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着长吁了一口气。 床上的血族亲王感到疲惫痛苦,床下的人类还在持续生闷气。 好气好气好气……画中人、蒂森特和自己到底是什么关系?凯尔威和小威又和小维是什么关系? 秋聿之根本睡不着,在凯尔威的被窝里来回赶滚两圈后。 积攒的怒气与酸意终于抵达了某个阈值,爆发了! 秋聿之猛地坐起身,刷地一掀被子,整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噌地爬到了床上,正所谓一不做零不休,秋聿之一下跨坐到凯尔威腰上,身子一低,双臂一伸,给他来了个床咚。 凯尔威缓缓睁开眼睛:“蒂森……” “别叫我蒂森特!”秋聿之没好气道,“叫我阿秋!” 凯尔威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偏了偏脸,血族良好的夜视能力让他能够清楚地看到秋聿之的神情,那双蔚蓝的眼眸即使在夜间,也明亮宛如夏日最美的天空。 他已经很久没再见到过白昼的青空,漫长的夜将是他往后余生的主题。 唯有在秋聿之的眼中,他才好像能找回一些光亮,让他以为自己依旧行走在阳光下。 现在,这双眼睛饱含着怒火,明亮无比地看着他,逼迫着他让他不得不直面自己心底最深沉的欲.望。 “你想做什么?下去。”凯尔威哑声道。 秋聿之冷硬不讲理地说道:“我不想做什么,我想强.暴你!” 凯尔威:“…………” 说完,秋聿之就抓着盖在凯尔威身上的毯子用力扯,见他好像要来真的,凯尔威又慌又恼地抓住他的手:“别赌气!” “我没赌气!”秋聿之说,“我喜欢你,想得到你,这不是很正常吗?从一开始你就表现的有秘密,好像早就认识我一样,现在我知道你可能认识的不是我,而只是把我当做别人的替身了。不过无所谓,我不介意,反正你在我眼里也只是别人的替身!” 凯尔威:“…………” 秋聿之:“呵!” 跨坐在银发美人身上的金发少年,正扁着嘴不依不饶,今天不让他得偿所愿,他就不让身下的人好好休息。 凯尔威忍不住用了点力:“谁?” “什么谁啊。”秋聿之明知故问,掀了掀眼皮,一副蔑视的模样。 “替身。”凯尔威有些羞恼,“我没有把你当成别的什么人的替身,你又把我当成了谁的代替品?不可以,我不允许。” “你忘啦。”秋聿之阴阳怪气地说,“我梦中的小威,比你温柔,比你会弹琴,比你可爱多啦!” 凯尔威淡色的眉毛皱了起来,忽然一个用力,就着秋聿之坐在自己身上的姿势,翻身将他压了下去。 局势瞬间颠倒,秋聿之跌到床上,刚想挣扎,手便被紧紧地攥住无法动弹。 凯尔威伏在他身上,长发从肩头垂下,洒到了他的胸口。 “梦境可以反射部分现实,也会有所扭曲。”凯尔威如此说道,不知是解释给秋聿之说的,还是用来安慰自己的。 他抓着秋聿之的手越发用力,猩红的眼眸中满是危险。 “你在故意气我,你想惹怒我,因为你在生气。” “是啊。”秋聿之仰面看着他,忽然张嘴狠狠咬住了他的一缕长发,用力一扯,看到凯尔威吃痛皱眉,才心满意足地松开。 “我就是生气怎样,我吃醋不可以吗?我嫉妒不行吗?” 秋聿之曲起腿,在凯尔威身上磨蹭着,他一边瞪着他,一边笨拙地勾引着。 在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拨下,凯尔威终于忍不可忍,他低下头,经好似想要亲吻一般。 秋聿之却在这时扭头收腿:“我不干了,我要下去!” 凯尔威:“……” 他用一只手攥着秋聿之的手腕,另一只手抓着他的下巴扭回来:“只会嘴上说,上阵就退缩吗?” 秋聿之咬着唇生闷气不吭声,他蹬着腿想滑下床,却被凯尔威抓着挣脱不开。 凯尔威憋了一会,憋出几个字:“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 凯尔威又沉默了,随后说:“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 秋聿之气的扭头在他手臂上来了一口:“我连自己为什么来到这里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好,你有本事就一辈子都别说,咱俩分手吧!” 凯尔威:“……” 秋聿之阴阳怪气道:“不好意思忘了,咱们也不算在一起过,那拜拜吧,我明天就滚蛋,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凯尔威:“……” 在这人不遗余力地叫嚣下,凯尔威终于被他激怒,他急促又悲凉道:“你休想,是你说仰慕我,只想成为我的人,现在又是你要丢弃一切。阿秋,你不可以这样,我不会准许的,你无法离开!” “可是。”秋聿之毫不退让道,“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很焦虑!” “你就这么想知道以前的事?”凯尔威说,“好,我可以告诉你。只是在知道这些事情之后,你将再也无法离开我半步,我会把你关起来,让你与我一样,永远见不到白昼。” 15 # 第 15 章 阿秋的攻势 第十五章 永不见天日的恐吓似乎成功吓到了身下的少年,在凯尔威说完那番威胁后,秋聿之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凯尔威有一点无法言表的失落,以及可以继续维持表象的侥幸。 他几乎快要松开秋聿之了,他们应该冷静一下,很多事情秋聿之不知道,凯尔威自己难道还不清楚吗? 他用行走于太阳下的特权,换来了与秋的重逢,如果这一次他再度离开,他又该用什么来换取他的回归? 神明,不会总是那么的宽容与慈悲。 但秋聿之忽然间便张开手,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脖颈,整个人努力地向上拥抱着他,斩钉截铁地说道:“我想知道,告诉我!” “你以为这次我又会像以前一样宽容吗?”凯尔威托住他的后颈,让他与自己对视,“我没有在开玩笑。” “我知道。”秋聿之挂在他身上,不依不饶道,“你想关就关好了,难道在我什么都清楚的情况下,对我忽冷忽热,让我猜疑嫉妒,就不是折磨了吗。” 凯尔威轻轻阖眼,在漫长的沉睡中,过去并没有褪色,反倒因为在梦中一遍又一遍的重演而变得无比清晰。 现在的阿秋,和曾经的阿秋,又有什么区别呢?他常常在看到他的时候,以为他就是曾经的那个人。他没有经历离别与背叛,他只是短暂的离开又回来了,就好像无数个平常的清晨,他向他挥手,去镇上游玩,然后于傍晚时分归家。 稀疏平常,就好像无数对普通的情人那样。 但是,在阿秋开口说话的时候,疑问迷茫的时候,他又无比清楚地知晓,他其实是不一样的,他忘了他们之间的过去,永远也不会知道,并更加的热情与勇敢。 好像在现在的阿秋眼里,一个血族,比他曾经的信仰更为重要。 这会是伪装吗?像曾经一样的伪装吗? 凯尔威害怕面对那个答案,同时,他已经不想要再知道了。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