惚惚,仿佛看到林涧从谢岫白身上抽身而起,直起腰,放荡地整了整领口,邪笑着说: “小东西,你的衣服我撕烂了,穿我的衣服吧,我要你全身都是我的味道。” 阿邦:“!!!!!” 不!!! 他悲伤难抑,憋了憋,委婉了再委婉:“谢哥,你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还是……” 谢岫白:“?” 阿邦夜视能力一般,大件衣服能看清,细微神色就难了。 他看不到谢岫白脸上的疑惑,只能自己脑补,越想越觉得是,痛心疾首: “没想到啊,真没想到!那个林涧,看起来人模狗样,结果竟然是这种变态!” “?”谢岫白:“你骂谁?” “我说那个……” 吱——!房门打开一条缝。 谢岫白脸色一变,一秒没耽搁,立刻躺倒下去,伸手一抓,把阿邦硬塞进床底下。 嫌他藏的不够好,还往里堆了堆。 阿邦头顶着床板,躲在床下,只能看到两双修长的腿,从门外走进来,停在床边。 是林涧。 他一时愤恨,一时上心,泪流满面,咬着手背才没让自己发出声音。 那个魔鬼回来了,他要眼睁睁看着谢哥被糟蹋了呜呜呜…… 林涧在床边停留了一会儿,阿邦看他衣摆垂了一截下来,似乎是弯腰去看床上的谢岫白去了,更是绝望。 他好没用,守护不了谢哥的安全就算了,现在连谢哥的贞洁都守护不了…… “果然睡了啊,算了,明天再说吧。”头顶传来林涧轻声自语。 阿邦心里发狠。 混蛋,只要你敢动我谢哥一根头发,你爹姓什么都没用……你再强,强到能秒杀秦勒也没用,我跟你拼…… “晚安。”林涧犹豫了一下:“……小白?” 阿邦:“……” 小白? 阿邦勃然大怒。 强睡他谢哥就算了,还叫他谢哥小白,你以为你在叫狗吗? 林涧脚步远去。 咔哒!门锁扣上。 阿邦猛的窜出,咬牙切齿:“谢哥,士可杀不可辱,叔能忍婶不能忍,他敢这么羞辱你,我跟他拼了!咱们……谢哥,谢哥?” 谢岫白抱着被子,慢慢地坐起来,望着房门,嘴角不自觉上扬,低声说:“晚安。” 阿邦:“?” 谢岫白转头:“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阿邦:“???” “哦,”谢岫白想起来了,“你骂我哥哥!” 阿邦:“?!?!?!哥哥?!” 谢岫白不高兴:“说,你为什么无缘无故骂他?” “他……他……”阿邦一握拳,茫然道,“他羞辱你啊!我当然要骂,我还要打……” 谢岫白声音拔高,不可思议:“你还要打?” 阿邦摸不着头脑:“那……你说怎么办嘛?” “怎么办?”谢岫白不可思议,“人家救我,给我吃,给我地方睡,还给我新衣服穿,你居然骂他,怎么,你觉得他不该救我?” 阿邦瞪大眼:“新衣服?” 他扯着谢岫白袖口:“谁家新衣服上面会有这种东西?” 衬衫袖口雪白无暇,只有临近扣子的地方不小心沾了一点墨水,不过半个米粒大,藏在扣子后面,十分不起眼。 如果不是谢岫白伸手把他往床底下捅的时候太用力,袖子就凑在他鼻尖上,他还真发现不了。 谢岫白看着那一小块深色,嘴唇渐渐抿紧。 阿邦艰难道:“老大,我知道发生这种事你肯定很难过,我发誓我绝不会说出去,不然我就……” 他狠狠心,发了个毒誓:“就一辈子找不到妹子,打一辈子光混!” 谢岫白摩挲着袖子,指尖下的衬衫材质和其他衣服别无二致,款式也一模一样,只是比那些更柔软一些,确实是穿过洗干净的。 大概是林涧收错了,把旧衣服堆到新衣服里面去了,被他随手一拿,刚好拿到了。 谢岫白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头脑发昏,“……这是他穿过的衣服。” 他突然伸手去解扣子。 阿邦屈辱地扭过头,避免看到他心中十分尊敬的谢哥被变态凌虐过的身体。 谢岫白脱下衣服,走到衣柜边,又拿了一件,皱眉看了两眼,干脆把衣架一起拿下来。 他把新衣服穿上,林涧穿过的那件连带衣架一起塞进阿邦手里,“快,帮我拿回去……” 阿邦攥紧衣服,坚定道:“我这就帮您毁掉它!” 与此同时,谢岫白说完后半句话:“收好。” 阿邦:“?” 谢岫白:“?” 两人面面相觑。 谢岫白缓缓眯眼,瞥见他紧握的手,一把夺回衣服,果然从上面看见了几条褶皱,立刻伸手去抚平。 阿邦目瞪口呆。 “我让你给我收好,”谢岫白有些火了,“你做什么?” “这……”阿邦张口结舌,脑子一转,想起黑城里有些人的特殊癖好,他们会把第一次的那什么给收起来当纪念,难道…… “……这不合适吧。”他喃喃。 “不合适什么?”谢岫白回味他刚刚说的那些话,“……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呢?我才……” 他硬生生把年龄咽了回去,烦躁道:“没那回事,我是畜生林涧都不会是,人家就是听说我回去会死才好心收留我一段时间而已,是我拿错了衣服,不信你自己去看,衣柜里除了这件其他全是新的!” 阿邦半信半疑:“真的,那你为什么不反感,alpha穿过的衣服不是会有信息素残留吗?” 谢岫白冷冷道:“你当人家洗衣服也是丢水里浸一下就提起来甩在晾衣杆上晾干?” 阿邦无言以对。 “哦,那这件衣服……” “带回去。”谢岫白压下脸上的热意,“我这样穿人家穿过的衣服……不太好,要是让他知道就糟了,你让人做件一模一样的送过来,至于这件……放我那好了。” 阿邦闹了个天大的乌龙,这会儿也不敢问他把衣服放他那做什么,小心地把衣服迭起来,抱瓷器一样抱在手里。 临走,他不死心,又问了一遍:“谢哥,你真不走啊?” 说起正事,谢岫白收起不耐,正色道:“你不是说了吗?他是林誉的儿子,我只有跟着他,才能在第一时间拿到军部的动向。” “真的吗?”阿邦很怀疑,一时又找不到别的理由,自言自语,“应该吧,不然难道还能是因为谢哥看上林涧了不成?” 这怎么可能?先不说他们都是alpha,就说他们才认识多久,怎么可能这么快。 真以为世界上有一见钟情吗? 阿邦抱着林涧的衣服,肯定地点了点头。 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