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漂亮男人,如果再能殷勤小意儿一番更是再喜欢不过。 顾苒柔又轻轻剜了段琅一眼,目光带水。 沈渐内心千言万语都憋成了一句卧槽槽槽槽槽死基佬。 第四章 顾苒柔的名字是一个老道取的。 他说顾苒柔命娇,比姑娘都娇,合该用个姑娘的名字。顾老爷子很信这个,于是顾家长孙就用了个女孩儿的名字,顾苒柔。 这简直是顾苒柔的童年阴影。 住一个院子的男孩儿们有那个时候的男孩子的一切缺点,皮,拉帮结派,嘴损。他们有意的孤立顾苒柔,起哄他该穿花裙子。 可顾苒柔不是一般的小屁孩,他的狠劲儿就像他雌雄莫辩的美貌一般,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比那群熊孩子不知道高级到哪里去了。 他稍稍耍了点手段就整得一串熊孩子俯首帖耳。他摩拳擦掌要去招安其他院儿的熊孩子,扩张领土成为全区最大的小霸王。 他一路畅通无阻,直到他遇上段琅。 段琅跟顾苒柔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可真好看。段琅温柔又怜爱的看着他,满眼都是喜爱之情。他怯怯地走过去拉住了段琅的手。段琅牵着他,走到自己的小伙伴面前宣布:从今天起他和我们一起玩儿。 他终于参与到了正常的与同龄人的友谊方式里。尽管刘长安看他很不顺眼老找他碴儿,叶锦只在段琅面前假装对他友好,沈渐干脆无视他,小胖老是噙着两泡子眼泪看着他,可那些都不重要。 只要段琅偏袒他。 段琅含嘴里怕化了捧手里怕摔了一样惯着他,他只用红着眼圈看段琅一眼段琅就能把刘长安削得至少三天不敢跟他犯贱。 段琅一直一直对他那么好,到了情窦初开的年岁,顾苒柔自然以为他爱他。 顾苒柔整个青春期都处在一种甜蜜羞涩,自以为两情相悦营造出的蜜糖般的氛围中,他被这种情愫滋养浇灌的更加妩媚漂亮,举手投足的风情发散在金粉深埋养大的娇矜里,空气都是甜美的。 再后来他就发现那只是他一厢情愿的错觉,他麻木的听刘长安他们讲段琅和叶锦的那些痴缠的破事儿,笑不出来,也流不出眼泪。 原来是这样啊,他想。 第五章 别调皮了小柔,好好吃点东西。段琅笑容宠溺,英俊得刺眼,他一边给顾苒柔料理刺身一遍温声同他讲话:我这些年就是瞎玩,当初出去的时候也没想过再回来,到底是老了,开始念旧了。 段琅这种人,自嘲也是落拓不羁的风度,悄无声息,撩拨心弦。 沈渐被段琅那句调皮震得简直要神经错乱,心道也就段琅觉得顾苒柔顾阎王调皮可爱,回过神来又觉得酸酸的,段琅从回国就没给过他那么好的脸色。想到这里他顿时丧失了继续进食的兴致,支着脑袋看笑话一样,看顾苒柔盯着段琅就跟刀白凤盯着段正淳似的,难辨爱恨。 沈渐一贯走大智若愚的路线,他清楚得很,除了他,他们那拨人对段琅的心思就没有完全正常的。刘长安等人不敢妄动生生把自己憋成纯兄弟,整天一副特别有基友爱的样子其实一腔血泪。但最惨的绝对是顾苒柔,刘长安再不济也是一起打过炮的哥们儿,顾苒柔就是被钉死成了弟弟。 沈渐脑内愉快的嘲笑顾苒柔,等他回过神就看见段琅倾身给顾苒柔擦嘴。错落有致的深灰格子手帕特别衬顾苒柔白得过分的皮肤,红得过火的嘴唇,有种色情的味道。与段琅端庄的好哥哥形象相映成趣。 沈渐简直不忍心再看下去。 第六章 段琅刚刚搬回他以前的公寓就和一个设计师搞在了一起,很快进入了同居状态。 其实段琅一贯不爱和搞文艺工作的人搞对象——麻烦。他和兰景搞上纯属意外。 兰景本名路易,父亲是法国人,母亲是永安人。乌发碧眼,皮肤雪白,五官妖娆艳丽,腰细腿长又骨肉亭匀,凛冽中带着点绵软的性感,完完全全是段琅最喜欢的类型。 段琅是在某品牌的新品发布会上遇见兰景的。他和兰景都在首席,座位挨着,段琅稍稍扭头就能看见兰景露出来的那一段儿修长白皙的脖子,那张中和了东西方不同美感而格外有诱惑力的脸。 看得段琅心头窜起一簇暗火,见色起意。 他回国后一直挺忙,各种饭局各种活动,被逼洁身自好,一朝发情实在难以收拾。 段琅本身想着结束后叫上刘长安他们一同释放一下多余精力,兰景那厢就开始手段高明姿态优雅地勾引他。发布会结束后俩人就直接去了酒店顶楼的套房。 直到兰景发现自己要被段琅操,这个和他初衷相反的现实之前,一直很高兴。 当然最后他被干得欲死欲仙,软成一滩水,叫得像只发春得母猫——爽到极致那点儿小脾气也没了。 段琅带兰景去见他那圈儿朋友,大大方方介绍说这我对象。兰景可能是被操得多了有点性别错位之感,十分感动连眼眶都有点儿泛红。他那模样跟有个小勾子一下一下勾着段琅的心似的,又酥又痒。段琅立刻把人搂怀里哄,轻声细语,心肝宝贝儿甜心公主腻得人牙疼。在场的人有几个对兰景其人其事颇有耳闻,见此情景如遭雷劈,只能在心里默默佩服段正淳好本事,好功夫。 刘长安身边跟着新上手的小美人,乖巧娇俏,温柔可人,笑盈盈的给他夹了一筷子菜,举手投足都带着江南烟雨的韵味,她轻轻道,刘总何苦光看着自己难受呢。她说完也觉得自己逾越了,垂下头不安的把玩手指。刘长安笑,话音里有种缥缈不可闻的意味,能一直看着,我就知足了。 第七章 半明半暗的天光透过拉了一半的窗帘,整个客厅都被暗金色的余晖填满,浮尘飞舞世俗温暖,特别柴米油盐特别日常。 段郎穿着纯黑的丝质睡袍枕在兰景膝上,可有可无的抽着烟,半闭着眼听他读鲁拜集。 兰景一开始读得心无旁骛,后来就渐渐有些分心,时不时描一眼段琅因为重力散得过大的领口,再薅薅段琅的头发。段琅被薅了几下后握住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口,坏笑着问他,宝贝儿你老老实告诉我你想什么呢春意盎然的? 兰景照着段琅的手背拍了一下,声音清脆,却是显而易见没用力气,毋宁说是调情。段琅是何等人物,立即会意沿着他的手腕一路向上舔吻,兰景发出细微的喘气声,另一只手从段琅领口向下摸过去,挑衅似得看了段琅一眼,风情和骚气都满得要溢出来。 段琅翻身把兰景压在沙发上,三两下就把人剥得干干净净,在要紧处摸了几把,兰景就只剩用腿勾着段琅的腰的力气了。 他们在客厅的沙发上干得热火朝天,兰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