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拥入怀中的恋人。 “醒了?”白祺刚刚被突然偷袭亲了一口也不意外,捏了一下还在发懵的彦卓的脸颊:“快起床,太阳都快落山了。” 人家睡懒觉是一觉睡到太阳晒屁股,彦卓倒好,差一点就能直接把太阳送下班。 要不是彦卓的体检结果和身体状况一直都是由他亲自把关的,他甚至很难不怀疑彦卓是不是患有嗜睡症之类的。 猝不及防被当成小朋友捏了脸的彦卓:“……不想起床。” 他本来就很喜欢睡觉并赖床,更何况现在又是跟喜欢的人一起睡觉并赖床,简直是喜欢翻了倍。不,应该说,是喜欢的平方。 然而,白祺太了解该怎样应付他赖床不起的情况了:“那好吧,我继续饿着肚子陪你赖床。” 这怎么行! 彦卓掀开被子,准备起床。 “今天应该也来不及搬家了,以后有空的时候再说吧。” 彦卓一下子就完全没了赖床的欲望,噌地坐起身来:“走,吃饭去。” 吃完饭,白祺就带着彦卓回了自己的家里,开始搬家。 彦卓打量着眼前这个不大却温馨的小公寓,突发奇想:“其实我跟你一起搬过来也行的。” 他倒无所谓住在哪里,只要能跟白祺同居就很好了。这里虽然不大,装修也很简单,但是从各种小摆饰就能看得出,是经过主人精心布置的,比他现在的住所更有生活气息。 白祺十动然拒:“别,我还想跟着你享福住大别墅呢。再说,你也住不惯这么小的房子。” 之前他跟彦卓去旅游的时候,为图新鲜,住过一次空间相对狭小的民宿。彦卓虽然嘴上没说不习惯,晚上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们连夜离开那家民宿,又找了一家星级酒店入住才算完。 彦卓却以为他真的想住大别墅:“那你觉得,我现在住的还够大吗?” 白祺一听,顿觉不妙:“?” “要不要再买个大的?” “停,立刻打消这个念头,不许乱花钱,现在的我就很喜欢。” 不给他花钱的机会,彦卓还有点失望:“那好吧。” 他看着白祺忙里忙外收拾东西,想帮忙,又不好意思未经允许就进人家的房间,只好站在卧室门外巴巴地望着。 白祺收好了两个箱子,才注意到他还在门外,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怎么不进来?” “你没有喊我进去。”彦卓还挺委屈。 白祺已经很久没见过他这副见外的模样了,乍一看还有些稀奇,于是冲他伸出一只手来:“那请进吧,先生。” 彦卓高兴地牵住他的手,却又突然想起来,昨天白祺也是这样对他伸出手来,行了一个Alpha对Omega的颔首礼。 这样想着,昨天没有得到解决的问题就又浮上了心头:“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Omega的?” 是不是之前的直觉其实并不是他的错觉?白祺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白祺:“……” 他就知道,彦卓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好在这个问题他已经回答过很多次,几乎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完全可以不加思考地回答上来:“之前有一次开会,你临时让我回一趟办公室取文件,我看见了Omega专用的抑制剂。” 其实这只是他信口胡诌的解释。彦卓确实在办公室里放了抑制剂,但他一向都很小心掩饰,不可能把抑制剂放在别人随手就能翻到的地方。 不过,彦卓临时让他回办公室取文件的次数确实很多,所以就算他报上具体的日期,彦卓也未必能回忆得起来当时的情况。 为了转移彦卓的注意力,避免他刨根问底,白祺放轻了声音:“我本来以为是你给哪个Omega准备的,所以当时还有一点……” 在彦卓眼里,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就是他的Alpha曾经为他吃醋、痛苦、伤心的铁证。偏偏他又这样逞强,即使经历过这么复杂的心路历程,依然不愿在他面前示弱,把所有抱怨的话和眼泪一起吞回了肚子里,维持着强颜欢笑。 于是他一把握住了白祺的手:“我只有你一个。” 白祺对上他真挚的目光,有点心虚,又有点感动,轻轻点了点头:“我也是。” “那……后来呢?你是怎么意识到真相并不是那样的?” 白祺半真半假道:“后来我想,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应该不是那样的人,所以开始思考事情有没有别的可能。” 彦卓听了这话,果然心情很好,期待地催着他继续往下说:“然后呢?” “然后我就猜测,这抑制剂很可能是你自己备用的。不过当时也没法证明,所以只悄悄在心里留意了一下。” 彦卓回想了一下自己过往的表现:“我有露出什么破绽吗?” “没有,只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所以你对我坦白的时候,我没有那么惊讶而已。” 彦卓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只好顺着白祺的思路往下问:“那如果我真的是Alpha呢?” 这次,白祺的回答是真心实意的,不掺一丝虚假:“那我也喜欢你。” 在没有经历过这一系列事情之前,他确实就是在准备好跟彦卓开始AA恋之后,才得知彦卓原来是个Omega。 当时他的心情说不上好,但也绝对说不上坏——虽然确实有些气彦卓隐瞒了这一点,让他为这莫须有的“AA恋”纠结那么长时间,但更多的是认识到自己心意之后的坦然。 他就是喜欢彦卓,想要跟彦卓在一起。无论彦卓是Alpha,Beta还是Omega,他的感情都不会变。 彦卓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正试图找出他有没有一丝一毫说谎的痕迹。 然而白祺十分坦然地回望着他,眸中炙热的情意分明并不输于他。 好一会儿过去,彦卓先弯起了唇角,而后一点点上扬,慢慢扩大了这个笑容。 白祺便也随着他一起笑起来。 火红的夕阳透过玻璃窗映进来,染成了一团绮丽又浪漫的红。 在这绮丽浪漫之中,他们交换了一个吻。这个吻只是微微相触,很轻,很柔,既不激烈,也不火热,纯情得不能再纯情了,却又让两个人的心里都盈满了幸福和安全感。 “就是这个人了,不会再变了。”——这话谁也没有说出口,两个人却不约而同地产生了这种感觉。 “所以,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彦卓还是对白祺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耿耿于怀。 是什么让一个对他的追求避如蛇蝎的人,突然变得热情似火,还开始主动出击? 他虽然一向自信,却不狂妄。 虽然白祺能够答应跟他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