标本,从磨损程度看,收藏者应该是经常拿出来摆弄。 一想到D组织的首领大半夜不睡觉爬起来跑到档案室玩标本,瑞恩有些不适,起身拍了拍蹲麻了的双腿。 “霍长官,”他指着那具标本,“这个要搬走吗?” 霍临深正对着档案架挑挑拣拣,听见瑞恩叫自己,下意识的看了过去,瞧见标本后点头:“一起带走。” 带来的手下动作很快,不到一个小时就搬完了霍临深吩咐要带走的那些东西。 档案室只剩下空空如也的档案架和不重要的几个玻璃展示柜。 刚才没注意,文件袋搬走后,霍临深才看见档案架后面的展示柜。 出乎意料的没有摆任何东西。 手指摸过几层玻璃,带下一层浮灰。 不是很脏,看得出来主人有在定时清理。 霍临深捻着手指,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间封存了太多罪恶记录的档案室。 D组织的老巢算是被彻底搜完了。 除了搜查工作,安抚工作也交给了霍临深。 瑞恩跟在他身后,他可不认为霍临深是那种会耐心安抚居民的性子。 他没猜错,霍临深盯着眼前因为打斗被炸成一片废墟的建筑物,转手就喊来其中一个性格开朗的手下,极其自然地让他代替自己去安抚居民。 瑞恩也被霍临深赶了过去。 霍临深一个人回到车上整理拿出来的档案。 张石鸣的档案在联盟和河州塔各有一份,霍临深找半天也只找到一个左下角写着大写字母“Z”的档案袋。 他拆开,倒出仅有的几张纸。 都是些基础信息,和联盟那份没什么区别。 霍临深看了几眼就没了兴趣,正准备拆下一份时,一个电话弹了过来。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眉眼间的不耐都散了很多。 “怎么了?”他接起电话,声音温和,垂眸,指腹摩挲着档案袋的封边,“伤口疼了吗?” “没。” 打电话的是齐汶迟。 他前几天才出院,在医生不赞同的目光下拎着满满一袋子药吭哧吭哧回了渝州塔,周重行看见他时还愣了两三秒。 劳模伤还没好就投入了渝州塔的战后修复工作。 另外一位劳模被派去自由活动区,接齐汶迟出院那天脸色难看的像吞了一大块苦胆。 查西被他强制性按在医院养伤,齐煦跟着他回来,正和严飞辰林惊雨两个人一起搬重物。 林惊雨闯进张石鸣办公室找到的那些标本拍了照片,回来后就交给了齐汶迟。 他拿着照片,一手拿着光脑:“你有找到什么吗?” “找到的东西不少,但没几个有用。” 霍临深拆开下一份档案:“想我了?” 隔着屏幕齐汶迟也能猜到霍临深现在的表情,于是他配合地说:“是啊。” 仗着霍临深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不能把自己怎么样,齐汶迟根本不怕,毫无顾忌的就开始撩拨对面的人:“特别想你,晚上做梦都在想,哥哥想我吗?” 齐汶迟难得叫他哥哥,少有几次都是道歉,这么正大光明的喊还是第一次。 档案被拆开,所有文件被倒出来扔了一后座。 霍临深听着齐汶迟那头明显带着催促与调笑的声音:“霍临深?你怎么不说话了?不想我吗?” “齐汶迟,”霍临深警告似的叫了他一声,“自由活动区的工作最多三天就能解决,我要是再没耐心一点,明天晚上就可以回来。” 霍临深微笑着说下去:“卧室床头柜的抽屉里有膏药,我也很想你。” 齐汶迟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