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着一个他爸非常欣赏的人,他很年轻但手段相当厉害,一手将许家提升了一个高度,他爸希望他能在这里和这位许总相识,最好跟着他学一学。 全楚悠早就忘了这个目的,只想着他的任浮。 “有事吗?”全楚悠问。 许如尘看上去摇摇欲坠,带着满溢的病弱感,整个人都憔悴的过分。 他注视着全楚悠,一直背在身后的手缓缓拿出来,竟然是一把刀,全楚悠猛地睁大眼睛,眼神惊恐的看着那把刀。 “听说你想杀人?”许如尘拿着刀逼近他,全楚悠只能不断的退后。 “听说你想杀人都想疯了?”许如尘唇色依旧惨白,攥着刀柄的手也骨节分明,很好看,也很危险。 “我经常下厨,所以厨房里有很多好刀。” 许如尘忍受着耳边漫天的声音和时时刻刻出现的影像。 “既然你这么想死,我送你一程怎么样?” “什么?!”全楚悠被吓坏了,“你在说什么?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全楚悠后退到了墙壁上,他后面退无可退,但许如尘根本就没有任何停止的意思,全楚悠只能试着去反抗,没想到一个看上去那么病弱的人直接一把把他摁在墙壁上,蹭亮的刀擦过他的脸颊直接插进墙壁里。 “啊!!”全楚悠发出惨叫。 他一点都不觉得许如尘是在吓唬他。 因为许如尘的状况是那么差,他的眼神是那么可怕,他下手的动作是那么迅速,他毫不怀疑许如尘下一刀捅进的就是他的心脏。 他腿软的从墙壁上滑下去,手脚不断的踢打,许如尘从墙壁里拔出刀来,像是摁一条大鱼一样摁着他。 “杀人,不是很好玩吗?”许如尘呢喃,“只要你死了,我就不会再生病了吧。” 全楚悠发出更凄惨的尖叫声。 恐惧心将他全部的戾气冲散,当加害人成为受害者的瞬间,那些得意洋洋就统统变成了可怜巴巴。 他尖叫着求生,不想被人像宰猪一样杀掉。 也就是在那一刻,许如尘感觉自己的耳朵好像正常了,眼前的景色仿佛也美好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终于离开了他的生活。 他看着全楚悠,然后缓慢的站起来,拎着刀就走了。 只留下全楚悠坐在自己家里哭嚎着,颤抖着手就开始报警。 “救命!有神经病!神经病要杀了我!” “他拿着刀要捅死我!” “我没有说谎,是真的!快来救我啊!” …… 沈信接到了朱锐的电话。 朱锐在他接起电话后沉默了两秒钟。 “那个,沈先生。”他说:“你能来警局一趟吗?” “为什么?” “就是你的家人?”朱锐想了想,最后还是用了家人这个词,“就上次我见过的那个,他被人举报持刀伤人,现在被带到警察局了,问他要不要联系人他说是想见你。” 这次沉默的人变成了沈信,“他?持刀伤人?他不是生病后一直在家里吗?” “对啊,全楚悠你还记得吗?他今天被无罪释放回家了,然后到家不到十分钟就被你家人持刀威胁,全楚悠就报警了。” 沈信点头,“行,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 他到警局的时候,许如尘正坐在座位上等待着,因为朱锐的担保他们也没有觉得这个人很有危险。 尤其是现在他整个人的状态都像个病人。 警察问他:“你持刀去威胁人了?” “我神经衰弱,他在那边砸东西,很吵。”许如尘这么回答:“怎么说也不听,就试着用极端方法解决一下。”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 “你怎么进去的?” “他自己开的门。” 许如尘还穿着睡衣,看上去可怜兮兮,“我头好疼,病假还没结束,他真的好吵。” 沈信走过去,看到沈信的瞬间许如尘立刻更加委屈了。 看上去快要哭出来一样,一点都不像一个刚才还在持刀威胁的人。 “那个,既然你的家人来了,我就说一下情况吧。”其中一个警察看人来了就开口,“持刀威胁性质有点恶劣,但起因在对方,也没造成实质伤害,所以还是批评教育为主哈,以后不能再这么极端了。” 许如尘很乖的点头。 “至于对方。”警察皱眉,“他自己持刀的嫌疑还没洗清呢,就在这儿报警别人持刀威胁他,真不是个东西。” 说到这里,恰好做笔录的全楚悠走出来,在看到许如尘的瞬间他吓得睁大眼睛,迅速开始胡言乱语。 “神经病!他是神经病!” “你们抓他啊!把他关进去!他要杀死我!” “你们为什么不动!你们不是警察吗?!警察要保障我的生命安全!” 警察皱着眉把他轰走了,还让他以后不要再扰民。 他们很忙,也没空一直留在这里,所以让许如尘收拾收拾就可以回家了。 原地就留下了许如尘和沈信两个人。 当没有其他人后,沈信才笑了一下。 他问:“现在还能听到奇怪的声音吗?” “听不到。”许如尘一如既往乖巧认真的回答:“他特别害怕的时候,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瞬间就消失了,也没有奇怪的影子了,世界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听他这么说,沈信忍不住的笑。 看沈信笑,许如尘也好像是被感染了一样跟着他一起笑。 就这么在警察局里,两个年轻人笑的非常开心。 笑到最后,沈信拉住他的手,对着他小声说:“做得好。” “小许同学也不是好惹的啊。” 许如尘捂住半边通红的耳朵,“没有,毕竟我也有生气的时候。” “好,回家了。” 沈信拉着许如尘的手把他拉起来。 他们手牵手走出警局,警局外沈无拘正在参观,为了自己的新剧本疯狂寻找细节,看到他们出来后笑眯眯的对他们挥手。 被沈无拘观察的警察连忙让沈信赶紧把人带走,他都快被观察的不会写字了! 带着两人离开,外面的天色依旧很好,温暖的阳光撒在身上。 其实沈信是个很有保护欲的人,这种特质在他身上并不明显,他生活在幸福的家庭里,被爱的人总是会拥有很多爱,所以他从不吝啬将爱和帮助送给别人,对于他认识熟悉的人他的保护欲也会强烈起来。 但是现在,沈信突然发现:原来其实不需要他,只要找到原因了,大家也是可以靠自己解决问题的。 他要多相信一点,相信他的爱人即使在这种状况下也能交上一份优秀的答卷。 “我觉得好像更了解你一点了。”沈信开口。 许如尘闻言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