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是Omega。”他轻轻地说。 没人惊讶,Diana和Victor早知道,而Clark有所预料。 “那你的母亲?” “Beta。” “那你是你父亲生…” “我父亲是Omega!我。父。亲。我姓Allen!Allen!你哪个字听不懂!Clark!”Barry拍桌,激动地站起,Clark伸手扶住要倒的可乐。 “抱歉。”Clark诚恳抬眼,掌心向下压在桌上,声音平稳,“坐下来,Barry。” 无论男女性种,孕者为母,姓从父。这项法则般的常识随称呼起源流传至今。同时,Omega为孕者也是一条常识。在这之前,Omega和Beta的结合本就已够引人异议。加之Barry是Alpha。如此的家庭,在媒体业呆过的Clark再清楚不过它是舆论的宠儿。 然而还没结束,Barry缺氧般吸了两口空气,跌回椅子上,嘴唇开合了许久,握着纸杯低头。 “哦上帝…你帮我说吧,Victor。”他求助。 “他父亲杀了他母亲…” “他没有!”Barry差点把饮料砸向Victor。 “我没说完,Barry。”Victor双手投降,完全习惯了他为这事发飙到不像自己,“他父亲没有,但无从考证,所以法庭判决后进了监狱。” “什么鬼的法庭判决!没有!他们直接把他往精神病院送!” 那晚,天气好的像个笑话,清澈的风把血和尾气的气味带出老远。跑不快的小男孩刚失去母亲,就眼睁睁看着父亲被五花大绑扔上囚车,Joe压着他,防止他哭喊着冲进车轮底下。Barry眼前发黑,他压不上鲜活的血口子,哪里的他都压不上。 “但他在监狱。”一个在监狱的Omega,Clark不敢想象。 “是的…他拒绝了,他是心脏外科医生。”小伙子并起胳膊和腿,埋头团缩在桌边,声音像烧到末尾的蜡烛在闪烁,“心脏外科!做了无数场手术…他怕某些脑子有洞的病人听说给自己做手术的医生是精神病要重诊。心脏,兄弟们,那地方需要自信,而且禁不起折腾…” 空气死寂下来,谁能说一句相配的话接上去。 “又是一起,Omega打伤几个警察跑了。”钢骨忽然道。 “跑得好…”Barry趴桌上咕哝着睡着了,他真的燃尽了,从蝙蝠说抓捕Omega开始就狂奔的心跳终于慢下来。 “他明早起来肯定要二十多个汉堡。”全程一言不发的Diana此时笑语了一句。 Clark抱起Barry,让瘦小的身躯窝进怀里,回道:“我觉得他会要香肠。” —————— 蝙蝠的提前归巢出乎管家的意料,浴缸里的水只放了一半。他听见了并不愉快的全过程,还以为斗士会像平常一样先去跟高谭暗巷里的无赖算一笔小帐。 “老爷,您还得等会儿。” 老管家在哗哗的水声中转身,热腾的水汽才萦萦渺渺铺满一池缸。 “不急。” Bruce手臂撑在门框上,系着一件挂袍微微弓着背,他晃了晃手里的波尔本,那是他父亲爱喝的酒,至少在他记忆里是的。 “确定要现在喝醉么,先生。” Alfred朝Bruce抛出手里的物件,Bruce抬手接住轻松中传,浴盐球一个个沿刻意拉长的V字轨道落进浴缸。他们重复着这个幼稚而和谐的游戏,只是Bruce不会再输了,Alfred也再没机会提出一个不允许拒绝的要求。 “你不觉得醉醺醺的状态适合我呆会儿要做的事么?” 最后一个以浮夸的高抛物线越过管家头顶坠进水里,发出响亮的一声。Bruce仰头灌空玻璃杯里的液体,解开系带踏进四足支立的老式浴缸,长腿翘出水面,足腱搁在缸沿上。 他晃晃杯子,Alfred拒绝添加。 “Bruce老爷,我相信今天的坏事后还是发生了一件好事的。” “发生了一件坏事。”Bruce盛起杯水,混着残余酒香浇在脸上,“而我确定会飞的都不怎么听话,所以,没有好事。” Alfred为其拧停了龙头,伸出手。Bruce乖乖交出杯子,脖颈枕上位子适当的软垫望着天花板,随被热气蒸腾出的醉意阑珊闭上眼。 “Alfred,还记得你以前教导的——人无法改变过去,但可以改变未来。” “是的,我现在也这么认为。” “我相信你,我的老伙计。” Notes: *因为Omega的精神失常率是其他性种的几倍,在某些地区甚至是十几倍。所以Omega常被冠上神经病的定论,一旦犯法,简单诊断后都会送往精神病院,那里有较好的居住和医疗环境,且适合O性种群体。 第30章 凌晨,高谭被雨洗刷过的街巷并没有变干净,她有古老且实用的排水系统,同时也有凹凸不平处处可成水洼的老街道。 深蓝色的阿什顿马丁飙驰过数个沉积着灰尘和泥土的沼洼,在流浪汉的一片坑骂中闯进窄道。一辆车通行都困难的砖头路两旁摆着垃圾桶,它们飞起来越过车顶。 “呃。”Alfred终于忍无可忍地摇起他一侧的车窗,阻止那些他很确信混着食物残渣的脏水粘到衣领上。他并不在意这辆车怎样了,它不像另一辆大兄弟必须由他来修,他只希望这个阶段快点结束。 “老爷,我强烈建议开这辆车,不是为了让你把他开得跟敞篷一样。” 夜风已经吹得老人有点偏头痛,癫狂的左摇右摆让他庆幸出来前只喝了碗汤。 “Ok,你摇起你那边的窗,我要露我这张帅脸。” Bruce粗暴地拧动手中的方向盘,机动性极好的车体一个漂亮的侧飘转向冲进另一条勉强容身的小巷,甩出一尾巴脏水和轰鸣。 他像所有的富有的丧心病狂那样,厌倦了花红酒绿,跑来肮脏的贫民区践踏一切地玩他一个人抱头鼠窜的捉迷藏。一辆豪华的跑车,烂醉如泥的面相和气息,完全不计后果的路线,不太正常的只有他的副驾驶上该是一位美艳浪荡高声尖叫的Omega,而不是马上要晕菜的老人。 不过他马上就能在这座像他家走道般熟悉的迷宫里找到了。 布满刮痕的高级跑车出现在一条偏宽的车道,两旁是废弃的商铺和常年未维修的路灯,这块地段很烂,所以让给了地痞和流浪者,随他们和这条街一起自暴自弃地腐烂。 “嘿,小姐。” Bruce松开油门让车慢慢自己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