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取消去看周絮由的行程。直到出发那天,周蕾来送辛时川去机场,金泽安也没出现。 辛时川心里别扭,转身去厕所给金泽安打电话。 电话没人接,他心里空落落地回来,周蕾扯出一抹笑,“川哥,我哥这两天在忙,特意让我来送送你,说你杀青了再亲自去片场接。” “嗯。”辛时川按黑手机揣兜里,差不多带进去了让周蕾回去。 “川哥,你到了给我发消息”周蕾笑着,脖子上的围巾滑到了肩上,冻得小脸泛白。 辛时川抬眼看她,帮着整理了打上结。热乎乎的液体砸在他的手背上。周蕾哭了。 “怎么哭了?”辛时川摸了左边摸右边,还是后脚跟过来的黎斯递上的纸巾。 “我...我只是,只是很舍不得川哥...”周蕾的眼泪差不多将一张纸都浸润了。 辛时川拍拍她的肩,甚至有点想笑,“两三个月就回来了,平时又不是不能联系,实在不行你放假来找我,包吃包住。” “嗯...” 周蕾越哭越伤心,一旁的黎斯不太会安慰人,又怕耽搁辛时川赶飞机,拉周蕾走了。 辛时川进来候机场再见南浩,他喊了好几声才将发呆的人唤回神。 “在想什么?”他坐在南浩身边,瞟到了他左手夹着的一支烟。整个人看上去没睡好,虽没见着黑眼圈,仍旧一脸的疲惫困倦。 “等你呢在。” 南浩挤出一抹笑,不那么自然。 那天晚上黎斯追着姜知非去了酒吧,他亲眼看到姜知非不要命的将自己灌醉,然后端起一大杯还在冒泡的冰啤酒朝自己的头顶浇下去。 狼狈却笑出了声。 南浩站在人群里看黎斯紧紧抱着姜知非,那一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所以那天晚上他自己悄悄打车回家了。 “小川,我发现我真的很喜新厌旧,长时间喜欢一样东西会腻,”南浩唇角仍挂着那抹笑,形容道:“就像那种见一个爱一个,长不了情的人。” 辛时川手‘扑哧’笑一声,抬手拍拍着他的肩,“照你这么说,也腻我了?” “你不能。”南浩偏脸看他,认真道:“我对家人没有喜新厌旧着一说。” “那真谢谢你。”辛时川二话不说给他一个拥抱,“没事的,谈恋爱嘛,下一个才是最好的,说不定这次进组就有大帅哥和你表白呢?” 南浩笑出声,“那得有钱啊,我不想奋斗了。” “不用一定要有钱,你喜欢就行。”辛时川说:“不想奋斗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养你。” “川儿,”南浩差点就要掉眼泪了,“你怎么这么好?” 辛时川看着他不说话,这哪叫好,当初他被逼成那样,南浩在知道他没有偿还能力的情况下也把全身家当给了他,没多少人能做到这种地步吧。 南浩真蠢。 ... 时隔一个星期再见,张赢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没给留多余的休息时间,几乎原班人马聚集在北方的小村子。 比起义城冷了不是一点半点。张赢搓着手,缩了缩脖子,“小川,剧本看得怎么样?咱今晚先把抓贼那场戏拍了,接下来几天怕要落雪了。” 辛时川没异议,爬山回来在家那几天他反复翻看了剧本。内容简单,大概是一个普通人悲惨的一生,台词质朴容易背。 下午太阳漏了最后的余光下山了,沟里的水重新结了冰,辛时川说话都会冒白雾。南浩谨记着金泽安先前的嘱咐,备了许多暖宝宝在身上。 角色需要,辛时川需要穿又脏又破的薄衫,在只有两度的村子走夜路。化妆师变魔术一般把辛时川变成了剧中主角该有的落魄,他就是要被村民抓的贼。 南浩拎着羽绒服进简易化妆间,和化妆老师点头打过招呼准备在辛时川身上找能贴暖宝宝的地方。 但辛时川这身衣服太过破旧,里面穿不了别的衣服,暖宝宝又不能直接贴着肉... “好了,没多冷,就这么着吧。”辛时川掖了掖袖子站起来。 刻意丑化的脸配上如同被烟熏黄有点发黑的牙齿,看得南浩忍不住想笑,“你简直丑得让我不敢认。” 辛时川照了照镜子不以为意,甚至对着镜子拍了两张照片准备给金泽安发过去,看着上面还没回复的消息,辛时川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下意识打开了日历,一行一行的他们的合同还有多久到期。 还有不到两百天了。 第47章 最后期限。 陡峭的斜坡,唯有一棵腐朽的枯木溺在夜色里用来辨别方向,衣衫单薄破旧的流浪者,深一脚浅一脚踩过泥泞的路。 他是无名的过路人,想借村庄的道过路,突然一伙正义凛然,手持家伙的村民堵在他面前,接着过路的流浪者成了贼,而贼藏匿在正义中贼喊捉贼。 辛时川饰演的流浪者被手持杀猪刀的屠夫踹倒在地,刀尖指着他的脸,恶狠质问:“猪呢?被你偷走的猪在哪里?” 言语粗俗,唾沫星子乱飞。 流浪的人哪有力气回答,本就饥寒交迫,现在更是雪上加霜。一声盖过一声的咒骂中,他有点相信自己是贼了。 他们如果肯帮忙解决自己现在的困境,无论手法和过程如何,都是好人。 这是电影开头,漆黑里慢慢走出来的人影,和匿在夜色扎耳的喧嚣,武器间的碰撞,就着月光的斜影,好似一下一下捅在流浪者身上。 那棵枯木被月光照亮了,和阴影里黑白的人形成鲜明对比,生与死的较量。 导演喊‘咔’时,林离抱着羽绒服跑上去扶辛时川起来,南浩则去拿水。 原本要保几条,张赢反复看后,觉得即便是群演的笑场也好,都句句有讽刺性,这个开头他满意得很。趁气氛还在,抓紧拍村民事后商量的戏。 “咱们可以先收工了。” 不用敖大夜,南浩乐滋滋叫唐萧过来一起收拾东西回住所,林离则跟着辛时川先去化妆棚卸妆。 “川哥,你要不要先漱个口?”林离递上保温杯。他的妆在地上搓了泥,唇上都是,不知有没有进到嘴里。 辛时川甩了甩冻僵的手,不拘小节用袖子直接擦,“你刚看着觉得怎么样?” 他问的是刚才的戏,毕竟是开场,表现不好容易挨骂。辛时川有点怕因为金泽安的几句话就让张导不好意思要求他。 “很厉害,根本看不出来你是谁,我没怎么看过剧本,刚……也把你当贼了。”林离回想道:“我刚站显示器面前,效果比肉眼看上去更绝,张导选的角度很厉害。” “张导很好,有问题也在我身上。” 林离连忙摆手:“川哥,你演技很好,属于那种老天爷赏饭吃的。我绝对没有因为你是老板就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