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全变身刺客,抽出袖子里藏着的刀子刺向星主。 等到保镖注意到的时候,星主已经被捅了两刀子。 “该罚。”陆烬沉声道。 “给他们都赐死算了,咳咳……”珠帘后面肥胖的身影咳嗽几下,“但我一想这样的话,我不就像反叛者说的那样,是个残暴不仁的暴君了?所以我仁慈点,就剜了他们一只眼睛吧。” 跪在地上的一众保镖和仆人听到这,连忙磕头感恩,下去领罚。 “星主,气没了。”珠帘内,医生的话不轻不重响起,恰好能让外面的人都听见。 星主抬抬手:“抬下去埋了吧。” 两个仆从抬着担架从珠帘后面走出来,担架上的人腹部被刀子痛的血肉模糊,眼眶瞪大,死不瞑目,其模样与星主元竞长得近乎一模一样。 路涛张大嘴巴看向陆烬,发现陆烬脸上并无惊讶。 “那些反叛者们以为这样就能杀死我了,哈哈……”袁竞大笑着,珠帘内肥胖的身影笑的颤动起来,“也未免太异想天开!” 啪。 袁竞拍了下手掌,寝宫两侧的门缓缓隐拉开,露出一排穿着黑色军装,身形肥胖的男人,他们与袁竞有八九分相似,连脸上的横肉走向都和袁竞一样,外人乍一看根本无法区别。 袁竞:“他们不会想到我有这么多替身。” “星主英明。”傅临连忙拍马屁。 可这个马匹似乎拍错地方了,袁竞哼了声,刚刚还在笑,突然又阴晴不定发火:“英明?那也招架不住我身边有这么多蠢人!连个刺客都盯不住!今日若不是替身代我去台子,那被刀子捅死的人就是我了!” “那群贱民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你们这些正规军都弄不了他们吗?” “他们哪里来的资金一次次组织活动,一次次来刺杀我?!” 下城区流通的星币数量受到严格控制,贫民手中几乎没有星币,大部分人打工也不过是赚口饭吃,赚不来星币。 不只是星币,稍微有价值的金属、晶石等物质也全部被收走了。 二十年前,帝国实行筑甲计划,以建造机甲,保卫帝国为由,发动下城区民众自主捐赠金属、晶石等物质,民众纷纷相应。 随后,帝国以基地被虫族攻陷,物资全部损毁,暂停了造甲计划。 自此下城区贫民没有物资,没有星币,根本造不出武器,再难以和上城区对抗,彻底沦为上城区的血袋。 袁竞发了一通脾气,殿门外无人应和。 他冷着目光,视线隔着珠帘逡视一番,最后落在陆烬身上:“名琮啊,我身边这群人都是饭桶,要是再除不掉那群反叛者,我要把你调回来接手这事。” 路涛闻言,表情凝固一瞬,悄悄抬头看陆烬,陆烬惜字如金道:“嗯。” 路涛忍不住朝陆烬使眼色,他一个上将被从战区上调回来查反叛者的事,这不就是大材小用吗? 甚至是明升暗贬。 陆烬倒是神情自然,仿佛没有接收到路涛的眼色。 “哎呦,我被这群反叛者弄得焦心,这晚上怕是睡不着觉,”袁竞捶着胸口长长一叹。 傅临连忙道:“星主,我等在门守着您,保证连只苍蝇都不会放进去,您好好休息,不要焦心。” “……”路涛。 路涛忍不住朝傅临白了一眼,本事倒没有多少,拍马屁的本领跟傅昭学了不少。 “哎,那可就麻烦你们了。” 袁竞舒展着筋骨,躺到床上去,高高耸起的腹部透过珠帘隐隐可见。没一会儿,沉重的呼噜声从殿内传出来。 几个被迫守夜的军官,都暗暗瞪着傅临,傅临却好似没有察觉,堆起脸上的笑,转头想要和陆烬说话。 陆烬双手附在身后,背对着傅临,站在庭廊下。冷白的月色洒落在黑色军装,浸透着丝丝寒气。 路涛一把推开想要上前套近乎的傅临,走到跟前,还未来得及开口,陆烬却伸手示意他不要多言。 二人便就这么站着,身形笔直如松,深夜,陆烬摸到口袋,意外发现里面有两颗马蹄糖。 上次他去军部时,也在口袋里发现了两颗马蹄糖。 马蹄糖润肺的。 北区战场位于沙漠,陆烬长守于此,肺部受沙子影响,会偶尔咳嗽,连陆娆都没有注意到这事。 他剥开糖纸,放入口中,淡淡的甜味在口腔内蔓延开来。 它是此夜,唯一一点甜味。 第五章 - 大抵是昨晚机甲训练累着了,楚黎睡得很沉,醒来时已经是早晨八点多钟,他下意识走到窗户边看向楼顶。 没有飞船。 陆烬一夜未归。 星主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忍不住再次打开星网搜索,这次媒体详细报道了星主遇刺事件,星主腹部中了两刀,大出血生命垂危,目前正在帝国军医院紧急治疗中。 媒体还po了一张星主躺在病床上,戴着呼吸机,浑身是血的模样,评论区前几条全是祈祷声。 【希望星主早日渡过难关,伤病全都转移到那群该死的反叛者身上。】 【星主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那群反叛者越是这样,证明星主做的越对!】 【下城区的人又蠢又懒,他们自己不努力却只想着刺杀元首,以为这样就能逆天改命,我看还不如我们直接开着机甲把他们都杀了,送他们早点投胎,更快实现逆天改命。】 从这条评论向下内容就歪了,上城区和下城区的民众陷入骂战中,吵得乌烟瘴气。 楚黎正看着评论,收到钟老头发来的短讯。 【楚黎啊,你还来干活吗?】 楚黎这才想起来,他今日该要去钟老头那儿打工。 最近这段时间他满脑子都是机甲,完全忘了这事。 他便发了条信息给陆烬,告诉他自己要先去下城区工作,等他回来再继续学共感,只是发过去很久,陆烬也没有回复。 他只好又发了条信息过去。 【上将,你回来的话知会我一声。】 这条信息,同样石沉大海。 悬轨飞车只到上下城区交界处,他下来后,一路小跑赶去天明修理铺,等他过去时已经是中午十一点。 钟老头穿着长裤长褂,脚下却配着个人字拖,坐在铺子前,手里捧着碗在吸溜面条。 看到他出现,钟老头视线从碗上抬起来,只一眼便又垂下去专注吃面。 楚黎连忙解释:“抱歉啊钟叔,我不是故意迟到的,我今晚加班补回来!” 钟老头掰着手指算楚黎这个月的出勤,算着算着道:“你这个月矿工一日,请假两次,可不是加班能补回来的,要扣工资,但你这点工资吧,扣了的话你就要倒贴给我。” “……”楚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