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毕竟他那么忙的一个人,总往医院跑算什么事? 再说了,岑沅待在这里,也不是没人照顾。 就比如刚才吧,他其实就可以按呼叫铃,然后找医护人员来帮忙。 但是他担心会叫来一个女护士。 毕竟是上厕所这种事,如果是女护士来帮他,终究不方便。 他还不如自己慢慢地蹦到洗手间呢。 所以贺霆的出现,是真的在他的意料之外。 这时,贺霆看着悬空着一只脚的岑沅,也怔住了一下,然后随手关上病房门,两步走过来扶住了他:“你这是做什么?” 岑沅觉得他和贺霆都是男人,有些事也就不必瞒着了,于是如实说道:“准备去洗手间,晚上喝了太多的水了。” 贺霆了然,然后说道:“我扶你进去。” 有了贺霆的帮忙,岑沅就轻松多了。 很快就到了洗手间。 岑沅在洗手间里站好,然后把手放在了裤子边沿。 就在这时,他意识到了不对劲,然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而看向贺霆,眨了一下眼。 那意思很明显了,就是问贺霆怎么不出去。 贺霆注意到了岑沅的疑问后,像是才反应过来了一般,然后低沉地问岑沅:“你自己可以吗?” 岑沅一时有些哭笑不得,顺口说道:“不可以也得可以啊,不然还等着你帮我解开裤子的拉链?” 他本是那么随意地一说。 然而或许是在这样密闭的空间里,很多微小的情绪也会被放大。 一时连氛围都变化了一些。 帮人解开裤子拉链什么的,实在是一个再亲密不过的行为,而且解开裤子拉链也不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动作这么简单,在解开的过程中,随着手往下,可能还会碰到一些不该碰到的地方…… 贺霆因为岑沅的这句话,似乎隐约地连呼吸都错乱了一瞬。 但是他又很清楚,岑沅说这话,看似有不同寻常的意义,但是对于岑沅来说,这就是一句简简单单的问句而已。 因为现在的岑沅还根本不会想那么多。 大概就是俗称的只管放火,不管灭火吧? 贺霆的后槽牙紧了紧,然后才对岑沅说道:“那你自己小心点,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 很快,岑沅上完了厕所,然后洗了手。 他往前单脚蹦跶了好几步后,才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门外,贺霆就站在那里等他,然后将他扶回了病床上。 岑沅重新靠在病床上后,这才松了一口气,毕竟有一条受伤的腿,是真的很麻烦。 也就是这时,他才有空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对了,你不是很忙吗?怎么这么晚还来?” 贺霆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淡声说道:“如果我不来,你一个人怎么方便?” 岑沅很显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随口说道:“如果实在有不方便的地方就找医护人员呗,或者你从家里派一个佣人或者保镖来也行。” 贺霆听到这话,微眯了一下眸子:“派佣人或者保镖?” 岑沅理所当然地点头:“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贺霆扫了一眼旁边的陪护病床,声音似乎冷了那么几分:“如果他们来,就要睡在那里了。” 也就是说,和岑沅睡在同一间房里。 而且还离得那么近,可以看到岑沅的睡颜,甚至说不定还能听到岑沅睡着后,那清浅的呼吸声。 岑沅却丝毫没觉得有哪里不对的地方,随着贺霆的目光看了一眼那张陪护病床,一点也不介意道:“他们来了当然是睡在那里啊,总不能还单开一间病房吧。” 贺霆听着岑沅的侃侃而谈,本来正在把玩着打火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岑沅总算是后知后觉,不解地问贺霆:“怎么了?” 贺霆:“……没事。” 他只是意识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今后可能得更加看紧岑沅了。 晚上十一点左右的时候,岑沅就打算睡下了,毕竟他现在受了伤,又待在医院里,所以最好还是早睡早起。 他照例是被贺霆搀扶着去洗手间简单地洗漱了一下,然后回到病床上准备睡觉。 此时,他额前的碎发被水打湿了,一滴一滴地往下滴着水,眉眼也是湿漉漉的,看起来格外的清新,如同清晨山间的一朵沾湿了露水的玫瑰。 岑沅的好看一直是那种特别直接明显的,一下子就能冲击到人的眼球。 这时,贺霆从床头柜上取过了几张纸,递给他:“要擦一下水吗?” “没事,一会就干了。” 岑沅说完,随意地甩了甩碎发上的水珠。 他虽然长相病弱苍白,但是行为习惯却不是那么娇气。 贺霆把纸放下了,然后走到了一旁的陪护病床跟前。 此时,贺沐沐正睡在上面,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还在吧唧嘴呢。 贺霆俯身给贺沐沐盖好了被子,然后走到一旁的柜子里面,单独翻出了一床来。 他们待的这个地方,虽然名义上是病房,但是跟酒店的房间也差不了多少,总之就是应有尽有,随取随用。 贺霆拿出另外一床被子后,铺在了贺沐沐旁边,然后开始脱外面的西装。 贺霆的身材无疑是无可挑剔的,脱掉西装后,就留下里面的白色衬衣,可以比较清晰地看得出来。 他属于那种典型的宽肩窄腰的身形,肌肉线条流畅完美,随着脱衣的每一个动作而起伏着。 再往下就是一双逆天的大长腿了。 贺霆这样的人哪怕只是站在那里什么也不做,也足以迷得一群人神魂颠倒。 毕竟两张床离得近,所以岑沅只是随意一转头,就能清晰地看到贺霆脱衣服的这一幕。 虽然他对贺霆根本没有任何想法,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贺霆这样的人是很有魅力的,举手投足间都自带强大的气场与荷尔蒙。 也难怪他虽然基本都没有露过面,但是却依然拥有那么数量庞大的一批粉丝了。 等到贺霆也去洗手间洗漱了一番出来时,岑沅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他记得贺霆是有睡眠障碍的? 贺霆本身就有睡眠障碍,会不会到了医院这种陌生的地方之后,会变得认床,反而更加地睡不着呢? 毕竟贺霆也是因为他的原因,所以才跑到医院来睡觉的。 于是岑沅想到了这一点,便问了出来;“贺霆,你今晚会不会更加睡不着?” 贺霆对于睡不着觉这件事好像已经习惯了,语气并没有多少波澜:“没事。” 虽然话是这样说吧,但是岑沅也不是没心没肺到那种地步了,还是积极提建议道:“你有没有试过一些催眠的方法?” 贺霆眉眼抬了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