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耽搁一分,便会药性?更深一分,直至再无分毫挽留余地…… 霍羡春路子野,徐太医经验多,想要解除曲晚瑶身上的药性?才能更快。 尤嬷嬷得了命令,当即将曲晚瑶给背上。 外面似乎还有与晏殷商议朝政的臣子在小声说话。 在他们生出好奇心之前,太子便与他们一道抬脚离开?。 在东宫所有的人都从屋里消失后?,织雾才彻底支撑不?住,将几乎要汗湿的身体瘫软在椅子上。 沉香这?个时候才匆匆赶到,身边偏偏却?还跟着徐修安。 “顾小姐,你怎么了……” 织雾意?识浑噩间,碰到一根冰凉的指尖,她竟下意?识蹭了蹭。 徐修安人都要僵在原地,直到织雾回过神,发觉自己?还握住了他的手指…… 发觉这?样不?对,这?才又?缓缓松开?。 恍若醺醉状态的美人抬起眼睫,语气又?轻又?软,“徐公子,我遇到了一些?麻烦。” 徐修安盯着她愈发娇艳的眉眼,语气怔怔道:“是……是什么麻烦?” 织雾没有回答,而是让沉香扶自己?回去。 她这?样的状态已?然走不?了太远,只能中途暂且在厢房里住下。 待好不?容易泡了个冷水澡之后?,织雾却?不?仅没能解开?身上的燥热,反而被?那凉水激得难受。 和一些?杂乱话本里泡了冷水澡就会好起来的结果完全不?同?。 怎么……不?起作用? 少女微微迷茫,她并着腿儿,哪怕指尖不?小心擦碰过,都会觉得人要化成一团水。 过了许久都发现没有作用,甚至还愈演愈烈…… 织雾鬓角的汗都擦不?尽,只觉肌肤都如同?被?火舌寸寸灼烧舔|舐。 沉香担忧地上前道:“小姐……” “徐公子还在门外,他担心小姐。” 那徐公子被?她家小姐蹭了一下,人便跟丢了魂一般。 听说织雾不?舒服,更是急得想要为她去请太医,却?又?怕她不?肯,便一直守在门外想要帮忙。 美人伏在软枕上,刚刚才换上的干净薄衣都已?然被?汗液打湿。 裙摆潮湿的裹在腿上,将两条细长雪白的腿全都映出…… 再往上看,沉香都觉心跳加速,忙将眼底山峦叠起画面避开?。 少女启开?嫣唇吐息,眼眸微微迷离,脑袋里想的却?是…… 徐公子身体没有暗疾,也没有过其他女子。 织雾觉得……好像也不?是不?行。 第48章 曲晚瑶醒来后, 已经是深夜。 霍羡春问她:“曲医女现在可还有哪里?不适?” 曲晚瑶觉得没有任何异常。 在喝完那位顾小姐给她的一盏茶水之后,她也只?是觉得犯困。 霍羡春听到她的回答后,却还在继续追问?, “那其他呢?” 曲晚瑶虽然觉得奇怪,却仍旧摇了摇头, “没有其他感觉。” 偏偏, 她这样的回答让霍羡春脸色变得更为古怪。 “可是……” “顾小?姐说你中了情药。” 曲晚瑶在听到“情药”二字时, 神色略为一惊。 听到这样惊人的话后,她人霎时也从昏沉中更加清醒了一些, 却很?笃定地?否认了这一点。 “我自己?也是医者, 若身体产生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我自然也会?比普通人要更加敏|感。” 可眼下, 曲晚瑶的身体的确十分正常。 即便中间昏睡过去, 也绝对?没有任何服用?过助兴药的迹象。 曲晚瑶对?今夜的小?宴回忆一番后, 迟疑说道:“也许,是顾小?姐误会?了什么……” 再一想到织雾今夜忽然给她灌酒,曲晚瑶指尖微微蜷起, 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差点遭受到了什么算计。 霍羡春反复确认她的确没事之后,便放心地?答了句“那就好?”。 霍羡春显然也不是那位顾小?姐肚子里?的蛔虫, 猜不到对?方为什么要撒谎。 在他离开?后,尤嬷嬷端着安神汤一面搅拌,一面仍旧心有余悸问?道:“曲医女果真没事?” 曲晚瑶说:“我的确没事。” 尤嬷嬷松了口气,更是赞她:“曲医女果然是福大命大, 而且……” “太子对?曲医女也十分重视。” 尤嬷嬷将今夜发生的事情讲述给曲晚瑶听。 太子在知晓曲医女中了这样的药后,虽然忙于?政务, 无法过来?看望她,却将霍羡春和徐太医这样重量级别的医者都召了过来?。 “放眼望去, 除了曲医女,还有谁能得到太子这样重视的待遇?” 曲晚瑶问?:“太子今夜很?忙吗?” 她忽然有些不安,自己?明明已经亏欠了太子一条性命,现在……好?像又?拖了他的后腿。 尤嬷嬷并未察觉她眼底情绪,“太子最?近的确很?忙,据说是朝廷中一些臣子们意见相左,想要与太子彻夜议论出关于?今年人才选拔的决策。” “可即便如此,太子听说顾小?姐将曲医女堵在房间里?不肯放行的时候,却还是强行绕道过去查看。” 曲晚瑶听到这些话,心想,太子也许的确如尤嬷嬷想的这样,很?重视她。 不过不是因为旁的,而是因为……她欠他一条命。 在霍羡春将一切都准备好?之前,曲晚瑶还不可以有分毫折损。 这厢尤嬷嬷却在心里?更加笃定。 太子这几日分明忙得脚不沾地?,却还这样重视曲医女。 甚至只?是听见曲医女被顾小?姐欺负便会?闯入景宁宫…… 尤嬷嬷想,自己?只?管继续抓紧曲医女这支潜力股,多半是没错了。 …… 厢房内。 身体里?的热意涌动好?似顺着潮湿的体|液渗入了覆满水光的雪肤表面。 织雾以为药效发作之后,自己?会?彻底失去意识。 可事实上,她清晰地?感知着自身一切。 感受着那股酥麻腻意几欲要渗入骨头缝里?、却抓挠触碰不着的磋磨滋味。 也恰是因为理智尚且清醒,而愈发感到难以遏制的羞耻思绪。 她想要的……不是徐修安。 事实上,这时候门外不管是谁,只?要身体健康干净,织雾多半都会?愿意。 比起挑选家世、人品、才华。 当身体被最?为原始的本能支配时,那些赋有清贵涵养的身份也都成了最?为无用?的摆设。 哪怕他是一个贱奴、是一个马夫,日日做着粗重活计,肌肉被汗液覆盖。 在美人的渴望面前,对?方也只?都会?比那些秀气却无能的瘦弱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