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远感。 虽然霍青川在他面前从来没这样过。 “浪费就浪费了,回去再买就是了。”路西楼笑着问,“今天先休息?” 情绪不佳的时候工作,心情会更糟糕,霍青川既然今天心情不好,那不如明天再去找委托人。 但霍青川却摇头了:“今天去吧,早点查完我们也能早点回临江。” 委托人在榕城,他们却不能留在榕城执行委托,得回临江借助阵法,才能回到过去。 路西楼赞同道:“好。” 沙鸥给了助理的电话,不过路西楼没有打电话麻烦他,而是和霍青川下楼打车,朝委托人住的地方赶。 榕城是一座海滨城市,市区很大,委托人住的地方离酒店有点远。好在路上不堵车,又没怎么遇到红灯,二十多分钟后,路西楼和霍青川达到了目的地。 “这是老城区吧?好多自建房,和半坞巷有点像。”巷子太窄,司机不愿意进来,路西楼只好在路边下车,然后跟霍青川步行进巷。 说是像半坞巷,但其实两边的建筑风格并不相同,半坞巷那边多宅院,像古时候的四合院,这边则是两三层的带院洋房,红墙红瓦的,颜色鲜艳。 “不仅是老城区,还比较边缘了,刚才要不下车,而是继续往前走,用不了多久就到郊区了。” 每家院子前都有门牌号,霍青川一一看过去,等走到一家门口种了枇杷树的院子时,霍青川停了下来,“到了。” 路西楼看了眼门牌号,上面的数字和截图上显示的住址一致。 路西楼没怎么犹豫,快步上前,抬手开始敲门,“有人吗?” 看大门紧闭,路西楼还以为家里没人,他都做好了坐下来等的准备了。结果没敲多久,大门就从里打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出现在路西楼视野。 老人头发、胡须全白了,穿着旧时的长衫,还拄着拐杖,见到门口有人,便从身上摸出老花镜戴上,才开口问,“你们找谁?” 路西楼侧头和霍青川对视,不太确定这是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许文祥。”路西楼报了沙鸥告诉他们的名字,“我们找他,你认识他吗?” 老人,也就是许文祥,闻言警惕地看着路西楼问,“你找他干嘛?” 路西楼一愣,随即了然,面前的老人就是他们要找的人。明白了这点,路西楼没再绕弯子,开门见山道,“沙鸥让我来找你的。” 听到熟悉的名字,许文祥瞬间变了脸色,“沙先生让你们来的啊,那快进来。” 许文祥侧过身,邀请他们进屋。院子里摆了桌凳,许文祥让他们自便,“我给你们倒水。” “不用这么麻烦。”路西楼喊住许文祥,让他坐回来,“我们过来是想和你聊聊委托的事,你若是有空,可以仔细和我们说说。” 许文祥连连点头:“有空的,你们想知道什么?” 许文祥给沙鸥的那份资料,其实已经够详细了,没有别的要补充的。但既然来了,不如从头问一遍。 “你要找的人。”路西楼说,“关于这个人的信息,越详细越好。” 许文祥没提资料的事,路西楼问了,他就答了,“这就有的说了,一时半会说不完。” 路西楼笑道:“不急,你慢慢说。”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许文祥陷入了回忆,“当时我才十七,辍学从老家来榕城谋生,因为年龄小,能干的活有限,赚的钱也少,租不起房子,就住的棚户区。” “棚户区的房子又脏又小,住起来很压抑,房间又不隔音,隔壁一点情况都听得清清楚楚,晚上完全睡不着。”许文祥道,“所以晚上我会出去,等大家睡了再回来。” 路西楼道:“然后你就遇见他了?” “对。” “他家也在附近,不过跟我不同,他还在上学,只是身体不好,所以经常停课在家。”许文祥道,“他喜欢去附近的广场,我总是在这些地方碰见他。” 提到故人,许文祥嘴角上扬起来,“有时候他就坐在那发呆,偶尔会和人下棋,根据我的观察,那附近没人能下过他。” 资料里显示,许文祥要找的这个人叫柴与琮,十几岁时家住老城区,除了身体不好外,可以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学习成绩也特别好。 “你们成了朋友?”路西楼想了想问。 “哪能呢?”许文祥苦笑着摇头。 路西楼正要继续问,一直沉默的霍青川忽然伸手按住他的手。 路西楼愣住,眼神疑惑地去看他,“游秋?” 霍青川没解释,接过问话主动权,“那你为什么要找他?” 一个没有成为朋友的人,如今过了几十年了,真的还有找的必要吗? 许文祥像是被问住了,人整个定住,久久没有回答。 路西楼不知道霍青川为什么这么问,但他没有打断霍青川,继续保持安静,等着他往下问。 许文祥没有回答,霍青川也不着急,只一瞬不动地看着许文祥。 沉默的注视让人觉得沉闷,路西楼作为旁观者,都有点受不住了,许文祥却仍没开口,似乎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刚才走的急,院门没有关,巷道各种声音传进院内,更显得院内安静。路西楼受不了这份安静,准备随便说些什么打破这份安静,沉默许久的许文祥突然有了反应。 “我们不是朋友,是因为他很早就去世了。”许文祥说,“我找上异部,是希望异部能帮我弄清楚他为什么去世。” 第100章 从许文祥家里出来,两人直接回了酒店。 “游秋怎么看?”资料摊开在茶几上,路西楼背靠沙发坐着,粗略一扫后问霍青川道。 按照许文祥的说法,他虽然没能和柴与琮成为朋友,可那段时间两人频繁的遇见,柴与琮是知道他的存在的。只是彼时他过的太落魄,生存都成了问题,又哪有时间去想别的,也就没有上前和柴与琮问好。 后面情况变好,许文祥有钱请柴与琮吃饭了,柴与琮却搬家了,许文祥怎么都找不到他。等再听到柴与琮消息,他已经去世了。 “柴与琮是个好人,知道我吃不饱,每天从广场回去时,他都会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些吃的,但从来都只吃几口便丢了。”说起这事,许文祥眼眶湿了,“一开始我觉得他败家,浪费钱粮,次数一多,才反应过来这些东西都是柴与琮买给我的。” 想到许文祥说这话时的表情,路西楼唔了一声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许文祥想找到柴与琮也可以理解了。” 路西楼顿了几秒,才再道,“但是。” “但感觉不对劲。”霍青川走到路西楼身边坐下,补充上他没说完的话,“对不对?” 路西楼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