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淮或许是得了趣,酒精的促使下变得更加大胆,他勾住林成岸的脖子轻轻下压, 张开嘴想要索取更多,让林成岸忍不住亲的更重了些。 连淮终于感到有些呼吸困难,想偏头喘口气, 却被对方死死按住了脑袋, 他下意识用舌头舔了一下身上人的唇, 却只听到一声粗喘, 被亲的更狠了。 寂静的包房只听见隔壁传来不知名的歌声, 以及二人缠绵的水声。 和音乐节那次不一样,这是一个真正的吻。 一个无法让两人再不明不白暧昧下去的吻。 不知道亲了多久,连淮只觉得脑袋发晕,不知道是不是缺氧,他睁开眼, 视线也一片模糊,漂亮的眼睛里噙满泪水,盛在眼眶,要掉不掉。 而林成岸却像渴了很久的孩子找到了水源,根本索取不够,他一直摸着对方的头发,耳朵,不停的安抚着,仿佛这样的行为可以让对方原谅他过度的占有。 连淮闭上眼纵容了他。 突然,手机响了,打断了二人的亲吻。 林成岸倏地抬头,这才离开了对方的唇瓣。 连淮终于可以喘气,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林成岸看着对方嘴唇被亲的红肿,泛着水光,脸上又是一副迷离又被情欲渗透的神情。 他从未见到过对方这样,一下,血气涌上了大脑。 “……我手机……在……。”连淮懵懵的,眨着眼睛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 林成岸喘了口气,把掉在沙发上的手机拾起来,看了眼来电递给对方。 “班长打来的。”他的嗓音沙哑无比,却在昏暗中显得很性感。 “……喂。”连淮接起。 “哦,好,我们马上回去。” 挂了电话,连淮看了还压在自己身上的林成岸一眼,缓缓说道:“老班说准备走了,但是找不到我们人。”说完他试图动动腿,却被对方身子压得死死的。 林成岸赶紧起身。 他站直后拉起浑身发软的连淮,而后转过身子,背对着对方说:“包房就在隔壁。” “好。”连淮站起来拍了拍脸试图让自己清醒,并没察觉到对方的不自然,林成岸靠着墙,慢慢做了几个深呼吸才把自己的反应压了下去。 “来了来了,去哪儿了你们。” 老班见两人回来,立刻迎了上去,他就唱了几首歌的功夫,转眼间包厢里竟然少了两个人。 “刚刚不小心在别的包里睡着了……”说完连淮看了一眼旁边的林成岸,脸突然一红,“……找我来着。” 老班看他一脸蒙圈的模样,笑着捶了他一下,几个人说了几句话便收拾东西准备走了。 出门的时候连淮穿上外套,他醉酒后行动变得缓慢,林成岸很自然的侧过身子帮他拉上拉链,几个女同学在前面见了忍不住互相欣慰的笑着。 推开大门,冷风吹过,一下就把几人都给吹醒了。 他们咿咿呀呀的裹紧外套喊着好冷,林成岸歪头去看连淮,问他:“你冷不冷?” 连淮正打着哆嗦,见对方这样问,就厚脸皮的贴了上去。 “冷。” 林成岸愣了一下,但还是把对方搂在了怀里。 “哎,要不要一直这样秀恩爱啊。” “就是就是,考虑一下我们没带家属的吧。” “从来没见过连淮这样粘一个人,我今天也是开眼了。” 几人笑着调侃。 连淮听的一时恼怒,便从对方怀里撤开,想冲过去一人给上一脚,结果却被拦住。 “哎我去,连淮你嘴怎么这么肿!”突然有人喊道。 众人转身一同去看他,果然,连淮的嘴唇变得又红又肿,刚刚在KTV里看不清人脸,现在路灯下照着,看得一清二楚。 可是今天的酸汤锅也不辣啊,结果他们又看向了一旁的林成岸,意外发现那人的嘴唇也是有点红肿,便突然不说话了。 咳嗽声,低笑声,互相夹杂着。 连淮一下泄了气,默默转过身,插着衣服口袋选择背对着他们。 “走咯。” “拜拜,下次约。” "拜啦,朋友们。" 几人等到车,纷纷开始道别。 许诺走之前看了连淮一眼,想说些什么,但是对方理都不理他,再加上旁边一脸冷冰冰的林成岸,只好罢了,他移开眼,打开车门上了车。 等人都走光,林成岸才问:“走吗?” “我冷。” “去车上就不冷了。” 连淮抬头看了他一眼,突然明媚的冲他笑了一下,林成岸莫名被电,很不好意思的撇开了眼。 “你车停哪儿了?”连淮问。 “前面一点,累吗。” “还行,睡饱了。” 两人肩并肩向前走去。 其实连淮中途挺想牵对方的手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林成岸没有意会到,冥冥之中,他也就不太想主动了。 两人坐上车开了空调,身子才渐渐暖起来,等代驾来了后,林成岸便说先送连淮回家。 路上两人一言不发,各自偏过头看向窗外,谁也没打扰谁,或许都在思考着什么。 连淮也不知道他们这算不算是挑明了,反正暧昧是肯定暧昧不了了,毕竟都亲成那样了。 所以是不是下一步就是告白,然后在一起了呢? 正想着,对方的手机响了。 “喂?王姨。” “小林啊,你不在家吗?啊呀,我和你说,你家楼上又漏水了,这次漏的厉害,直接把你天花板泡湿了,这回水直接滴到你家里去了。” “什么?”林成岸皱起眉。 “你快回来看看吧,看看东西有没有损坏。” 林成岸沉默一会儿:“好,我马上到。” “天花板漏水?” 车内很安静,所以刚才林成岸的通话内容被连淮听的一清二楚。 “嗯。” “师傅,麻烦去正德公寓。” 林成岸按住他的手臂:“先送你回去。” “你家都漏水了,我家那么远,等你到家整个屋子都要被淹了,乖,我和你一起去行吗。” 不知道是因为对方说要和他一起去,还是因为那句“乖”,总之林成岸就像着了魔一样点了头。 停好车两人从车上下来,急匆匆的就上了电梯。 连淮从来没来过林成岸的家,他有听对方说过是住在一个很老的公寓,但是没想到是这么破旧的地方,那偶尔停个电漏个水的,估计也是常事。 到达7层,穿过一个个如同抽屉一样的密密麻麻的房门,才在其中一个窄窄的门前停下。 林成岸拿出钥匙准备开门,就看到隔壁一个穿着羽绒服的阿姨开门走了过来。 “王姨,还没睡。” “是啊,这不是等你吗,听到脚步声就出来了,你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