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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第二天办公会后,陈远志是真的不顾诸多人的反对,强行推动达成了这项决议。并在当日便将这项决议以学院为单位正式下达,并直接通过国际学院的系统,通知了所有留学生。
好消息是还真没闹出什么乱子,甚至比预想中要好得多。
虽然依然有不少留学生跑到国际署那边咨询抗议,但总体情况还在可控范围之内。
其实办公会上,推行这项决议的时候,陈远志已经做好了百分之五的留学生主动退学的承压准备,但实际情况却大大出乎了当时所有反对这项政策人的预料。
最终选择主动退学的留学生竟然只有两个,只有被数学院直接劝退的十五分之一。
后续复盘,大家才发现这其实也得感谢乔泽,甚至还要感谢普林斯顿数学院那位院长大人。
毕竟此时还挂在《数学年刊》官网上论文封面,展现的可不止是论文题目跟乔泽的名字,还有单位名称。
数学院,毕竟是西林工大的数学院。
这也直接导致学校的声誉开始在国际上渐渐有了些影响力。
这跟许多人的思维模式有关。
看到一所不算出名的学校如此被重视,自然会找找西林工大的简介。
当发现数学院甚至还不是这所学校的优势学科的时候,多少会给人些联想。
一个非优势学科,都能招揽到这种等级的学生,那其他优势学科毕业证的含金量起码不能比数学院差吧?
这也让陈远志的底气更足了,甚至在夜深人静时体验到了一丝徐大江的快乐。
当然,陈远志可不像徐大江那样没有上进心。
但这恰好是他的机会。
如果西林工业大学能在他的手上发展得更好,那他下一步可以争取的地方起码不会更差。
其实也不止是陈远志,很多人都已经看到了机会。
毕竟乔泽可不止是数学院的乔泽,而是学校的乔泽,对吧?
……
九月便在学校的种种意外中过去。
十月即将来临。
首当其冲的便是自九月底开始的八天长假。
当然这种假期是对幸福的本科生而言。
绝大多数背着研究任务的研究生是享受不到这种福利的。
没有哪个实验室能承受七天没人的损失,如果能承受,说明这个实验室已经没有太大存在的必要了。
更别提想放假还得考虑毕业问题。
课题有足够的数据了嘛?
发表几篇论文了?
达到毕业要求了嘛?
没办法,这就是阵痛。
研究生越来越多,卷得自然也越厉害。
一年两次度假那是功成名就以后才有资格考虑的事情。
如果放在大处说,只能说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责任。
享受了现代相对丰富的物资,就得承担卷王们带来的压力。
实验楼内也是如此。
放假?
不存在的!
不止是乔泽这边的课题组。
整栋楼光刻机项目组的工程师们一样没假放。
别说国庆了,就是周末也是轮流休息的。基本上,这栋楼里始终保持着二十四小时有人值守的动态。
没办法,几百号人虽然听起来很多,但是他们可有数千款零配件需要设计。
这又涉及到无数的复杂计算过程。
同时还要对接其他实验室的数据,来确定最终设计方案。
工程量极为庞大不说,还有时间要求。
这种系统性的大工程,各项计划是一环套着一环的。
一个零件设计耽误了进度,都可能造成整个工程进度向后延期。
大家也只能选择没日没夜的赶工。
不过话又说回来,一般的工程师还真没那个资格进这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