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一道主菜近千元,无从下手,又把菜单推回给秦序:“我不太会点菜,还是你们点吧。” 红酒炖牛肉、照烧排骨、咖喱蟹……每一样菜都做工精致,卖相令人垂涎,但成向晚却没什么胃口。 贝蒂娜热情地给他夹菜,问他上午看的电影怎么样。 成向晚瞥一眼阚知时的侧脸,阚知时喉咙滚动,垂眸咀嚼食物,似乎注意力没有在他们的对话上。 “挺好笑的。”成向晚说,和贝蒂娜讲了讲剧情。 秦序又问贝蒂娜他们上午去了什么地方,阚泉感慨s市变化很大。 吃完饭,贝蒂娜和阚泉说想逛逛商场,秦序便说陪他俩一起。 阚知时和成向晚先回家,一路上气氛有些冷。 成向晚没话找话:“电影票根你要留着吗?” 阚知时:“不用。” 成向晚:“那我留着当个纪念。” 阚知时:“嗯。” 成向晚:“那个……” 阚知时开了门,握住成向晚的手腕将他拽进门内,“咔哒”一下将门反锁了。 “你干……” 阚知时低头,手指捏住他的下巴,低头发泄般地啃咬他的唇,舌头在口腔里扫荡搅弄,侵略意味十足,吻到成向晚嘴唇都有些发麻了,他才停了下来。 “什么时候去相亲了?” 他语气平静,连信息素也控制得当,反而让成向晚有些不痛快:“年前去我继父家拜访,刚好那个Alpha也在,不是特意去相亲的。” 阚知时:“他好像不是这么说的。你母亲和你的相亲对象说你单身。” 成向晚反问:“我不是单身吗?” 阚知时缓缓眨了下眼睛,松开手:“对,你是。” 阚知时:“你单身,所以一边和我上床,一边和人相亲。” 这话听着刺耳,成向晚心里一拧:“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加了微信也没聊天,这算哪门子相亲。” 阚知时咬牙:“那是你没有看上他,如果你要是看上他了,是不是就没我的事了?” 成向晚心烦:“没看上就是没看上啊,没有如果。在你眼里,我是随随便便就能喜欢上一个人吗?” “那你有没有喜欢过别人?” 阚知时想得到一个答案,他想把成向晚的过往全都打包扔掉,想确认自己是特别的。只有这样,他才不至于像个傻瓜。 他只有成向晚,而成向晚的生命里有很多个他。 太不公平了。 这段时间的伪装的平和轰然被出现的相亲对象击碎。 阚知时想,难道成向晚不愿意收贝蒂娜和秦序送的见面礼,是因为没有想过和他结婚,甚至在和别人相亲,所以受之有愧吗? 他邀请成向晚来家里过年,而成向晚的母亲明明见过他,仍认为成向晚是单身。 他不被成向晚的母亲认可,也不被成向晚认可。 成向晚没回答,转身去拨弄门锁想要走。 “你喜欢过别人,喜欢过几个?为什么分手?”阚知时挡住门,单手环住成向晚的腰,固执地问,“我是你第几个男朋友?我们谈恋爱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一直往下走?” “你真的想听吗?”成向晚缩在他怀里,嘴唇发抖,“喜欢过几个?记不清了。为什么分手?不喜欢了。第几个男朋友?我得数一数。” “还有一个问题是什么?”成向晚歪了歪头,“哦,有没有想过和你一直往下走。” “之前没有,永远太远了。你还想听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我和多少人上过床?用过什么姿势……” 阚知时捂住他的嘴,他眼球布满血丝,情绪汹涌,体内的理智和冲动在作对,将胸腔撞得生疼。 成向晚用力掰开他的手,那双漂亮的眼睛蒙上一层雾气:“你已经知道了我就是这样糟糕的人,是你还要和我上床的。” 阚知时瞳孔一缩,猛地把他扛在肩上,往卧室走,他用脚勾过门,“啪”地一声将门关紧。 宛若椰子汁洒了出来,整个房间很快就充斥着椰香。 此刻的阚知时让成向晚有点害怕,又有点兴奋:“没有套……” 阚知时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说了要做爱吗?” 成向晚睁大眼:“不做拉倒!不差你一根!” 阚知时胸膛起伏跌宕,眼神带着寒意,声音却在哽咽:“只能有我。” 他在成向晚的颈窝蹭了蹭,像是讨好。 成向晚一下子就歇火了。 阚知时气得要死,但更多的是恐惧。因为他在成向晚心里可有可无,所以成向晚随时可能把他丢掉。 他拉开成向晚的衣服拉链,冬天的衣服厚重,一层一层的,像拆礼物,脱衣服都花了几分钟。 他亲成向晚的额头、鼻尖、下巴,看似亲昵温情,动作却是急切凶狠的。 成向晚指尖紧紧掐着他的胳膊,觉得自己处于冰火两重天,一会感到冷,一会热得后背冒汗,脸色和身上泛着粉色。而阚知时整个人都散发着热气,让他止不住哆嗦。 做爱时可以暂时把一切都放在一旁,不管过去,不想未来,好像世界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承受着阚知时给予他的快感,猛烈而疯狂。 电话铃声响起时,他们没有一个人想理会。响到第三遍,阚知时才伸手去拿手机,他看了来电显示:“是我哥,我接一下?” 成向晚说话带着浓浓的鼻音:“你先出去。” 阚知时:“为什么接个电话还要去客厅?” “让你出去!”成向晚视线往下瞄,阚知时终于懂了。 他退出来,但还搂着成向晚的腰,直接按了免提。 一接通,秦序就说:“你们怎么把门反锁了?出来开一下门,我们逛完商场回来了。” “……”阚知时咳了两声,“哦,可能顺手锁了。” 他急忙开始套衣服和裤子,拨了拨头发,趿着拖鞋去开门。 阚泉提着两个大的购物袋:“你们睡午觉睡到现在才起来?” 阚知时眼神飘忽:“嗯。” 贝蒂娜:“小晚呢,我给他买了两件毛衣,试试穿着合不合身。” 阚知时看了一眼房门:“他……有点不舒服。” “啊,怎么了?”贝蒂娜着急地走过去想敲门。 阚知时慌乱地挡在门口,撒谎道:“他还在睡觉。” 秦序目光落在阚知时脖子侧面的咬痕上:“他不舒服就让他多睡会吧。” 成向晚竖起耳朵,在房间内能够清楚地听到外面的对话,捏了下把冷汗。 虽然他已经穿好了衣服,但有经验的人一闻房间里的味道,就知道刚才发生过什么。 他放轻脚步去取放在桌台上的香水,不客气地对着四周喷,想遮住气味,结果被呛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