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掩护,说是和丁佳出去走走,其实都是带着雪沛偷偷逛街市。 搞得丁佳一脸木然,面无表情地跟在后方。 “怎么,”萧安礼今夜有些上头,便借着夜色,悄悄地用嘴唇蹭了下雪沛的耳垂,“现在就想听吗?” 雪沛低着头:“……嗯。” 他面对萧安礼,总是很坦诚,说自己舒服,骂对方不要脸,疑惑着问陛下,你身上的味道怎么这样好闻? 真奇怪,自从在一起后,他也觉得陛下身上有香味了,雪沛很喜欢,总要把脑袋埋进人家胸前,使劲儿嗅闻。 萧安礼的喉结滚动了下。 已经在外面绕了一圈,快要回到保和殿,那恼人的乐曲似乎已经结束了,灯影幢幢,萧安礼实在忍住不住,拉着雪沛进了后方的偏殿。 这里常年无人,黑乎乎的,只有月光洒在地面,保和殿时常用来举办宴会,接待外邦来使,偏殿就设置了不少可供歇息的地方。 房门“吱呀”一声被关上。 就在这个瞬间,萧安礼迫不及待地吻住了雪沛。 浅淡的尘埃浮在月光中,周围太安静了,显得月光都更加明亮,但此刻,谁还能有心看月亮? 柔软的触感传来,雪沛不自觉地张开嘴,双手环住萧安礼的脖子,喘息声变大,他感觉陛下的手按在自己后腰,那么用力,给衣襟都全部揉皱,而下一刻,耳垂被轻轻含住,雪沛浑身都抖了下,不自觉地抓挠对方的肩。 太投入了,所以一丝抽冷气的声音,没有被他们发觉。 都闭着眼呢。 直到萧安礼给雪沛抱起来,闷哼着咬住肩颈时,才突觉,似乎有那么些不对。 萧安礼猛地抬头—— 偌大的偏殿内,坐着满当当的人,或抱着琵琶,或手持管弦,全是今夜在殿内表演的歌伶舞伎,皆目瞪口呆。 萧安礼头皮一麻,想都没想就背过身,给雪沛挡住,同时伸手,拉起散落的衣襟。 刚才太过激动,不小心扯下些许,露出洁白的肩头。 可雪沛还没反应过来,喘着气,还在往萧安礼身上蹭。 “咚。” 木槌落下,在鼓面发出声响,又骨碌碌地滚远。 为首的伶人脸色煞白,抖如筛糠地跪倒:“陛、陛下,是礼部的大人让小的们来此处,说是您不想再听曲子……” 萧安礼脸色阴冷,如同笼罩寒冰。 他听乐曲声时间长,便会头痛烦躁,而此处,也的确是歌伶们歇脚的地方,只是不知怎的,竟无人点灯,也无人看守。 还是怪自己太过鲁莽。 怀里的人终于反应过来,往外挣了下,探头看到了后面的场景。 鸦雀无声中,雪沛的眼睛瞪得很圆。 “好、好多人啊!” 第31章 是我不好,弄疼了你…… “今日之事, 若有敢妄言外传的,一律处死。” 雪沛怔了下,刚想说些什么, 就被萧安礼按回去了。 陛下背对着那群乐人, 紧紧地给雪沛护在怀里, 收回目光。 对上视线的刹那,雪沛看得清楚。 萧安礼轻笑了下,口型是—— 别怕。 回去路上,雪沛就一直在想这事,他有些闷闷不乐, 很蔫地趴在床上, 枕着自己的臂弯。 萧安礼剪了烛芯, 走来, 坐在床边:“怎么了?” “说不上来,”雪沛嘟囔道,“但是, 我好像不太开心。” 萧安礼一点点地捻着雪沛的发尾:“为什么,因为今晚被人看到了吗, 还是……” 他突然噤声。 萧安礼想起了雪沛刚才的眼神, 在他稀松平常地说出处死这类的话语时, 那双眸子里有些不可置信,仿佛世外桃源骤然暴雨倾盆, 平静的表象被揭开后,是必须要面对的冰冷现实。 他是一国之君,生杀予夺,大权在握。 而雪沛的心肠,又那样柔软。 “朕不会真的去处死他们的, ”萧安礼连忙道,“只是吓一吓,你放心……别生朕的气。” 他慌了,可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不是啊,”雪沛偏头过来看他:“我没那个意思,陛下说出这些话,是很正常的事。” 雪沛又不傻。 治国不是过家家,自然要恩威并施赏罚分明,以及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我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事,跟你生气呢,”雪沛坐了起来,表情认真,“只是觉得陛下你,高处不胜寒。” 萧安礼还捻着雪沛的发尾,有些怔然:“真的?” 寝殿内只留了一盏烛火,昏暗的光线中,萧安礼听到了一声好轻的叹息。 “我又不是没长嘴,不会和你闹什么误会的。” 雪沛说着,就靠住了萧安礼的胸膛:“因为我喜欢陛下,所以陛下做什么事都没关系,想做就去做吧,不用瞻前顾后的,你也要相信我呀。” “即使做了也没关系,”怀里的人打了个呵欠,“我还是会喜欢你。” 过了会儿,萧安礼把手放在雪沛的后背上,“嗯”了一声。 雪沛困了。 他感觉萧安礼在轻轻地拍着自己,动作不疾不徐,这种感觉太像哄小孩睡觉了,所以雪沛呵欠一个接一个:“陛下,你不睡吗?” 陛下没有回答。 黑暗里,一点衣料的悉悉索索就格外明显,雪沛感觉自己的腰带被扯开了,初夏衣衫薄,落在地上也没发出什么声音。 但是,落在身上的吻,就有些明显的烫了。 雪沛往后躲:“你干什么呢?” 萧安礼哑着嗓子:“想你……” 雪沛还在纳闷:“我不就在你面前吗,有什么可想的?” 可随即,他就被捂住了嘴。 萧安礼在摸他。 雪沛脚背都绷直了,呼出的气喷在萧安礼的掌心:“陛、陛下……!” “别怕,你放松一点,”萧安礼咬他的耳朵,“来亲热亲热,好吗?” 雪沛一点也不想亲热。 他的双手死死地扒在陛下的小臂上,指甲都陷了进去,额上出了层薄薄的汗,疼得脸都白了。 而罪魁祸首还浑然不觉,继续动作:“这样对吗,你不要紧张……” 雪沛声音发颤:“我不紧张……” 才怪。 萤火虫最重要的就是腹部和屁股,这里能够发光,确保他们可以吓退天敌,吸引配偶,同时,也是最为骄傲的地方。 萧安礼把手放进去,雪沛当然受不了。 他终于怕了。 怕陛下鲁莽,怕陛下给他弄坏,怕自己再也发不了光,以及,仅仅是两根手指而已,他就已经开始疼了,雪沛眼尾泛泪,哆嗦着抓萧安礼的胳膊,试图商量:“陛下,要不咱们先睡觉吧?” 萧安礼的声音也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