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里的下人个个俊美高大,贴身男仆换了又换。真以为人家对他情深?真深情怎么会这么坑他?】 【骗得他连自己的亲儿子到底是谁都不知道?】 一连串的吐槽杀伤力极大。西境侯爵立马嫌恶地掸开了克里斯汀的碰触。 本就因为年事已高已然耷拉的皮肤因为愤怒挤出了更多的褶子。 他眯眼望着自己当作妻子和儿子的人,森森问道:“克里斯汀,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些年你不愿意来侯爵府上和我一起住?” “还有,上一次我见你的时候,你的贴身男仆不是这个吧?” “亲爱的格雷,你怎么能够怀疑我呢?”不得不说,这位风韵犹存的克里斯汀夫人还是有些实力的。 她一副不可置信的委屈模样,一双圆匀的肩膀耷拉着。即便没见多么悲伤,可那张泫然欲泣的脸也显得可怜极了。 【怪不得这么些年。只要她随便勾勾手,这位侯爵就被她迷得颠三倒四了!】温特在心中叹气道:【原来是真的有手段有魅力啊。不愧是当年享誉整个西境的交际花。】 “父亲,你不能够听别人瞎说。”洛克同样气急败坏极了。他同样能够听到温特的声音,终于忍无可忍大怒道。“到底是哪个该死的在你面前乱说话的?” “如此侮辱我和我的母亲,到底有什么证据?” 本以为西境侯爵已经被他们搞定了,他才带着西境侯爵和母亲出来找威廉。 就是为了速战速决,趁机把威廉杀了打消父亲的疑虑。 却没想到,哪怕到了这里,上次那个该死的声音还是如影随形! 他以为的偶然不是偶然。就是有人在害他们! 尤其是,这个人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甚至连十几年前他母亲和安德烈子爵的陈年轶事都一清二楚。 洛克简直想要杀人了。他一双眼睛从客厅里的人一一看去,没过几秒钟便烦躁不已。 人太多了,根本不知道谁在说话。 …… 【说得也是,缺证据呢。】温特并不知道自己的心声暴露了。 只觉得西境侯爵也没有那么愚蠢。最起码还知道质疑一下这对实在是没有下限的母子。 不过,洛克反驳得有理有据。如果西境侯爵找不到能够确认他们母子俩卑劣行径的关键性证据。 确实不能够帮助威廉.格雷先生洗脱这件事情的嫌疑。 【不过……,倒也不是没有。】温特在心中喃喃道:【就是不知道西境侯爵还记不记得。他们家的胎记。那个长在每个家族男丁的屁.股缝里……,一直令他不齿的那个胎记……】 最后一句,像是阳光穿透迷雾一般,照亮了西境侯爵的脸。 他眼睛一亮,随即夺走旁边侍卫的剑。快速砍向了洛克和威廉两个人的裤子。 第06章 爱 温特:!!!! 唯有温特没有在惊叫。 他甚至惊喜于西境侯爵和他如此默契的举动。 【没想到,他关键时刻,还是挺聪明的。】温特讷讷想着。 伴随着苏利文先生“你好好想一想,当真没有可以确认你亲生儿子身份的证据吗”的提示声。 骑士重剑的寒光亮起。 在克里斯汀尖叫的声音里,西境侯爵指挥着侍卫们将他的两个儿子同时按住。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掰开两个人的裤缝。 随即,便像是发疯了一般,狠狠地劈向了洛克.格雷的胳膊。 很明显,尊贵的西境侯爵大人在看到威廉.格雷屁.股上那隐秘又眼熟的胎记后。 终于识破了这个偷天换日,试图霸占他的一切的狗血阴谋。 洛克.格雷的惨叫声立时发出来。夹杂着侯爵怒吼的“你这个贱人!”声。 他一巴掌就将想要扑上来阻止的克里斯汀也打歪在了地上。 克里斯汀头发散落,哭嚎着请求侯爵不要杀她。 一众的侍卫们终于反应了过来,帮助侯爵大人擎住了人。 苏利文先生在血腥味弥漫到自己鼻尖的时候就忍不住地蹙起了眉。 他干脆地阻止了西境侯爵家的这一场伦理闹剧。 淡淡道:“格雷既然你自己已经看清楚了。我现在要去和玛丽莲夫人去喝茶了。” “她应该不会想要邀请你。你想要闹笑话,就滚回去闹。” “这里怕是不欢迎你。” 随着苏利文先生的声音落下,西境侯爵终于勉强平静了下来。 他咬牙切齿地让人将洛克和克里斯汀抓住并且堵上嘴。 随即怒气冲冲地带人离开了。 却半分都没有提起该怎么处置那个自己刚确定的亲儿子。 威廉.格雷先生仍然留在原地。 ………… 【哎?】温特有些诧异地望向了从被脱了裤子后就站在角落里的威廉.格雷先生。 黑色散乱的头发挡住了他白净瘦削脸的一半。 沉默又麻木,甚至没有因为西境侯爵的举动抬起哪怕一眼。 更诡异的是玛丽莲夫人。 从西境侯爵大吼开始,她便连表情都收了回去。 待到他带着侍卫走开,便直接转身和苏利文先生相携喝茶去了。 再也没有多将一眼落在他们身上。 不得不说,玛丽莲夫人能够和苏利文先生成为朋友那是有原因的。 他们都一样的无情冷漠,且没心没肺。 仇人的落魄纵然快意。 但是那些已然过了十几年了,玛丽莲夫人甚至不愿意让他们浪费自己的一丝一毫的时间。 就连看热闹都是浅尝辄止。 淡漠到连被确定身份后,沉默躲在角落里的威廉.格雷她都没有注意。 【奇怪的一家三口……】温特在心里想的是。 他们互相冷漠得简直像是陌生人。 可夫妻之间的仇怨尚且可以理解,温特却想不通,为何他们对威廉.格雷先生那么冷漠。 他做错过什么吗? 可温特将脑子中的属于威廉.格雷先生的剧本翻完了都没有看到哪怕一丝一毫。 …… 威廉.格雷先生等着人走空了之后才默默站了起来。两手紧紧拽着自己方才被西境侯爵毫不留情斩开的裤子。 被粗鲁划了一道的破口,像是他和父亲的关系一样,尖锐又毫无温情。 很显然,即便西境侯爵知道他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也没有对他的印象有什么大的改观。 本该随着主人离开的温特,脚步突然顿住了。 他望着那个沉默又可怜的年轻人,情不自禁地叹了一口气。 唯独将威廉.格雷留在角落里让他无人问津是有些不合适的。 但他们却这么做了。 显而易见,即便他是侯爵的亲生儿子,也并没有让威廉.格雷的处境改观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