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了动作:“可以了吗?” 雪沛喘得厉害:“嗯……” 陛下这次没有用手,所以他并不疼,反而泛起了没来由的感觉,很奇怪,可身体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他感觉自己像是躺在夏夜的草地上,旁边是潺潺的小溪,潮湿而闷热的气息笼罩着他,以至于掌心都要悄悄出汗。 雪沛决定相信陛下。 哪怕疼了,他也不会叫。 “太好了。”萧安礼很兴奋的样子,劈手给被子往下拽了拽,“来,你可以发光了。” 短暂的沉默后。 雪沛傻眼了:“……啊?” “很久没看到了,”萧安礼语调有些激动,“今夜好不容易能抱着你,当然要看一看。” 他说着,就从雪沛身上下来,两人并排着趴在被窝里,萧安礼催促:“你不想发光吗?” 雪沛想。 雪沛认为发光的自己很漂亮。 但不知为何,他这会儿一点也不想发光! 柔软的被子“哗”地一下扯开,雪沛坐了起来,不大高兴地拿眼睛瞪人:“你只是想看我发光的话,刚才摸我干什么?” 萧安礼也跟着坐起来:“朕、朕是看你有没有受伤啊……” 别的不说,他对于跌打损伤还是有点了解的,所以特意避开了敏-感部位,顺着给雪沛摸了一个遍。 然后得出初步结论—— 雪沛的身体底子相当不错,没有任何脾肾虚寒,或者胃火盛的情况,看着瘦,但某些地方,摸起来很有种肉墩墩的感觉。 萧安礼心虚地移开目光。 总之就是,雪沛吃嘛嘛香,睡眠良好,皮肤白净透亮,茁壮成长。 让陛下很欣慰。 但雪沛这会不乐意了:“我以为你要跟我睡觉!” “你受着伤呢,”萧安礼本能反驳,“怎么那个……不合适啊。” 雪沛气得一下子凑近,鼻尖几乎都要撞到萧安礼脸上了:“你、你刚才摸得那么起劲,给我都摸得有感觉了,这会儿说只是看我有没有受伤?是不是太过分!” 被他吵得一脸懵的陛下,突然眯起眼睛,敏锐地抓住了里面的重点:“有感觉了?” “是啊,”雪沛委屈坏了,“这黑灯瞎火的,气氛这么好,我真的以为……” 他突然噤声。 这次,是陛下凑近了,他一手揽着雪沛的后腰,一手轻轻动作:“这样呢?” 雪沛的手抓住萧安礼的肩,咬着嘴唇:“……唔。” “说呀,”萧安礼催促,“什么感觉?” 陛下当然有备而来。 除了治疗烫伤的药膏,床头那还有一排的小瓷瓶,可怜雪沛粗心大意,再加上烛光黯淡,竟无从发觉。 药膏被体温融化,变得透明,变得似水清亮,可又无比黏滑,雪沛已经说不出话了,趴在萧安礼的肩膀上,身体微微抖动。 陛下也没真的碰他,还是摸摸而已。 到底没舍得,惦记着今日受了惊吓,操心着后背的伤。 萧安礼含着雪沛的耳垂,声音模糊不清:“喜欢吗?” 雪沛呜咽着:“喜欢。” 脸红成那样,回答倒是坦荡,陛下问什么就回答什么,疼了,酥了,有些不舒-服了,都老老实实地告诉人家。 但也有代价。 萧安礼肩膀被挠出了红印,他努力压抑自己的呼吸和满腔的躁动,喜欢的人在怀里成了这幅模样,他硬得发疼,手都在抖,把所有的耳鬓厮磨变成了漫长的折磨。 寝殿内的气味发甜,像是有谁在捣烂一只水蜜桃。 到最后,雪沛把脸埋在陛下怀里,羞得不肯抬起来。 萧安礼没洗手,只得用另只手抱着他,笑了好久,才去亲雪沛的头发。 雪沛声音哑了:“陛下,我给你也……” “不用,”萧安礼抽出条帕子,给手擦干净了,“你早点休息吧,都累了一天。” 雪沛的心砰砰跳着,刚才太过激动,浑身都好热,出了薄薄的汗。 萧安礼就拨开他的额发,又去亲那湿-润的眉眼:“是不是热了,朕拿扇子去。” 毕竟已是夏天。 雪沛没拦,趴在床上看,陛下出去了,不消片刻,重新坐了回来。 “给你扇一会就睡觉,好吗?” 萧安礼轻轻摇着扇子:“你刚出了汗,还热着,别受凉了。” 所以幅度就好小,风好温柔,连扇子都没那么讨厌了。 雪沛伏在萧安礼的腿上,就像普通人家,在夏天的晚上,新婚夫妻对坐话缠绵,稀松平常地聊天。 “陛下,我之前很不喜欢扇子。” “为什么呢?” 雪沛低低地笑了:“因为会被打到啊,那首诗说了,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 萧安礼怔了下,手上的动作也随之停顿。 因为雪沛已经撑起身体,一点点地亲他:“可后面还有两句,我挺喜欢的,叫天阶夜色凉如水……接下来是什么,我不记得了。” 这人撒娇呢:“陛下教教我。” 萧安礼由着雪沛亲自己的脸颊,放柔声音:“但这首诗有点寂寞,寓意幽怨。” 雪沛仗着自己不认字,耍无赖:“我不懂,我要听。” 萧安礼只得依他:“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雪沛这才满意。 夜色自然凉,寝殿内也看不到被银河隔开的牛郎织女,可雪沛很厉害的,他伸手给陛下看,指尖萌出柔润的明亮。 “陛下你瞧,”雪沛笑着,“好看的星星,漂亮吗?” 萧安礼也在笑,凑过去,亲了亲雪沛的指尖—— “漂亮。” “朕喜欢极了。” 第37章 我要和你一起生…… 夏天雨水多, 雪沛常躲在屋子里睡觉。 醒来后,就和陛下弈棋,看陛下批折子, 和陛下亲嘴, 偶尔趁着雨后天晴, 跟飞蛾一块儿去遛弯儿。 飞蛾彻底认命,明白自己不可能再修炼成人,于是跟着雪沛在宫里蹭吃蹭喝,好不惬意。 唯一被要求的就是,不许随便变成大扑棱蛾子, 以免惊扰外人, 引得不安。 还有一点没说的就是, 晚上不可以随便往寝殿跑。 飞蛾当然明白。 它对于陛下能听见灵识不适应, 有些讪讪的,还时常忘记这一茬,上次吃饭的时候一瞄, 还飞过去问雪沛,你脖子那儿咋的了, 蚊子咬了? 雪沛闷头继续吃, 不吭声。 飞蛾“啧”了一声, 说这蚊子还挺狠,印儿真深。 刚说完, 就感觉后背一凉,抬头瞅过去,发现萧安礼在门口负手而立,笑容和煦。 “明白了,是陛下嘬的吧!”飞蛾激动得在空中打了个滚, “你俩这感情也有点太好了,跟我讲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