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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0(1 / 1)

贵瞎了眼,但他还是仿佛看见了救星, 连忙挣扎喊道:“谁?!谁?!你是谁?!” “这地方也没几个活着的人知道了, 若我不找来, 你们死在这里也算死得其所了。”那人说道。 德贵吼道:“什么死得其所?!我不要死!我要活着, 你救我出去, 我给你钱!我有钱!我有很多钱!” “哈哈哈......”男人笑了起来, “钱值几个钱, 你都成这样了,还想活着。” 德贵辩道:“钱怎么就不值钱了?有钱能使鬼推磨,钱能买万物,如何买不来我的一条命?!” 那个人不理会德贵,隔着铁门,冲隐身于黑暗中的人作揖道:“干爹,这么多年您养得儿子真是越来越差了,差劲到把您老儿拖进这铁笼里了。” 德贵猛然意识到来人是谁了,惊声叫道:“钱岁司!” 江海河抬起头,头发全部花白了。 “是啊,我的眼光不行了,若是行,也不会引狼入室。”江海河道。 钱岁司笑道:“干爹的眼光是不差的,只是干爹低估了人心。” “您一直想要把马堂、东厂,甚至是锦衣卫揽于麾下,可是干爹您想没想过,您胃口有这么大吗?” 钱岁司一顿,里面的人没说话,他又道:“干爹,您老儿输了。” 江海河道:“输了,是输了,你杀了我罢。” 德贵急了:“江海河你想死,我不想死!你让他把我救出去,我要活着,我要活下去!” 钱岁司笑道:“干爹不好奇你输在哪里吗?” 江海河疲惫了,他懒得猜测,临死了,他不想心里再去添堵。 “不好奇。” 钱岁司道:“干爹不好奇,但儿子想让干爹明白。” “干爹第一次是输在我的身上,干爹对我好,让我进马堂,从马堂出来又为我铺好了您所认为的光明大道上,可是从始至终,干爹不曾问过一句,我愿不愿意。” 江海河气笑了:“你上赶着来求我,还让我问你愿不愿意?” 钱岁司面色平静:“是,我是上赶子求您,我当年净身时,不过是个半大孩子,始终记着母亲说得那句话树大好乘凉。我找到您,其实从未想过爬到什么只手遮天的位置,而是只想当个籍籍无名的小太监,混吃等死一辈子。” “是干爹高估了我的野心。” 江海河发出了一道干哑的笑声,泪花从眼角出涌出来。 “干爹啊,您是从马堂出来的,自然知道那是个什么去处。”钱岁司道,“儿子从人变成了鬼,您老儿功不可没。” 江海河道:“倒是我的不是了。” “其实我得谢谢干爹,若不是您我也遇不见后来的贵人。”钱岁司道。 江海河死寂的心忽然跳动了起来:“谁?” “燕王。”钱岁司道。 江海河喃喃道:“遽然是他.......” “事已至此,我不妨告诉您,谍影楼还有藏生阁的主人都是燕王。”钱岁司眼中流露出一丝欣赏的目光,“燕王是成大事者,与我们这等鼠辈俨然不同。” 话说到这份上,连德贵也不吱声了。 朱成玉何许人也? 邺城有名的纨绔大善人,他虽然行事没正形,但对下人们从来都是彬彬有礼。 就连宫中的阉人也是一口一个公公的礼貌相称。 这么一个烂好人,竟然是所有事情的幕后黑手。 “既然提到了燕王,就不得不提干爹第二次的输赢了。”钱岁司道,“第二次,干爹十分谨慎,选了谢资安,他是个好苗子,干爹看到了,萧玉麒看到了,我的主子也看到了。” “这一次,您是输在了我的主子身上。” 江海河起了疑心,皱眉道:“此话怎讲?” 钱岁司道:“还记得您想栽赃我的那批丝绸吗?您找了谢资安合作。” “倘若没有我的主子,您也不能活到现在。毕竟最先算计您的不是燕王而是谢资安,此事细细品来,极其有趣呢。” 江海河大怒:“胡说!谢资安已经死了!他若要算计怎么把自己算计死了?!” 他能接受自己的失败,可他无法接受自己被人耍得团团转。 江海河愈急,钱岁司便愈加不急。 他为自己搬来一把凳子,坐在了凳子上。 “谢资安布的局可谓妙,但又可以说粗糙,他想用毒丝绸除掉赵成霄、李寒池、朱缨,还有您。” “可惜啊,人心不足蛇吞象,世事到头螳捕蝉。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谢家兄妹,他太着急了,若是他肯把这一块糕点掰成几块吃掉,燕王也不能凭谢家兄妹二人将他一下扳倒。” 江海河恍然大悟,他猛地大笑了起来。 “干爹笑什么?”钱岁司道。 江海河停止了笑,问道:“说了这么多,你无非是吃准了我会在意,你想让我死也不得好死。” 钱岁司道:“干爹不愧是干爹,料事如神。” “干爹行至此,满身武功被废,身边再无一个阿谀奉承的人了,真所谓孤家寡人,干爹后悔吗?” 江海河不答反问:“我送你进马堂,扶你至高位,这都是我给你的,你的贵人又给你了什么?” 钱岁司微怔。 朱成玉给他了什么? “你的贵人不是在救你啊,他是将你拉入了泥潭里,让你一辈子记得他,记得我,记得经历过的所有糟粕事。”江海河想通了,再次大笑,“我死了,痛快的是我,你还活着,永远得不到往生哈哈哈......” 闻声,钱岁司瞬间恼怒,恨不得立马破门杀了江海河。 但下一秒他又冷静了下来。 他站起身子,打开了牢门。 “他不想死,我偏让他死。” 钱岁司瞥向药瓮中露出的脑袋,说着便扭断了德贵的脖子。 德贵一个“不”字,卡在喉咙里,甚至没来得及叫得出来。 “干爹想死,我偏不让干爹这么轻易地死。”钱岁司拔刀砍断了拴着江海河脖子的铁链。 烛光照亮了江海河,他暗红的裤腿空荡荡的,不留一物。 “谓之心狠,阿南有胜于我啊。”钱岁司带着笑意道,“把干爹都磨成这个样子了。” 江海河看向钱岁司:“他也是你主子养出来的?” 钱岁司俯视着他:“主子有养药人的嗜好,这些药人比之马堂的太监,丝毫不逊。” “哈哈哈,你自己也这么说,你瞧瞧你的好主子与我有几分区别?”江海河笑道。 钱岁司提起江海河的衣领,咬牙道:“区别大了。” 他将江海河拖了出去。 盛夏时节,野草疯长。 钱岁司把江海河丢在草堆里,他撑起自己随行带着的伞,冷漠地注视着眼前苟延残喘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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