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掉在了地上。 裴嘉玉只穿着一条小内裤,腰肢细瘦,皮肤白皙,脸色潮红地坐在床褥间,明明是极其暴躁愤怒的样子,看起来却又像要哭了。 眼眶通红,鼻头也红红的,紧咬着下唇。 手紧紧抓着身下的被子,下身有些不自然地在被单上磨蹭。 磨蹭的速度有点快。 力道也有点大。 并且因为磨蹭的力道,屁股也微微翘起来,形成一个诱人的半圆形弧度。 看起来很软,应该也很好捏。 斯岚一进来就看到如此刺激的场面,不由一怔。 按了按太阳穴,好不容易回过神,将早餐放在书桌上。 心中苦笑,我这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遇上这么个小祖宗。 还没来得及转过身,背后忽然刮来一道疾风。 随即后背被人猛地抱住了。 意识混乱不清的少年,发觉面前的人身上冰冰凉凉的,干净清爽,还有好闻的薄荷香气,顿时感官都被刺激得兴奋起来。 他凭着本能抱住面前的人,热烘烘的身体紧贴,一阵乱蹭,发出了舒服的喟叹。 斯岚意识到他在干什么,脸色瞬间黑成了锅底:“……” 少年毫无所觉。 alpha的本能让他异常兴奋,磨了磨牙齿,这里舔舔,那里闻闻,寻找适合下口的地方。 嗯…… 好闻是好闻,怎么好像找不到腺体? 俗话说得好,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少年有些疑惑,但还是坚定地寻找着。 实在找不到…… 算了,凑合凑合也能行! 就在他跃跃欲试,准备在修长的后颈上咬下去时,斯岚终于忍无可忍,反手卡住了男孩的喉咙。 裴嘉玉突然被扼住命运的咽喉,进退不得,有点懵了:“唔?” “裴嘉玉,”斯岚铁青着脸,向前一步将他压在床上,咬牙道,“你他妈还真是什么都敢做。” 裴嘉玉被抓着手腕,胸膛紧贴地压在床上,倒也不排斥,仍旧是抱着他蹭。 一瞬间,斯岚的表情可谓精彩纷呈。 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不知该为这偶得的亲近而窃喜,还是该因为男孩竟把他当成了omega而生气。 一时间僵在原地,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裴嘉玉就没有这些复杂的烦恼了。 他沉浸在面前人冰凉清新的气息中,满足地上下磨蹭。 由于磨蹭的动作,内裤的边缘从腰部逐渐下滑,露出了柔软的腰肢,还有…… 斯岚察觉到了这些细微的变化。 他的神情却并没有什么波动,而是复杂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男孩。 男孩闭着眼睛,完全沉浸在欲望中,显然也并不清楚面前的人究竟是谁。 换言之,这只是一次纯粹生理性质的意外,就算这时换一个人,男孩也依旧会表现得如此急不可耐。 斯岚的睫毛颤了颤,目光已经完全冷静下来。 原来如此。 只是……把他当成好用的工具么。 在男孩急躁的催促声中,过了大约几十秒,斯岚才垂下眼睛,慢慢伸出手,覆在男孩躁动不安的皮肤上。 —— 裴嘉玉昏昏沉沉地睡了三天。 这三天里,偶尔有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间也感觉被喂饭喝水,只是脑子都昏着,察觉不出什么味道,只是勉强维持着进食而已。 易感期第四天的时候,体热终于开始消退了。 裴嘉玉醒来的时候,终于有了些清醒的感觉,眼前也能清晰地辨别出物品了。 咳了两声,感觉到口干舌燥。 房间左边有什么东西动了动,站了起来。 裴嘉玉这才看到斯岚,他刚才似乎一直坐在书桌旁,脸色有些苍白和憔悴,还有点……冷淡。 不过斯岚一向冷淡惯了,裴嘉玉也没察觉出异样。 斯岚倒了一大杯温水,不做声地递给他。 裴嘉玉一口气咕嘟咕嘟全喝完了,喉咙这才感觉缓过来了一些。 “我……我这几天是怎么了?” 他用衣角擦了擦嘴角的水渍,抬头问斯岚。 其实大致情况他是能猜到一些的,事情的由头也模模糊糊有些印象,但这几天头脑大部分时间都头脑昏沉,记得不太清楚,只能问斯岚。 斯岚抬了下眼皮,没有立刻回答。 裴嘉玉有些心虚地挠了挠鼻子:“我隐约记得,我好像是进入易感期了,因为那天喝了洋鬼子给的甜品……所以这些天,一直是你在照顾我?” 斯岚把空水杯放在床头柜上,不冷不热地应了声:“嗯。” “啊……那个王八蛋,我回头再去收拾他,”裴嘉玉略有些尴尬,“这些天竟然一直是你在照顾我吗,辛苦了……我还是第一次经历这么严重的易感期,我是不是很烦人?有没有打扰到你?我……没有做出什么很丢脸的举动吧?” 裴嘉玉以前经历过的易感期,最严重的不过是皮肤微微发热,多打了几个喷嚏而已。 因此他想当然地认为,自己就算易感期症状比较严重,估计也就是浑身发烫,四处打滚,嚎叫喊疼罢了。 不过,“四处打滚”在他的认知里,已经是很严重的丢脸行为了。 矜贵酷拽的裴哥,怎么能在朋友面前表露出这么失态和软弱的一面呢。 他忐忑地看向斯岚,眼睛里充满少年特有的那种清澈的愚蠢。 斯岚避开了他的目光,转身过去,默默整理床头柜上的杂物。 裴嘉玉见他不回答,一下子迟疑起来。 难道……他易感期的时候真的做了很丢脸的事? 大吼大叫?摔东西?学大猩猩狂暴乱走?因为难受而哭鼻子了?还是……对斯岚动手了? 不对,斯岚的身手远在他之上,应该不至于被他误伤才对。 还是说……大晚上跑出门裸奔? 应该也不至于吧。 斯岚和张助应该都会拦着他的,两个人的力气,应该能拽得住一个人。 …… 裴嘉玉绞尽脑汁,努力回忆自己到底究竟做了什么。 但大脑里偏偏一片空白,什么印象都没有了。 他想到新闻里看到过的“alpha易感期搞笑行为大赏”,越想越慌,不自觉地抓住斯岚的袖口:“我……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伤到你了?” 其实他的意思是,担心自己是易感期力气失控,打伤了他人。 但这句话听在斯岚耳朵里,自然就能让他想起另一些事了。 房间里寂静片刻。 “没什么,”斯岚面无表情道,“什么也没有发生。” —— 斯岚打铃让酒店服务生送了早餐进来。 他把裴嘉玉之前泡水的手机递给他,手机似乎被修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