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驰凛一声不响地跟了过去。 “谁准你进来的?出去!” 赵驰凛:“臣说错话惹恼陛下,特来请罪的。” 祝蔚煊:“滚出去。” 赵驰凛早习惯了陛下这阴晴不定的脾气,“陛下还未消气,臣不滚。” 祝蔚煊正要开口,见孙福有领着宫人过来送洗漱器具和衣物,把骂他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陛下平日里沐浴,一般是孙福有伺候着,等陛下洗完,候着的几个宫人给陛下擦身穿衣,孙福有给陛下擦头发。 可今日这御池宫多了将军这不速之客。 孙福有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只能看向陛下请示。 祝蔚煊狠狠瞪了赵驰凛一眼,这才开口:“都出去候着。” 孙福有便领着垂首的宫人退了出去。 祝蔚煊没好气道:“还不滚过来伺候朕沐浴。” 赵驰凛怎么也没料到竟有这好事,这在从前是断断不可能有的。 赵驰凛比祝蔚煊高好多,站在陛下跟前给他宽衣。 祝蔚煊这会心里不高兴,命令道:“跪下给朕脱。” 赵驰凛也没说什么,单膝跪在陛下面前,给他解腰带。 祝蔚煊见他这般听话,这才冷哼一声,气顺了不少。 赵驰凛:“臣跪着没法给陛下宽衣。” 祝蔚煊:“起来吧。” 赵驰凛:“谢陛下。” 祝蔚煊衣袍脱掉,头发也被解开,像瀑布一般垂至腰间,瞥了一眼直直盯着他看的赵驰凛,转身往池子走去。 墨发在身后随着走动轻轻晃着,细窄的月要若隐若现,一袭白皙的皮肉仿佛泛着细光,叫人移不开眼。 赵驰凛咽了咽喉,跟了过去。 祝蔚煊已经入了水,见他没动静,“愣着作甚?还不过来伺候。” 赵驰凛虽然不清楚陛下怎么想的,只不过前方就是有浑水猛兽,他也愿意淌过去,更何况池子里等待他的是清丽矜雅的“美人”。 赵驰凛宽衣解带时,陛下想的却是如何让他想起来,将军马上就要离京,这两日若是不想起来,那等半个月后,陛下又要受那梦魇的折磨。 这也是为何今日陛下一反常态,留将军共浴。 在梦里,他和将军也不知道共浴过多少回了。 赵驰凛脱掉衣袍下了水走过来。 祝蔚煊目光落在他那健硕高大的身躯上,不得不承认,将军的身材真的挑不出一点毛病,宽阔的肩,强劲的月要,月匈肌蓬勃,腹部肌肉紧实,扑面而来的野性张狂。 赵驰凛由着陛下上下打量,坦荡地走到他的身旁,“臣伺候陛下沐浴。” 祝蔚煊却起身坐到了池沿上,抬脚踩在了他的肩膀。 赵驰凛:“陛下?” 祝蔚煊的脚趾顺着他的肩膀滑过他的喉结,停到了他唇边。 赵驰凛瞬间明了陛下是何意,却装不知,想听陛下亲口说,伸手抓住陛下的脚,在那足背上落了一吻。 祝蔚煊抽回了脚。 赵驰凛站在池中:“陛下想让臣做什么?” 祝蔚煊神色间透着高傲:“自然是要你好好伺候朕。” 赵驰凛:“陛下想臣怎么伺候?” 祝蔚煊最不喜他拿腔作势了,“将军连怎么伺候朕都要问?” 赵驰凛笑了笑,也就没再追问,不然陛下脾气上来,又该不好哄了。 祝蔚煊很喜欢将军这般伺候他,这次倒是没扯将军的发尾,手指搭在将军的后脑上。 * 赵驰凛咽下之后,偏头亲了亲陛下的月退侧。 陛下今日骑马,有些破皮。 祝蔚煊双手撑在岸上,掀开眼皮懒懒地扫了一眼温柔地在他月退伤处留下细吻的将军。 心里不免泛起涟漪。 “抱朕沐浴。” 陛下都发话了,赵驰凛伸手揽过陛下的月要,将他搂到池子中。 谁知陛下入了水并未推开他,直接环住了他的脖子,坐在了他的月退上,和他面对面。 “陛下。” 祝蔚煊:“怎么?” 赵驰凛见陛下似乎并不在意,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您压着臣了。” 祝蔚煊故作镇定,训斥道:“没用的东西,朕都这么压着了,也没见有反应。” 赵驰凛闻言胆大包天道:“陛下,您可以动一动。” 祝蔚煊:“……” 梦里的时候,男人没少逼着他动。 但将军并无那可恶的态度。 祝蔚煊为了让他想起来,冷哼一声,板着脸往前。 赵驰凛都愣住了,陛下不仅没给他一耳光,竟乖乖听话。 祝蔚煊被搂到怀里,和将军贴的严丝合缝。 “你抱这么紧,朕怎么动?” 赵驰凛把脸埋他脖颈,“臣不是在做梦吧?” 祝蔚煊:“……” 赵驰凛:“陛下好乖。” 什么意思?难不成将军喜欢他乖乖的? 祝蔚煊顿时不乐意起来,冷着脸推开他,“放肆!” 还是熟悉的陛下。 赵驰凛笑道:“臣不敢。” 祝蔚煊:“你笑什么?” 赵驰凛认真道:“陛下乖乖的,臣有些不习惯,臣还是喜欢陛下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祝蔚煊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之间有着无言。 “话那么多,伺候朕洗发。” “遵命。” 祝蔚煊转过身背对着他,在陛下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唇角弯起微不可查的弧度。 赵驰凛虽然没给人洗过头发,但不影响他给陛下洗,那舞刀弄枪的手也能温柔细致。 祝蔚煊:“将军都快能取代孙福有了。” 赵驰凛:“那陛下准不准臣以后每晚都来伺候陛下沐浴?” 祝蔚煊哼了一声,“没出息。” 赵驰凛笑道:“伺候陛下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怎么就没出息了?” 祝蔚煊也喜欢好听的话,被将军哄的神清气爽,眉眼都舒展开了。 赵驰凛见陛下肩背越来越放松,便拿着帕子给他擦身。 陛下养尊处优,皮肉细腻光滑,赵驰凛很喜欢扌莫。 祝蔚煊由着他去了。 给陛下洗完后,赵驰凛又凑了过去,在祝蔚煊的唇上亲了亲, 祝蔚煊嫌他腻歪,抬脚在小池凛上轻踢了一下,“行了,将军自己也洗一洗。” 说着起身赤着脚上了岸。 祝蔚煊裹着布巾坐在榻上,头发也搭了块布巾,看着池子中的赵驰凛。 赵驰凛迅速给自己洗了头发,起身走到祝蔚煊身旁,给陛下擦头发。 毕竟都秋日了,陛下头发不擦干,容易着凉。 等二人穿戴整齐出来时,都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 天都黑了。 赵驰凛:“宫门都落钥了。” 祝蔚煊:“……” 祝蔚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