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可以想象的到,我回去之后,会受到什么样的嘲笑吧?” “......” 相较于沈博晏的铁腕手段,云清颐显然更懂得利用自己的女性优势,她这一通逻辑分明外加道德加持的谴责打击得沈博晏哑口无言,整个人都无法反驳,反驳就是你冷酷无情。 “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云清颐大获全胜,她容色里满是骄傲,缓缓起身,从聘婷摇曳的背影中就能够感受到她全身心的愉悦。 夏舒安望着她的背影,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感觉短短几分钟里他已经经历了一个世纪。 刚刚真是……真是太爽了! 所有能驳倒沈博晏的人都是他的阶级战友,但是他是一个有原则的人,除非真的好笑否则他不能笑。 夏舒安正深呼吸试图恢复心绪,忽地一旁伸出一只手,用力拉住了他的手掌。 夏舒安抬起头:“沈——” “跟我走。” 沈博晏拉起他,迅速地往餐厅门口跑去。 “不是,沈博晏,你要干嘛?” 他心底生出一个匪夷所思的猜测:“你该不会是要把她一个人丢在这么?” 这也太过分了吧? 他一不留神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沈博晏拉着他快步往门口跑,闻言转身道:“好吧,我把司机和车子都留给她,她可以去自己想要去的任何地方。” 他刚说完,又飞快地朝收银台扔下一张卡,对措手不及的前台小姐道: “把卡给刚刚和我们同桌的那位女士。” 他又转向夏舒安:“看,我还给她留了钱,她现在衣食住行都无忧了。” 他一脸的“我现在不过分了吧”的表情。 夏舒安:“......” 第35章 荣川牛奶厂倒闭了 夏舒安被沈博晏拉着跑进电梯才停下,夏舒安不善运动,才几步路就开始喘气,扣着沈博晏的手腕背靠在电梯上。 “我们要去哪?”车子都没了。 沈博晏镇定地按下电梯键,道:“今天是周五。” “所以?” “所以我们今晚不回家。” “。…..” 到了楼下,沈博晏随手拦住一辆经过的车子,直接道:“去最近的酒店,要最高档的。” 最高档的酒店是哪家可能有疑问,但高档的酒店附近还是很多的,两人上楼的时候勉强还能维持住步伐,等一进门,门一关,夏舒安被沈博晏带着,跌跌撞撞地往卧室走。 沈博晏连将人带到床上的时间都没有,经过客厅时,他把夏舒安按在客厅沙发上,飞快地把两人外套脱下扔在边上,居高临下地亲吻着夏舒安。 夏舒安陷入一种迷乱的状态,他总觉得现在时间还早,而且抛弃了云清颐让人心里发虚,但沈博晏的吻和他的气息太过具有蛊惑力,他不由自主地敞开身体,大脑像被搅进大缸里的泥浆。 他不知道时间距离他们进门已经过去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他听到有手机在响。 “电话……” “别管它。”男人嗓音霸道。 “......可是,一直在响。” “别管。” ……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下来,月明星稀,天空像反射着白光的黑濯石。 铃声划破寂静的房间,这一次,夏舒安终于接了起来。 女人第一句话就是:“你们忙完了?” “......暂且。” “我也到家了。”云清颐站在酒店行政套房的落地窗前,从四十多层高的高楼眺望着城市一角。 “我明天就要回去了。” 夏舒安诧异道:“这么快么?” “我本来就是为了谈联姻的事过来的,现在正事没有了,自然得回去。” “......那我明天送你吧?” “这倒不必了。”云清颐冷幽默地打了个趣: “沈博晏会不开心的吧。” 夏舒安:“......” 我现在真的很难判断你们到底是真的不开心还是假装的。 话题到了这稍稍冷了场,这几秒钟的沉默在深冬的夜晚更显空旷。稍许后,带着一丝喑哑的男声率先响起: “那你……”夏舒安措辞着语言:“还会继续找别人联姻么?” “会。”云清颐回答的毫不犹豫: “我姑且理解沈博晏不愿意和我联姻的原因,但我不认为自己会这么爱一个人,对我来说,真切的利益比谁也不知道是不是的‘真爱’更有用。” 夏舒安沉默了。 这世上有那么多人在相爱,又有那么多人在分手。并不是每一份爱都会走到终点,从概率学来说,从始至终的爱才是占比小的那一个。甚至于对很多人来说,也许爱一个人只是他不小心走错的歪路,很快就会拨正。 “不过——也许我会改变一下方向。我最近在看一档综艺节目,有个人说笑话的样子有点有趣,让我会想要笑。也许我可以找一个既能对我有帮助,又能让我想要笑的人。” 夏舒安真诚地说:“祝你能找到那个人。” “好了,不说了,不想被某个人埋怨。” 吃饭时跑路,什么幼稚鬼。 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夏舒安哭笑不得地看着回到主页面的手机,摇了摇头,扔下手机又把自己裹进毯子里,像一条毛毛虫一般东倒西歪地摔进床上。 脸庞贴着柔软的被单,像清清凉凉的棉花糖抚慰着他的身心。 呜,凉凉的,好舒服。 那一头,云清颐手上还拿着手机,很快调出另一个电话号码,两声后电话被接了起来。 “盛颂白,你让我来的事我不会告诉沈博晏,但也别再想利用我,只此一次。” 线路那头沉默了两秒,才传来一个声音:“明白了。” 云清颐掐断电话,看向另一边还显示通话中的手机,拿起来道: “你听到了。” “听到了。” 沈博晏嗓音沉稳,不疾不徐地说:“中科科技城开发项目,我会邀请云氏加入,并且点名要你负责。” 云清颐满意道:“不客气。” 两个人都都商谈老手,这时候不需要道别,也不知道是哪一方先掐断了电话。两只手机都重回寂静,云清颐抬眸看了眼窗外。 她是答应了盛颂白不会“告诉”沈博晏,但如果是沈博晏自己听到对话,就与她无关了。 深夜的风从打开的门缝里透进一口气,下一秒就被断开了。沈博晏关上阳台的,缓步向屋里走去。 夏舒安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侧躺着,他嘴唇还有点红,眼角氤氲着湿气,眼尾颜色略深,像是被人用指腹轻巧地擦过。 夏舒安听到动静,懒洋洋睁开眼睛,乌黑的头发懒散地落在雪白的枕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