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也没被放过,该死的臭男人! “你……你别转移话题,我问你好不好吃呢。”燕明庭指了指包子。 “难吃。”赵夜阑实话实说。 燕明庭笑容一僵:“那你先别吃了,我重新去厨房做一点你爱吃的,很快就好!”说完他就一溜烟地跑出去了。 片刻后,小高进来了,来帮他收拾屋子。 小高的脸红得不像话,他偷偷瞧了几眼,又别开脸,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大大大大人,你要更衣吗?” “待会吧。”赵夜阑还在吃包子,并不是很想起床,主要是累,又瞧见他鬼鬼祟祟的样子,问道,“你怎么了?” 小高支支吾吾的:“覃老头说、说说……大人你和将军洞房了。” 赵夜阑沉默。 “你们不是早就洞房过了吗?”小高不懂,“你们之前成亲的时候不就有过洞房花烛夜了吗?” 赵夜阑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索性不解释。 “我昨晚听见你哭了。”小高说得可怜兮兮的。 赵夜阑猛地一顿,尴尬地看向他,这小子的耳力竟然这么好吗?还是……他的声音太大了? “我还以为是将军欺负你呢,准备来帮你的,结果被覃老头拉走了,他说你们在洞房,让我走远点……”小高绞着手指,小脸通红,小声问道,“是我想的那个洞房吗?要生孩子的那种吗?” “是。”赵夜阑见他不停地追问,说道,“只是我们生不出孩子。” “哎,那好可惜啊。” “不可惜,我并不想要孩子。” 他若是想要孩子,早就和女人成亲了,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负担的感情才是最合适的。 软肋有一个就够了,不需要太多。 “那就好。”小高松了口气,又笑了起来,“大人你开心就好。” “嗯。”赵夜阑低头吃了口包子,嘴边不自觉泛起了笑容。 小高看见包子,走近两步,笑呵呵地说:“将军在厨房做了大半天的包子呢。” “大半天?”赵夜阑问。 “对呀,将军中午起来吃个了饭,就去厨房了,把包子放进锅后,就跑来房间守着你,然后又回厨房去试吃,一直这样来回跑,不过包子失败了四次。”小高说完,哈哈笑了起来,“我们都在厨房看他和面剁馅,好好玩的,将军人真好!” 燕明庭重新端着厨子做的食物,却发现赵夜阑已经将那四个包子吃完了,诧异道:“你怎么吃这么多?不是不好吃吗?” “正好饿了。”赵夜阑道。 “那这些怎么办?” “你自己吃吧。” “好吧。”燕明庭就在房间里用饭,时不时又给他喂两口,生怕他几个包子吃不饱似的。 夜幕降临,院子里的桂花已经开了,赵夜阑躺了一天,想要去活动活动筋骨。 这也是跟燕明庭耳濡目染的,搁以前,他若是生病了,必然是能躺着绝不坐着。 刚走几步时有些微的不适,习惯之后便好了,燕明庭紧紧地牵着他的手,陪着他散步。 覃管家看见他们两人互相扶持的背影,禁不住老泪纵横,不容易啊,太不容易了! “你今日没去上早朝?”赵夜阑问。 “嗯,当然是要告假在府里陪着你了。”燕明庭理直气壮道,“反正去了也没什么正事,整日就是听他们叭叭叭地吵架,没意思。” “翰林院那边……” “我让小高去帮你告假了,翰林院比朝堂还闲!” 赵夜阑笑了笑,又想起另一件事,道:“对了,给阚川孩子带的礼品捎给他了吗?” “昨儿下朝就给了,放心吧,他还说想让你做孩子义父呢。”燕明庭说。 赵夜阑:“嗯,他之前就跟我提过,我当时没答应。” “为什么不答应?”燕明庭好奇道,“听说是个白白胖胖的女娃娃,应该很乖。” “你喜欢孩子吗?”赵夜阑侧头看他。 “喜欢啊,小孩最可爱了。”燕明庭一副历尽沧桑的语气,“也就他们最无忧无虑了,眼里干净得很,看着就让人喜欢。” 走了一段路,他发现赵夜阑一直沉默,便问道:“在想什么这么认真?” “你想要孩子吗?”赵夜阑忽然停下来,仰起头看着他。 燕明庭愣了一下,然后摸着他的肚子皱眉:“你这也不能生吧?” “……”赵夜阑道,“你要是想要孩子,可以找女人生几个。” 燕明庭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那你呢?” “我就放火把将军府都烧了。” 得亏覃管家没在这里,不然得吓得一晚上睡不着觉。不过燕明庭却笑出了声:“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委屈自己个,大大方方地让我纳妾呢。” “休想。” 燕明庭笑着捏了捏他的手:“放心吧,我喜欢孩子,是喜欢别人家的孩子,不会吵我。我要是想自己要孩子,早就生一窝了。” 说到这个,赵夜阑也有些好奇,明明燕明庭家世好,长相好,为何会一直没有娶妻纳妾呢? 总不能真是因为那个天煞孤星的谣言吧,燕明庭本人肯定是不在意的,否则哪还会来招惹他? “你以前就没想过去娶妻?” “以前光顾着打仗了,对成家一事一点都不期待,而且军营里全是大男人,姑娘们少得可怜,上哪找喜欢的人?倒是有过两门婚约,只是当时都抱着可有可无的状态,最重要是打胜仗。” “那妾室呢?你爹娘没有为你准备过?” 世家子弟到了年纪后,不少父母会为他们准备几个丫鬟或者妾室,学习同房之术的同时,又让他们释放释放。 “那就更不可能了,我爹都终身没有纳过妾,怎么会让我纳妾呢。”燕明庭道,“我爹打小就跟我说,咱们脑袋是别裤腰带上的,保不齐哪天脑袋就没了,所以就算要成亲,也尽量少祸害一个是一个。” “你爹说的对。”赵夜阑道。 “什么你爹你爹的,多不礼貌。”燕明庭一脸正直,“是咱爹。” 赵夜阑浅笑,看得燕明庭心痒痒的,低头亲了他一口。 周围时不时有下人经过,赵夜阑伸手推他,奈何对方力气大,不仅丝毫未动,还觉得好玩,非要一直亲个不停。 “停停停,我突然有个想法。”赵夜阑说。 “什么想法?” “我们去看看阚川的孩子吧。” “现在?” “还不晚,应该还没睡下。”赵夜阑说,“既然要我做义父,我总得先过过眼吧,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入我的眼。” “那看来我真是非同一般!”燕明庭兴高采烈道。 “……”大意了。 “那咱们直接过去?” “不不,伪装一下吧,我不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