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做。 所以,公子压下了任何报复的想法。 他什么都没有做, 只?是选择了最简单的。 来见她。 报复的想法压是压下了,可并不?代表他的痛苦也能一起被压下。 他不?是圣人,这些阴暗的想法没有任何出口,所以始终没有离开过他。 只?是被他忍着,压着而已。 她还活着,这是他一年多来最期盼的事情。 可为?什么还是这么痛苦呢…… 他不?是告诉肖岩,跟她还活着相比,一切都不?重?要?的吗? 原来伤人的从来不?是刀刃。 公子抬起眼眸,收起油纸伞,看入堂中。 偌大的正堂,他一眼就看到了她跑乱的裙角,如瞬间绽开的昙花,又消失在楼梯口。 堂中不?知为?何,鸦雀无声。 掌柜的小心地走向顾宴清,捏着嗓子很轻地问他是一个人来的吗? 顾宴清谢绝了带路,自行上了二楼。 他走后,茶客们才渐渐敢出声。 他们溪沙镇,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号人物了,长得也太标致了,更画中人似的…… 二楼,软软因?快速跑动?而气喘吁吁。 叶小姐的埋怨她一句都没听到,脑子里只?有一片空白。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软软的脑海中,两种?画面在不?断地切换。 一边是勾月的温柔和岁月静好,一边是埋葬无数生灵的地震,洪水,火焰山爆发…… 而最终,一场挡无可挡的灾难,也会?将他埋葬。 温柔终成枯骨。 还能怎么办…… 比软软更慌张的是系统。 系统看见顾宴清入座后,第一反应就是让软软先坐过去。 先在他手里把命保下来再说?。 小汤圆不?能死…… 都是它笨它不?好呜呜呜呜……该死的是它不?是小汤圆…… “软软,先什么都不?要?想,先活下来再说?。你不?要?跟他对着来,听见没有?!千万不?要?对着来!” “……好。” 先活下来。 别激怒他。 * 整个茶馆空了。 茶室后,有一张宽阔的榻。 软软在恍惚间,不?知什么时候被放了上去。 直到身下传来柔软的触感,熟悉的香味,软软才意识到,原来她早就被找到了。 四周的帘子都被拉下,明亮的茶室立刻变得昏暗。 昏暗使得连视线都暧昧纠缠起来。 清幽的茶香被顾宴清身上的冷香代替,软软再闻不?见其他味道。 这一年来,他身上又多了一种?香味。 安神香。 更质朴,味更苦,更凝滞。 一种?不?像香的香。 她不?闻也得闻的,是他身上的气息。 公子用几乎要?勒断软软腰肢的力道禁锢着她,即便是将她放在榻上的间隙,他的唇也没有离开过软软的肌肤。 软软的脖颈已经肉眼可见地多了几个明显的红痕,还带着湿亮的光泽。 软软的身体已经有一年多没触碰过他了,当?他的唇下移的时候,她的身体本能地僵硬颤抖,想要?反抗。 软软的挣扎都被毫不?留情地镇压了。 公子一手环绕禁锢着软软,另一手没入她衣裙。 软软试图压住自己的裙子,可力量上两人根本不?是对等的。 公子执意避过了软软的眼睛,面色冷淡地仿佛和她是陌路一样,却又执拗地使出这样热切的手段来纠缠她。 他依到了软软身上,环着软软啄吻着她的耳朵,浓重?炽热的呼吸声不?加丝毫掩饰地给她听。 僵硬和颤抖过去之后,软软的身体根本招架不?住,听不?得这些。 被他轻抚过的地方,都像是着火了一样,由四肢百骸一直烧到心口,烧得她手脚都发软,坐都坐不?住,只?能依着他肌肉硬实的手臂勉强坐着。 那?些深藏在身体里的记忆和令人颤栗的反应逐渐被勾了起来,皇宫中无数个夜晚的回忆跳到软软眼前?。 软软不?由自主地后仰了脖子,发出了一声控制不?住的喘息声,忍不?住带着哭腔,声音越发婉转娇滴。 一声过后,她便死死克着牙关。 顾宴清的手臂承受着两个人上半身的重?量,用手肘的骨骼支撑在软榻上,轻薄的宽袖已垂顺地落下,露出了青筋爆凸的手臂和手背。 而他自己,则单膝跪下在软软脚下。 流光锦纯白的裙裾在他周身散开,金丝描边,织面在昏暗的室内流动?着缓慢的蓝色光泽。 这是三?年前?,他们初见的那?套衣服。 也是后来被卖掉,为?软软凑齐了“嫁妆”的衣服。 这一年来,历经辗转,这套衣服终于?被全部找了回来。衣服至今残留着很淡的,去不?掉的血迹。 如此谦恭的状态,却是出现在顾宴清牢牢控制着软软的时候。 他眼中仿佛有金色的,潋滟的星星点点在跳动?,跃然而出,胶着着刻骨的恨意,灼热得要?吃人。 爱还是恨,早就分不?清了。 尊贵的陛下,永远都被她的臣子控制着。 谦卑,才是最逾越的嚣张。 除了第一次,顾宴清一直都很顾及着软软的感受,尽量温柔地呵护着怀中的她。 可这一次,连亲吻都是强吻。 软软的眼睛里都是被亲出来的生流泪水,可怜却不?被眷顾地流向两颊,沁入鬓角。 “顾……呜……” 可软软开不?了口,她一开口他就刻意地来吻她,仿佛要?封她的口一样。 公子的神情,仿佛他若有一颗毒药,便一半喂了软软,一半喂了自己。 同归于?尽一了百了算了,省得在人间如此受折磨。 他越亲越渴,越亲心里越空洞,越焦躁,越想捏碎掌下的皮肉骨血。 公子鼻尖生出酸意。 好恨,真的好恨……恨不?得杀了她…… 混蛋…… “呲啦——” 顾宴清已没耐心一件件脱去软软的衣服,出手便撕裂了一件。 薄薄的衣料像两片碎落的花瓣一样,落在软软的手臂上。 软软衣衫逐渐被褪或被撕,白皙莹润的肌肤展露在顾宴清眼前?。 软软用力捂住了顾宴清的那?双眼睛。 可是顾宴清却反过来捂住了软软的眼睛,将她压在了榻上,双手举过了头顶,单手固定住了。 “勾月……求你不?要?……” 他的喘息带着晒笑,这样的语调让软软如此陌生,“为?什么不?要?,你喜欢的……” “软软解开我的腰带。” “顾宴清……” “叶软色,别逼我对那?些老百姓动?