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回答问题,否则我们就分手。”纪寻安想得通透,这是他手里唯一的筹码。 听到“分手”两个字,隋牧整个人颤了颤,他想起了两年前那个雨夹雪的夜晚,纪寻安追着懦弱的他,了无生气地倒在他面前,想起了纪寻安进手术室生死未卜,想起了纪寻安把他忘得一干二净,和他擦身而过。 这些过往无时无刻不刺痛着他的心,纪寻安没想起来才是最好的,所有不开心的事他一个人记得就好,何必要多个人承担? 只要寻安在他身边,他一辈子都会护着他,陪着他。 “我不会和你分手,永远都不会。”隋牧坐在床沿斩钉截铁地说,像是承诺,又像是告诫。 “两年前,是我。” 纪寻安短暂松了口气,总算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案,但这还不够。 “我只想起来了一点片段,”纪寻安鼓励地看着隋牧,“我想让你亲口告诉我,两年前我们是什么关系?” 隋牧略微倾身,伸手抚过纪寻安的眉眼,往下扯开一点他的领口,用食指指腹来回抚摸那道肩上的疤,眼里是化不开的情意。 “情侣关系。” 纪寻安心里一沉,有个不太好的猜想。既然他们原本就是情侣,隋牧就更没有理由不说出来,还大费周章地追他,除非…… “我是怎么出的车祸?” 抚摸疤痕的手停了下来,隋牧这次沉默了更久。 纪寻安不愿意退让,抓着隋牧的手倔强地看着他,明明白白地想要一个答案。 “是……因为我。”隋牧闭了闭眼,偏过头不敢看纪寻安。 纪寻安不依不饶:“为什么?告诉我。” 隋牧痛苦地摇摇头,脑海中再次出现纪寻安被货车撞飞出去的那一幕,这是他永远也过不去的一道坎。 他原本以为有他在身边保护着,纪寻安不会再遭遇不测,可现实却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为什么纪寻安每次和他在一起,总是会经历不幸? 难道真的像罗萍所说,他是一个不幸的人?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他的存在导致了罗萍越来越堕落,而纪寻安也是因为他才遭遇这些,如果不是因为车祸和失忆、因为他,纪寻安就不会去找郭任康,也不会被暴力对待。 纪寻安紧紧抓着隋牧的手臂,不让他逃避:“隋牧,告诉我。” 告诉他?告诉他什么呢? 我们其实是炮友,所谓的恋人关系只有24小时。 我妈是妓女,我不愿意面对听到所有不堪的你。 我自卑、懦弱地逃跑,你为了追我,不顾自己安危。 我看不清自己的感情,后知后觉才发现喜欢上了你。 仗着你忘了前尘过往,我卑鄙地欺骗你、占有你。 无论是哪句,隋牧都说不出口。哪一句都会让他承担失去纪寻安的风险。 他看着纪寻安认真无比的眼神,喉咙里像是堵满了沙。 纪寻安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隋牧心慌得要命,急着缓和气氛,拿起先前涂到一半的药膏:“我……我先帮你上药……” “啪”的一声,药膏被纪寻安一挥手打在了地上。 “不需要。” 隋牧怔愣了几秒,看到纪寻安失望的眼神,心里像被割开了一个大口子,又痛又冷。 他不管不顾地上前抱住纪寻安,把他整个人都揽在自己怀里才觉得稍稍安心。 “寻安……再……再给我点时间,好吗?”隋牧的声音带着一丝乞求,他还没有做好坦白一切的准备,他不敢冒险。 纪寻安听到这句,不仅没答应,还用力挣扎起来,隋牧担心他身上的伤,不敢硬来,只好放开他。 “隋牧,我不喜欢隐瞒,”纪寻安一字一句回答,“你需要时间,我可以给你。” 隋牧眼神里的东西太多太满,纪寻安怕自己心软,赶紧转头狠狠心继续说。 “在此之前,我们先分开,彼此冷静一下。” 不坦诚的感情,他宁可不要。 * * * 隋牧还是强行压着他,把他所有受伤的地方都仔仔细细地涂抹了对应的药。 只是这整个过程他俩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好不容易捱到隋牧关门离开,纪寻安才收起强装的冷漠。 要装作不在意自己喜欢的人,真的太难了。何况隋牧总是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他每多看一眼就要缴械投降。 可他还是忍了下来。他必须要让隋牧意识到真正的恋人之间相处,是不容许有任何隔阂的。 更枉论他们不是玩玩而已,是打算携手一起走下去的人。 纪寻安忍着身体的疼痛,下床去书房翻找了半天,在凌晨3点多给王玄连发了几条信息,才睡了过去。 既然山不来就他,他便去就山。 * * * 第二天一早,纪寻安关掉定好的闹钟,强打起精神起床洗漱后,换了套舒适的衣服,单肩挎着一只包出了门。 虽然某些部位还是很不舒服,可他一天都忍不了,等不得。 出了电梯走到楼道口的时候,他打开手机看,发现王玄还没回他消息,刚切出界面要打电话过去,就看到面前站着个高大的人。 “隋牧?你怎么……”纪寻安顺着隋牧走来的方向往后看,只见旁边的角落里,堆了好几个烟头。 “你……一整晚都在这?” “回去洗了个澡,睡不着。就过来了。” “过来干嘛?”纪寻安傻愣愣的,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你以后每天出门和回家,我都会来接送。” 纪寻安皱了皱眉:“用不着……”? “我不能再让你有任何危险,”隋牧语带恳求,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否则,我会疯的。” -------------------- 要不就让豹子疯了吧! 第51章 50.一滴眼泪 ============================ 南城。一间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被极粗的绳子绑在一张破旧的木椅上,绳子巧妙地绕过了屁股缝和胸口,双手被反绑在椅子背后动弹不得,双腿也被岔开,分别绑在两个椅子脚上。 这人胸口的两点被乳夹紧紧夹着,乳头肿得很大,已经呈现出青紫的颜色,腿间不大的阴茎完全勃起着,但尿道口却插着一根透明的导尿棒。他脸上都是汗,嘴巴里塞着一个口球,兜不住的口水流下来,还不住地发出介于呻吟和痛苦之间的声音。 这时有人开门进来,脚步声有点重,这人一听到脚步声,脸上出现一丝慌乱,身上不住发抖,似乎是怕极了。 “舒服吗?”来人—也就是隋牧,拎着个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