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尾,一双眼睛盯着前方的霍临深,眼底翻滚着嫉妒与恐惧。 “我可以让人帮忙抓住苏浔。” “你想拿他来做交换?” 霍临深依旧是散漫的态度,在莫存想要解释前先一步打断他:“一个苏浔可不够。” 他三指撑着额角,漂亮的眼睛扫了一眼莫存手臂上的眼镜王蛇。 “私藏通缉犯,联合他人盗取别塔情报,以别塔分队队长要挟审判官。这些上报给联盟法庭,足够让你和那位监管者在监狱里待半辈子。” 霍临深略带讥讽的,一条条列出莫存违反的规定:“莫长官,功不抵过。” 他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想合作,得加价。 他当然知道苏浔的叛逃不关莫存的事,但无伤大雅,能让河州塔加码加价他自然很乐意。 “黑暗向导。” 莫存深吸一口气:“我可以给你河州塔这二十年来,研究黑暗向导的所有数据。” 霍临深靠在座椅上,对莫存的话来了兴趣:“研究黑暗向导?这可是违反新时代秩序的行为,莫存,联盟法庭有我一半的审判权。” 莫存毫不犹豫:“我要是进去了记得帮我分个好点的牢房。” “出息。” 门外隐隐传来脚步声。 莫存紧紧盯着他:“除了卧底的事,公会最近接到一个委托:东区山林出现一批散兵,有居民举报,曾看见其中几人偷偷潜入过河州塔。” “自家的委托也要麻烦我?” “条件你开。” 出乎意料的,霍临深没再要什么,只是起身走到门边。 按下门把手前,他扭头:“还有空余房间吧?” 他打开门:“公会的委托我会带上齐汶迟。” 齐汶迟半是威胁半是哄骗的企图套出有关于齐煦的信息,无奈袁晴亮这小子只是满脸茫然地看着他,对他的话表示疑惑。 两人僵持半天,最后还是齐汶迟妥协,袁晴亮瞬间换上笑脸,推着他回了主塔。 “……我跟你说我们厨师做饭可好吃了,”袁晴亮一边说着一边先他一步推开莫存办公室的门,头还侧着和齐汶迟说话,“之前有公会来撬人,他还没同意,说要一辈子待在河州塔——霍长官!” 他回头,正对上霍临深,迈出去的脚收回转了个圈,揽着齐汶迟的肩把人推到前面。 霍临深堵着门,齐汶迟抬眼,看见他身后的莫存。 他的视线只停留了两三秒,因为霍临深发现了。 向导不动声色往前一步,严严实实挡住了莫存。 “又去看谁了?”霍临深装作无意地问他。 齐汶迟收回视线,被他小孩一样的举动逗的发笑,顺着他的毛:“看你。” 或许是没想到他会这样说,霍临深眼睛微微睁大,有一瞬间幻视那只总爱发呆的雪狼。 果然精神体随主人。 扶着门的手指蜷缩,霍临深舔舔干涩的唇瓣,视线落在齐汶迟的双唇上。 他诱哄般说:“要不今晚跟我睡,你再仔细看看?” “顶楼还有两间房。” 一只手横插进两人中间,莫存夹着房卡,挡住霍临深不怀好意的目光,转头就对齐汶迟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一人一间,刚刚好。” 霍临深的脸一下就垮了下来,眼睁睁看着齐汶迟接过其中一张房卡。 齐汶迟掂量着那张薄薄的感应卡,心有所应地去看霍临深。 霍临深黑着脸,重复道:“一人一间?” “根据联盟法庭法律,非特殊情况,未登记结合的哨兵与向导不得在夜晚共处一室,这是为了向导的人身安全着想。” 莫存熟练地背出一条法律,刻意加重了语气:“霍长官,你也不想齐汶迟被责罚吧?” 虽然在他看来,需要注意安全的是齐汶迟。 袁晴亮被莫存拎走前,还在叮嘱齐汶迟。 “好好休息啊齐哥!”袁晴亮冲他挥手,不放心似的添上一句,“哨兵要学会矜持!” 新上任的副官好像误会了什么。 雪豹在浴室外撒欢。 齐汶迟的房间靠近走廊尽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霍临深的房间很“不巧”的在另一头,中间差了四五间房。 肉垫踩得咚咚响,雪豹对新环境格外好奇,长毛满天飞,又蹦上床,在被子上扑来扑去。 门口响起“滋啦”的电流声,雪豹警惕地竖起耳朵,在嗅见熟悉的味道后放松下来,自觉地跳下床,迈着小碎步过去,蹲在门口。 十分钟后,齐汶迟带着一身水汽出来,一眼就看见了床铺上凸起的一块。 雪豹乖巧地跟在脚边,巴巴看着他。 敢在晚上来找他的,齐汶迟只能想到一个人。 伸在半空准备掀被子的手停住,他看着脚边舔毛的雪豹,起了点玩闹的心思。 霍临深藏在被子里,等着齐汶迟来掀开,然后再把人裹裹裹裹进被窝。 长发扑在脸上,他甩头,捂得严严实实的被子被掀开一条缝,透进来些许光亮。 来了! 凸起的被子炸起,将正往里面钻的东西困在中间,利索地缠成一条。 缠到一半,手下毛绒绒的触感让霍临深反应过来。 他迅速扭头去找齐汶迟。 齐汶迟靠着衣柜,笑得直不起腰。 眼底闪过无奈,霍临深低头,打开被条,被束缚的雪豹跳下床,抖着毛回到精神图景。 作为精神体,它有时候实在搞不懂人类的脑回路。 好在大猫也不需要懂。 成功捉弄到霍临深的某人被捉到床上,霍临深按着他,慢条斯理的把他卷成一个卷,被子边垫在下巴处,留出一个头。 做完这些,霍临深才低下头,在齐汶迟的脸上亲了下。 齐汶迟任由他亲:“你的房间在那边。” 霍临深亲脸的动作不停,含糊道:“不许听他的。” 齐汶迟:“向导私自在夜晚闯入哨兵房间是违反规定的。” 霍临深:“不管。” 齐汶迟:“就不怕我对你做不好的事?” 霍临深:“你想对我做不好的事吗?” 齐汶迟还真的思索了一下,真诚发问:“可以吗?” “当然。” 拉过被子,霍临深钻了进去,手收着齐汶迟的腰,凑过去,学着他的样子压低声音:“毕竟,我是自愿的。” 活了那么久的人说起这些话来丝毫不觉得害臊,甚至还带着不易察觉的期待。 “袁晴亮带我去了那座附属塔。”顶着霍临深的注视,齐汶迟淡定地将白天的发现讲出,顺便加上河州塔的算计,“他想用我们来牵制渝州塔。” 霍临深“嗯”了声:“做得不错。” 没有在别人的地盘上吃亏。 “你发现了什么?” “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