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取出两粒如意丹,并指分别引到两人面前。 两人感激不已:“多谢仙君!” 沈寂摆了摆手,也掐诀为楚遮疗伤。 其实以他的修为,对楚遮只算聊胜于无。 不过任务在身,态度总要表现出来。 感受到第三人的灵力注入丹田,楚遮眼睑微动,才睁开双眼。 他看向沈寂。 沈寂问:“怎么样?” 楚遮不便开口,微微点头。 沈寂说:“继续疗伤吧,有洛凝帮你,不会有事。” 楚遮的目光才转向并肩走来的洛凝和玄宸,也微微点头示意。 玄宸上前帮忙。 洛凝口头安慰:“楚兄你放心,我为你把过脉了,这次发作也是好事,你的病尽数暴露出来,才方便根治呢。” 她说着,拍了拍楚遮肩膀,以示鼓励,“你接着打坐,接下来的就交给我吧!” 楚遮再对她示意,才重新闭起疲惫的双眸,缓缓吐纳。 沈寂已经收势。 有玄宸这个帝君亲自出手,两个侍从也终于得空喘息,双双席地而坐,自行运转功法。 良久。 玄宸也捏诀收势。 侍从忙要站起来,被他抬手按下。 “楚江王功法有其独到之处,不必过度忧心,你们在此处静候即可。” “多谢帝君!” 玄宸再简单交代几句,才转身走向沈寂和洛凝。 洛凝正向沈寂讨教传音入密的法门,学得双目失神:“王兄,为何你用来如此轻易的仙法,到我这里竟这般艰难。” 分明她与沈兄来仙界的时间相等,如今沈兄腾云驾雾、呼风唤雨,样样精通,她却连引动灵力逼成一线都煞费苦心。 沈寂已经看到玄宸,转而说:“可能是我用的办法不适合你,让玄宸教你吧。” 洛凝问:“你又要修炼吗?” 自从妖界回来,沈兄每日不见踪影,不是在修炼,就是又被人请去,细算下来,能见面的时辰不多。 沈寂说:“嗯。” 修炼是正道,洛凝不愿打搅他,也看向玄宸:“行吗?” 玄宸只问:“好,你何时有空?” 洛凝说:“看你啦,我随时有空。” 沈寂也没参与他们的商量,见玄宸答应,已经转身回到住处。 他比不上洛凝福泽深厚,可以说比较倒霉,也没有一个实力高强的玄宸为他保驾护航,趁这段时间天下太平,必须在进入秘境之前尽量提升修为。 — 次日。 申时四刻。 沈寂被门外敲门声吵醒时,面板上的时间刚刚跳到16点整。 昨天九殷和玄宸约定的时间是下午三点,一个小时过去,魔尊的情况应该有了结果。 沈寂从蒲团上起身,摆手开门。 迎风立刻快步进来,面容肃穆:“王朗仙君,帝君传讯属下,请仙君与洛凝仙子即刻动身,前去太罗殿!” 听他的语气,沈寂问:“怎么回事?” 迎风摇头:“帝君并未言明,只命属下不可延误,必让仙君尽快得知!” 沈寂说:“嗯。” 他已经走出门外,见洛凝正在前庭等候,他没再多问,抬手引出灵力把人拉近,带人飞身往魔宫主殿而去。 还没落地,他先给玄宸传讯:“你在哪?” 玄宸很快回复。 沈寂绕过太罗殿,按他叙述的路线,很快找到伏黎的寝殿。 也许九殷提前交代过,寝殿内外无人看守。 沈寂进去后,找到玄宸口述的机关,继续带着洛凝深入狭窄明亮的密道。 洛凝抓紧沈寂的袖口:“王兄,我们这是要去哪?” 在外面不方便解释,已经到了地方,沈寂告诉她:“玄宸还没明说,大概率是魔尊出事了。” 洛凝也隐隐猜到,于是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两人一路往前,根据玄宸的提示来到尽头,终于看到玄宸口中的暗红色玄金铁门。 沈寂并指点在玉简:“我到了。” 话音落下。 玄金铁门内突然传来机括声。 为免意外,沈寂微抬手,把洛凝护在身后。 但铁门慢慢滑向两侧,他看到门内只站着玄宸和九殷的身影。 在两人身前,面色晦暗伏黎仰面倒在地上,座下的蒲团还浸着几片暗红的鲜血。 玄宸和九殷一齐出手为伏黎平复,可惜从门开到沈寂进门,伏黎双眼紧闭,依旧呼吸不稳,虚弱不堪。 洛凝看着门内的场景,眨了眨眼,又靠近沈寂几步。 这座封闭的玄金密室内,周围遍布着深深的各类印痕,充斥着浓重的暴戾气息。 沈寂注意到,这些痕迹不是由任何兵器制造,更像是爪痕和蛮力的拳打脚踢。 他看向昏迷的伏黎,没让洛凝从身后出来,先问:“魔尊情况怎么样?” 玄宸道:“还要洛凝诊治。” 离得近了,看到伏黎的模样,洛凝也壮起胆子道:“王兄,让我试试吧!” 病患在前,她没理由视而不见。 沈寂才微一颔首。 玄宸对洛凝一向看重,会这么说,至少安全性不会有问题。 洛凝松开他的袖口,提裙拾级而上,在伏黎身侧蹲下,仔细察看。 玄宸在她诊断时对沈寂说:“为破开这道门,我与公主费了些时辰,进来时,魔尊举止异常,见到公主,怒喝一声便吐血倒地,隐有走火入魔之象。” 沈寂思忖片刻。 这样看,伏黎在秘境重伤几乎可以肯定和离魂症有关。 玄宸的任务是调查离魂症的起因。 如果伏黎是被人暗算,对方一旦察觉调查结果有变,策略也一定会随之变化。 敌在暗,对他很不利。 九殷垂首不语。 知晓父尊离魂症者,此间四人俱知情,王朗既已来到,再隐瞒也于事无补。何况玄宸已为父尊留足颜面。 他们进门时,父尊并非举止异常,而是癫狂。 这间密室,向来是父尊修炼之所,除父尊外,不准任何人出入,若非有此一遭,连她也不知,父尊每每闭关,竟是这般情形。 周围的新旧印记,绝非近年才有。 这些野兽一般的凿痕,今日亲眼见到,她仍不敢相信,竟是出自父尊之手。 她看着地面犹如昏睡一般的父尊,看着他鬓边近百年愈发斑驳的白发,眼中酸涩,无以言说。 这张残留着狰狞暴怒的面孔,曾经总是带着爽朗笑意。 脑海中还有千年之前的欢笑光景,那时只道寻常,如今却成了奢望。 “公主不必担心,”洛凝擦去伏黎唇边的血迹,回头对九殷说,“魔尊与我上次见面时的症状相差不多,只要用心调养,以魔尊的法力,定会安然无恙的。” 九殷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