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是引诱半是强势的不让他逃开。 齐汶迟到底还是太年轻,被按着亲了没一会儿就觉得脑袋晕乎,脸都憋红了,霍临深却还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甚至还有心思把他软下去的上半身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这下,齐汶迟整个人都被他扣在了怀里。 霍临深掀起眼皮,齐汶迟眼睛半睁着,眼神茫然且迷离,像是被亲懵了,放在腿上的那只手都伸过来揪住了他的衣领。 霍临深大发慈悲地放开他,留给齐汶迟换气的时间。 他凑过去,亲了下齐汶迟的鼻尖。 他摸了摸齐汶迟泛红的脸颊,语气怜爱:“好乖。” 齐汶迟看着他,头一偏,接着吻了上去。 霍临深顺从的由着他亲上来。 养伤这些日子,齐汶迟去哪儿他都跟着,在外人看来,是霍临深没有安全感,所以才会这样紧贴着齐汶迟。 但霍临深知道,没有安全感的不是他。 是他的哨兵。 分开那几个月他偶尔会跑回来,躲开那些卧底。 胡源还是那副老样子,周重行依旧很敬业,至于齐汶迟…… 他带着兜帽,身形隐匿在树后,借着人群的遮挡,肆无忌惮的窥视他的小爱人。 齐汶迟背对他,腰身藏在渝州塔的黑色训练服下,和其他几位教官站在一起丝毫不逊色。 新人训练了多久,霍临深就看了齐汶迟多久,直到队伍解散,他才离开。 怀里的人被亲的呜咽一声,眼尾染上了湿意。 除去在圣所训练的那些日子,齐汶迟从未和他分开这么久。 霍临深将人拦腰抱起,抵在墙上。 这个姿势下,齐汶迟比他高出一截。 齐汶迟拭去嘴角边的银丝,垂头看霍临深。 “不吃饭吗?”他问。 霍临深咬上他的锁骨:“再亲一会儿。” 他人长得好看,声音又刻意放软了,双重攻势下齐汶迟根本抵挡不住,挣扎不到三秒就放弃,主动勾着他继续亲。 齐汶迟很乖。 沈知忱和他说那些违规行为时,霍临深有过短暂的诧异,反应过来后又抑制不住的想笑。 他知道齐汶迟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齐汶迟所说,他的伪装真的非常拙劣。 哨兵与向导的精神连接是不能轻易断开的,除非一方因为意外死亡,剩下的一方不仅要承受连接断裂的巨大痛苦,还要承受爱人离去带来的恐慌。 他狠不下心。 所谓的违规不过是一种警告,在提醒霍临深,玩够了就回来,他耐心有限。 所以说嘛,霍临深咬了齐汶迟的耳垂,埋在他颈窝平复着紊乱的呼吸。 汶汶明明最乖了。 齐汶迟靠在他肩上,被亲舒服了连眼睛都眯起来,拽着齐汶迟的头发,思索着该怎样把自己之前的那些违规处分给消了。 他承认,刚得知霍临深出意外时他是很无措。 等到训练结束回到宿舍后,他陷在沙发里发呆。 这样的状态持续半个小时后,精神网里的精神波动依然保持着正常状态,并不像其他失去伴侣的哨兵,痛苦又惶恐。 那一瞬间,齐汶迟脑海里闪过很多念头,从惊喜到庆幸到愤怒,最后重新陷入沉默。 半晌,他突然笑了。 是很冰冷的笑,和霍临深执行计划前的样子几乎一模一样。 他想,如果霍临深让他逮住了,他就揍霍临深一顿,再亲一口,然后把人衣服扒了扔进浴室扬长而去。 那家伙,他早就该料到的,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死掉。 于是他配合着,扮演成一个失去伴侣后遭到重大打击的悲伤哨兵,又故意去违反塔的条律。 他猜到沈知忱会和霍临深报告他的情况。 那就让这家伙多心疼一些好了。 十六岁分化,十九岁以满分成绩成功进入渝州塔,圣所的所有老师都在感叹,说齐汶迟是个天才,是个极其优秀的哨兵。 他没那么笨,霍临深的心思也不难猜。 齐汶迟望着眼前的人,重新亲上去。 真是多余的试探。 “霍临深……”他喊,“我爱你。” 回应他的是更激烈的吻。 有人以爱作饵,将他引进自己的领地。 而他自愿停留。 最后结束的时候,齐汶迟都要站不住,嘴角被霍临深报复似的咬破了。 解开的那些扣子也被这人一颗不漏地扣了回去。 菜有些凉,但汤的温度正好。 嘴角一碰就疼,齐汶迟“嘶”了声,埋怨地看向对面的霍临深。 亲了个够又得到爱人深情表白的霍临深满足极了,替齐汶迟盛汤的动作都带了几分雀跃。 “我嘴肿了。”齐汶迟抱怨,“下次不许亲那么久。” 霍临深忙着给他夹菜,把碗都堆满后才放下筷子,指指自己同样被咬伤的嘴角:“这谁咬的?” 齐汶迟吸溜着汤,头也不抬:“不知道。” “汶汶是小狗么?一接吻就咬人。” 霍临深想了想:“疼了还挠人。” 他连后半句都不用说,齐汶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齐汶迟才不惯着他:“嫌疼下次就别来我床上挤。” “好狠心啊汶汶。” 他拉长了声音:“怎么睡完就不要老公的啊——”“亲完不认人呀——”“是不是不喜欢我啊——”“我好伤心啊——”齐汶迟烦了:“你好烦啊!” “好吧,”霍临深叹了好大一口气,“那吃完饭还给亲吗?” 他托着下巴,看齐汶迟吃菜的动作一顿,好半天才闷闷的“嗯”了声。 霍临深笑得更开心了。 渝州塔最近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件是他们的最高长官没死,不仅没死,还当众喊了第五分队的队长“汶汶”。 据知情人士透露,齐队长原地呆滞两秒钟后,热气“轰”一下熏红了整张脸,又羞又急转身就走。 霍临深边笑边在后面哄人。 这下渝州塔没人不知道他们的霍长官和齐队长是一对儿了。 第二件大事,是第五分队的那位黑暗向导重新拥有了自己的精神体。 第二件大事影响力没有第一件的一半大,齐汶迟猜测这可能是因为渝州塔的成员比较喜欢听八卦。 霍临深依旧黏着齐汶迟,用他的话来说,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跟着对象去训练。 齐汶迟习惯了,第五分队其他人也习惯了。 比起队长的恋情,他们更感兴趣的是齐煦的精神体。 几个人把齐煦围在中间,好奇地盯着齐煦肩膀上站着的那只鹦鹉。 是只很漂亮的金刚鹦鹉,尾部极长,眼睛瞪着眼前几人,脑袋亲昵地蹭着齐煦的侧脸。 齐煦一边摸着鹦鹉的头一边回答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