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两人都没带包,就省了去寄存包。路西楼要买的东西有点多,他推了个推车,顺着人群进了超市。 “你要买什么吗?”路西楼拍拍推车说,“可以放我这。” 霍青川笑了笑说,“现在还不知道,先看看吧,你呢?” “那可多了。”路西楼从刚才的情绪抽身,暂时将梦丢到脑后,“我打算买个花瓶,想养养花,还想买个书架。” 说到这里,路西楼有点不好意思,“大学书买多了,结果都没怎么看,毕业又舍不得丢掉,就全留下了。” 这是井立轩戳穿他俩是一个学校的事后,路西楼第一次提起大学,霍青川听了他说的,想到了两人都是临江大学的,翘着嘴角笑了笑说,“毕业前学校组织了义卖活动,阿凌怎么没去?” 霍青川不说这个还好,他一提路西楼就想到了那几天的天气,“我本来想去的,可是那几天也太热了,一出宿舍就出汗,晚上还闷热,我就没去了。” 路西楼推着车拐进家具区,“你去了?” “去了。”霍青川看到了书架,拉着推车往那边走。 “你卖了什么?”既然霍青川已经知道他们是校友,路西楼说起话来也就没了顾忌,“不对啊,你要真去了,群里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 霍青川听到了关键词,“群?” “校友群。”路西楼道,“你可能不知道,大学开学你家给学校捐款后,你就成了群里的热门话题,时不时会被人拉出来讨论。” 想到他刚听到这个消息时的反应,路西楼没忍住笑了,“当时我都惊呆了,心想有钱人可真任性。” 霍青川轻笑了两声,从一边的货架拿了个书架给路西楼看,“这个怎么样?” 那是一个胡桃色的书架,还是少见的半圆形书架,路西楼说了句可以,又绕回了刚开始的话题,“不过你们家怎么会捐那么多钱啊?” 问完霍青川还没回答,路西楼先想到了霍青川说他跟家里关系糟糕,既然如此霍家怎么会给学校捐这么多? 路西楼想要收回他的问题,霍青川却解释说,“怕我在学校过的不好。” “牛。”路西楼满意霍青川挑的书架,他把书架放进推车里。 霍青川笑笑,装作不经意地问,“群里会讨论我?” “当然啊,经常说你。”路西楼夸张道,“你就是炸群热点,只要提到你,就有很多人冒泡。” “那你呢?” 路西楼没反应过来,“我什么?” “你也会冒泡吗?” “我不会,我一般潜水看他们聊。”路西楼眨了眨眼,俏皮道。 群里聊的话题很多,大学四年路西楼在里边吃了不少瓜,也跟着知道了很多霍青川的事。 “毕业那会大家说你签了好工作,还有人说你要回家继承家业,”路西楼道,“所以后面我在院子看到你,其实很惊讶,只不过怕被你发现不对,我才忍着没惊呼。” 路西楼模仿自己当时的心理活动,“这可是霍青川耶,他怎么会在这里?” 霍青川被路西楼逗笑,“哪有这么夸张?” “你不懂。”路西楼说,“介绍我来异部的人说这里能帮人实现任何梦想,虽然我来委托时被拒绝了,不过因缘巧合我又留了下来,还知道委托完成不了的事,用异部员工的身份委托却行,在这种情况下看到你,我怎么能不惊讶?” 从家世到个人能力都算得上是人生赢家的霍青川,毕业后却没有像大家以为的那样走上另一条通往人生巅峰的路,反而来了有所求但求而不得的异部,任谁了都会觉得不可思议。 话聊到这里,路西楼又想到了霍青川说过的话,他眼神纠结地看了看霍青川,迟疑着要不要开口。 “好像也是。”霍青川笑着问,“想说什么?” 路西楼如实道,“在想你想找的人。” 霍青川一愣,“怎么突然想到这个了?” “好奇啊。”路西楼坦诚道,“我想不到得是什么样的人,才会被你惦记这么久。” “阿凌想知道?” 路西楼用力点头,“可以吗?” “那下次找个机会,我好好跟你说说吧。”霍青川语气一转,“不过作为交换,你也要跟我说说你想找的人。” 路西楼没料到霍青川会这样,一时直接听愣了,但好在他便恢复正常,噙着笑看霍青川,“游秋你好狡猾。” “等价交换,谁也不亏。”霍青川莞尔道。 路西楼哈哈笑,“行。” 尽管路西楼有明确目标,可等逛完超市出来,也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的事了。他东西有点多,一个人提不了,霍青川帮他分担了不少。 路西楼把东西放进后备箱,再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座,系好安全带后长叹一口气道,“累死我了。” “回去早点洗澡早点睡。” “我倒是想,可东西还没收拾。”想到他买的花瓶,路西楼发愁道,“现在花瓶有了,明儿我还得去买花呢。” 霍青川道:“这事不急,明天我陪你去买。” “谢了。”路西楼笑笑说。 霍青川也笑,“先睡会,到了我叫你。” 路西楼想说他不困,可听着霍青川放的舒缓的音乐,他眼皮还真有点打架,然后路西楼便靠着车窗慢慢睡着了。 或许是晚上跟霍青川说了太多梦的事,路西楼睡着后,竟然又做起了梦,而这次的梦再一次解锁了新场景。 第50章 梦里似是早春,路西楼看到院子里的树长了新芽。 “收拾好了吗?”熟悉的嗓音从背后传来,“我已经让人备好轿子,只等出发了。” 说话的人语气宠溺,哄小孩似的,可叫阿凌的少年听了却没承他好意,嘴巴噘的老高,不太开心道,“习武之人哪能坐轿子,要坐你坐,我才不坐。” “好吧,”阿凌耍起了小脾气,来人听了也不气恼,声音仍然充满了笑意,“那我们走路下山。” 阿凌这才满意,挽住来人的手臂,笑眯眯道,“谢谢师哥。” 原来这个看不清脸的人是阿凌师哥。 因为阿凌不肯坐轿子,师哥便让人收了轿子,等阿凌收拾好,再领着他往山下走。 一路风景极好,两岸的树都长出了新芽,树下也开满了野花。 阿凌并不安静,一会蹦蹦跳跳地折一段柳枝,一会又弯下腰去摘花,摘了花他也不玩,而是小跑到师哥身边,不怀好意地要给师哥戴花。 师哥手中还拿着阿凌刚折的柳枝,看他又要帮他戴花,不仅没拒绝,相反还体贴地将头凑过来,好方便阿凌帮他戴花。 “好看。”戴完花阿凌往后退了几步,含笑盯着师哥看了片刻道。 “还有多的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