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正经和尚。 瞧见他,那和尚一边扯着酒壶一边叹气:“你非此界中人,竟气运系于一身,非但无益,还反受其害啊!” “……何不放手离开?何不离开!痴也,醉也。” 他就这么说了两句,也没有和季辞晏对话的意思,灌着酒摇摇晃晃的离开了。 * 云思远发觉季辞晏最近不太一样,变得比以前更爱撒娇了些。 “我不想穿这件。”季辞晏拿着云思远给他的衣袍撇撇嘴,“颜色太淡了,我想穿件艳的……” 云思远默了默,其实他拿的那件已经算深点的颜色,但是季辞晏如今只能看见黑白色,对季辞晏而言就淡了许多。 “去给师兄买件红色的?”云思远揉揉季辞晏的脑袋,问道。 季辞晏思索了一下,“你不会仗着我看不出来,偷偷也穿红色吧。” “……可以吗?” 云思远心神一动,他确实想过,红色是大婚的颜色,虽然他无法和季辞晏大婚,却能满足他的私心。 季辞晏也没拒绝,小声说:“反正你穿了我也不知道,随你。” 好可爱。 云思远又拥着季辞晏亲吻,那红润还泛着水光的唇在光下有点动人,他没忍住,又牵着人上床上旖旎。 季辞晏近期很少拒绝云思远,半推半就的也就跟着上了床。 还有一天,明天便是最终决战了。 他躺在云思远的臂弯,浑身发着抖,还被磨着让他叫云思远夫君,脸上都染上了两团动人的红霞。 “不要脸……”季辞晏用手指着云思远,云思远把他抱得更紧。 “夫人,唤一声可好?” 季辞晏不愿意唤,还用脚轻踹云思远,云思远就突如其来的停下来,又在他耳边厮磨。 时间就这么被推着向后,季辞晏轻吐着水雾,实在受不住便唤了声,结果被欺负的更厉害。 他说云思远是骗子。 云思远这一次真的停了下来,把季辞晏团进怀里,低声道:“……明明夫人才是最会骗人的。” “我何时骗了?”季辞晏不信。 云思远却没说,而是说起另一件事:“我这两日又仔细给自己诊过,或许提前半月便可以给夫人移植根骨。” 他摸摸季辞晏的眉眼:“……到那时这半魔形态就会尽数转移到思远这里了。” 季辞晏沉默了。 云思远心里一沉,声音有点微妙的颤抖,重复道:“只需半月了……” 季辞晏笑了,“这么严肃做什么,担心我啊?” “放心吧,我是不会死的。” 季辞晏想,他没有骗云思远,他是不会死的,这是他的第二世,而他还有生生世世。 云思远也不会死的,世界还会重启,云思远也会重新遇到他的师兄。 只是那师兄已经不是季辞晏了。 “师兄……莫要骗我。” 季辞晏已经记不清,这是云思远第几次和他说这句话了。 他歪了歪头:“这一次没有哦。” 第23章 师兄×师弟(完) 破晓时分,遥远的天边铺满了一望无际的朝霞,蔓延至湖海、至村落,至那一方岛屿上屹立的洞府之上。 季辞晏在一片寂静中睁开眼睛,身体却一动不动。 他的腰被面前人圈在臂弯里,入目是云思远微微滚动的喉结,季辞晏不动声色的抬头,只能看见云思远的下巴,胡茬清的很干净,只有淡淡的青色。 今日就是一切结束的日子,他应该和系统再梳一下剧情,为接下来的动作做好准备。 可季辞晏心中升起了莫名的情绪,他重新闭上眼,往温暖的怀抱里钻了钻。 本来还在紧闭双眼的云思远睁开了眼睛,他向不远处的衣架看去,上面挂着两件正红色的衣袍,款式是相同的,只大小不太一致,他的那件略宽大一些。 他又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脑袋,手臂加重了力道,熟悉的铃兰香重了些,可不能像往日一般让他的心情获得平静。 昨日季辞晏的那些话还历历在目,他还记得从前在宗门试炼时,季辞晏给他撒了引兽草,骗他去了丛林深处。 那时云思远想,他想知道季辞晏给他安排了什么结局。 可是现在的他,不想知道了。 云思远见季辞晏又一次熟睡过去,低头吻了吻季辞晏的头顶,又觉得心中酸涩,捡起床上季辞晏自然掉落的发丝,卷起来放在了心口的位置。 纵然他有万般不舍,仍然在一会后,起身向以前那般准备早餐和季辞晏要用的洗漱用品。 之后静静的坐在榻边,给季辞晏一遍又一遍的滋养身体。 季辞晏睡得并不踏实,做了些光怪陆离的梦,系统也有点不忍,但进度条上的倒计时一直在走,它不得不叫醒了季辞晏。 “夫人,睡得可好?” 季辞晏适应了一下眼前,他还是没有熟悉这黑白色的景象,可他嘴里已经应了云思远:“我感觉,不太好……” “做了噩梦吗?”眼前的景象清晰起来,云思远向着他往前近了一步,给他按摩太阳穴的位置,“今晚给夫人买些能安神的草药来,会好许多。” 今晚,没有今晚了。 季辞晏摇了摇头,看向不远处的衣服,他认不得颜色,只知道那是两件深颜色的同款式衣袍。 “当真去买了红色吗?”他笑着。 云思远把洗漱用具和木盆拿过来,也跟着笑:“希望夫人能满足我的一片私心。” 季辞晏抬头看着他:“今日怎么不叫我师兄了?” “可以吗?” 云思远给他在木盆里舀了温水,又把季辞晏的长发简单扎了下,防止洗脸的时候弄湿。 “……可以。”季辞晏顿了顿,先低头洗漱后,又往前挪了挪,圈住云思远的脖颈,“你都给我养的变娇气了,这样可不好。” “哪里不好?” 云思远托起季辞晏的双腿将人抱起来,交换了一个绵长又细腻的吻,薄荷和青柠的味道彼此交缠,唇与唇离开时,他的嗓音已经变得低哑:“我可以永远这般养着你的,好不好?” 季辞晏定定的看了他两眼,没应,把头低下去,“夫君,好夫君,我们该去吃饭了。” 早餐还是往日的早餐,但季辞晏知道今天已经回不到昨天了。 他拄着头,将最后一个水晶小笼包吃进肚子里,看着云思远收拾桌上的狼藉。 “今日便是各大宗门给魔族那边下的最后通牒,我们也该去了。” 季辞晏见云思远的手一顿,又道:“……如今天下苦战已久,要从源头解决才能让万民休养生息。” 而云思远因为季辞晏的存在,他会害怕,也会担忧,还会瞻前顾后,所以他已经不是那个侠肝义胆、舍身忘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